第十二章新版“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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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自從上次昏倒之後就一直住到了太極會所,常常練練太極,按照王大師的鬆弛療法“驅魔去病”無論從心理還是身體都有明顯好轉。
陸蒙和江山去的時候也沒事先打電話,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現代通信手段也出了病,技術部門還一時沒有采取措施,所以一切都只能靠面對面的語言來解決問題了。
碰得很巧,王惠東一邊在給老爺子演練太極拳法一邊介紹:打太極拳要求松靜自然,這樣會使大腦皮層一部分進入保護抑制狀態而得到休息。同時,打拳可以活躍情緒,對大腦起調節作用,而且打得越是
練,越要“先在心,後在身”專心於引導動作。注意,要引進落空、借力打人,周身須完整統一,動則俱動,靜則俱靜,勁斷意不斷,才能一觸即發;牽引在上,運化在
,儲蓄在腿,主宰在
,蓄而後發。一身須具備五張弓,才能做到蓄勁如張弓、發勁如發箭;勁以曲蓄而有餘,周身之勁在於整,發勁要專注一方,須認定準點,做到有的放矢;勁起於腳跟,由腳而腿而
形於手指,須完整一氣,不能有絲毫間斷;還要做到“氣沉丹田”有意地運用腹式呼
,加大呼
深度,因而有利於改善呼
機能和血
循環。只要長期堅持,通過輕鬆柔和的運動,可以使人經絡舒暢,新陳代謝旺盛,體質、機能得到增強,大腦功能得到恢復和改善,消除各種疾病…
陸蒙走進房間就要跟老爺子彙報案子,馬上被江山拉住了。江山多了一個心眼,儘管眼前一個是老局長,一個是他師傅,可以說都是親密無間的人,可他還是覺得應該內外有別,特別是將要談到柳冬明背後的“強大勢力”這是何等的機密,就算王惠東跟局長關係再好,跟自己關係再親密也不能說,柳冬明的死是個血的教訓,給整個偵破工作帶來了多大的損失?無法估量,作為比較老道的偵察員,他不能不思考一些問題,在進老局長這張門之前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上次佈置行動是高度保密的,只有他、老局長和梁書記知道,結果還是洩了天機,是怎麼洩
的?他自己不會也沒有洩
,梁書記也絕對不會洩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局長那裡,他不是懷疑局長有意洩密,他知道局長的人品,可他不得不懷疑局長身邊的人,局長身邊的外人,局長身邊最親密的外人,這個外人是誰?除了王惠東沒有別人,這是局長的師傅,也是他的師傅。他不管是不是局長走漏了風聲,不管天機是不是洩
到了師傅那裡,從傳播的渠道來說,這是唯一的。江山的思維一向是
捷的,反映是極其靈
的,一進屋看見局長和師傅在推手馬上就想好了對策,他暗地裡拉了一把陸蒙的手,小聲說別急,等局長把功練完。
兩人就站在旁邊看著王惠東和局長練太極。
王惠東身在演練,意念卻早就受到江山和陸蒙來了,做完了一套動作,吐氣,收勢,看也沒看江山和陸蒙,就跟老爺子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該工作了。”這時陸蒙搶著要跟局長彙報,又被江山搶先了一步,江山向她遞了個眼
,搶著叫著:“師傅,您辛苦了,您先歇歇,我來陪陪局長練練,正要跟局長彙報點事情。”王惠東就說:“那好那好,你們談事,我也該回公司了。”老爺子就說:“別急,沒事的,你在一邊歇歇,今天還沒做治療呢。”江山也跟著說:“沒事,師傅,您就坐一邊歇歇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江山口裡說得真的跟沒事一樣,其實已經做好了應變的準備,他必須搶在陸蒙跟局長彙報之前自己來跟局長彙報,這一決定是在瞬間作出的,幾乎沒有等陸蒙完全反映過來他就跟局長說出了他要彙報的案子。他說李志雄那個案子又有了新的突破,這王八蛋又
代了一起搶劫殺人案件,在都江堰市尾隨一個剛從銀行取錢出來的中年婦女,在這個中年婦女回家的路上把人家殺害搶了五萬元現金和身上的金銀首飾,然後逃到了廣東東莞,我們剛剛從都江堰調查取證回來,與他
代的完全吻合。
老爺子興奮的說,怎麼早沒聽你們彙報?
江山說這不是時間緊嗎,沒來得及及時跟您彙報。
江山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陸蒙,不停地眨眼睛,生怕她話,這時她一
話就完了,一說出那個背後的神秘人就糟了,那又是一個天機,公安的核心機密是絕對不能透出半點,一旦漏出風聲,也許又要人頭落地。如果是往常,他是不會搶先發言的,陸蒙是刑偵隊長,他只是她案子上的搭檔,彙報的事情
本輪不到他江山,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禮節了,他必須趕在陸蒙開口之前堵住陸蒙的嘴巴,以往他們都當著王惠東的面跟老爺子彙報過工作,也沒看見出過什麼問題,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蹊蹺了,在江山看來對誰都不能百分之百的放心。不是說王惠東就一定跟這起案子有什麼關係,可這並不意味對誰都不設防,今夜不設防就會有人把你幹掉,前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事實上是敵我雙方的顛峰對決,你死我活,機密只有也只能關鍵幾個人知道,所以一進門發現王惠東之後江山馬上就先入為主,搶在陸蒙的前面做了上面的彙報。
陸蒙首先還有點木納,心裡在說江山你小子說什麼呀,可看到江山眨眼睛她很快就明白了江山的意思,隨即跟著江山附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邊談著李志雄的案子,一邊跟老爺子練著推手,象什麼也沒發生過,心如止水。
“彙報”完了,江山隨即拉著陸蒙離開了太極會所,依然留下王大師跟老爺子做著治療。
出了太極會所,江山要跟陸蒙解釋什麼,陸蒙說什麼也不要解釋,我心裡明白,現在是非常危險時期,越謹慎越好,前面的慘案一個接著一個發生,殺的被殺,失的失蹤,實在太可怕了,後面還有什麼事情發生誰都無法料到,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在非常隱蔽的情況下進行,否則肯定前功盡棄。
江山也不再多說什麼,重要的是要讓指揮這次行動的領導儘快知道掌握眼下的情況,一是老爺子,二是紀委梁書記,江山儘管只是個普通民警,現在卻受著雙重領導,他告訴陸蒙,他沒時間在老爺子這裡耗下去了,希望陸蒙想辦法單獨跟局長匯一次報,他的趕緊去市委一趟。
江山把當前的案件進展情況詳細地跟梁書記做了彙報,包括柳冬明最後的絕筆也到了梁書記手中。梁天成聽完了彙報深
問題的嚴峻,立即向市委書記張東陽和市長郭松濤做了彙報,建議市委市政府立即採取措施調查巴山集團的假藥案件,同時責成公安部門迅速尋找錢小峰,全力偵破江婷婷被殺案件的真相。
張書記在做決定之前常常要徵求其他主要領導的意見,他對郭市長說:“老郭,說說你的意見。”郭市長說:“關於巴山集團的假藥案件調查我看暫緩一步,是不是假藥我們還不能肯定,巴山是我們市裡的納稅大戶,又是上市公司,在全國都有影響,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要輕易發佈假藥的消息,也不要動不動就興師動眾去調查,這樣不僅會影響企業的形象,也會影響我們市裡的形象。”梁天成就有些氣憤,說:“這麼說就聽之任之?明明知道巴山生產假藥還讓它繼續下去?還讓他坑害患者?”郭市長:“我說了聽之任之嗎?我說是暫緩,別忘了,巴山藥業是你們紀委掛牌信得過的單位,免檢單位,人家正是上升時期,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去查人家?對於一個對全市經濟有直接影響的企業我們還是要引導,該保護的還得保護,對不對?”梁天成很難接受郭松濤的說法:“這是藥,人命關天,能緩嗎?”張書記發話了:“別爭了,這樣吧,調查還是要調查的,不能因為巴山是納稅大戶就可以放鬆管理,如果江婷婷反映的情況屬實,巴山的藥品一件都不能出廠,天成同志說得對,人命關天,刻不容緩,馬上調查,不過規模不要大,也不要興師動眾,反映什麼問題就調查什麼問題,天成,還是你牽頭,立即組織藥監、衛生、公安、工商等部門進行調查,因為舉報到你那裡,你必須把這件事情得水落石出,對死者、對百姓都有個
代。”就這麼定了,該調查還得調查,該破案還得破案,梁天成從張書記辦公室回來就立即著手部署,分步進行:一是公安機關立即著手尋找錢小峰,還是那句話,暫且當作綁架案件處理,究竟是回什麼事情要等偵破的結果出來才能確定;另一方面,組織
幹人員組成聯合調查組,調查假藥案件。
梁天成隨即做了一系列部署,接連召開了相關部門的聯席會議,單獨約見有關部門負責人,如此這般安排一番,偵察和聯合調查在緊張而又有序地進行。
然而,就在梁天成緊鑼密鼓佈置各項工作向前推進的時候,一天他走進辦公室他突然收到了一張碟,這是通過郵局正常渠道寄來的,梁天成覺得很奇怪,這是什麼東西?誰會寄碟給他?市委辦公廳跟他定了份新華內參,每月準時寄來,可現在收到不是那東西,是個牛皮信封,裡面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打印著一行字:請把碟看完,到時會有人跟你聯繫。
沒留名,也沒電話,除了這張紙條還有一張碟。
梁天成本來要把它扔到字紙簍裡,他才沒時間跟人作藏,有什麼事就直說,有必要還
個碟來說事?正要扔又覺得不妥,江婷婷的案子現在是越辦越複雜,要是有人提供了什麼線索我把他扔了這不就麻煩了,送上來的線索還能扔掉?
想到這梁天成就不再猶豫不決了,不管什麼東西,總不是炸藥,總不是炭疽,看看就看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天成也懶得叫秘書,就自己拿著碟打開電腦,看起了那張碟來。
不看還沒事,心至少還能平靜,一看他就震驚了:這是他跟劉冬妮在賓館赤身**的全部錄像!
最初他的腦海有過短暫的空白,什麼覺都沒有,那可能是因為緊張,因為意外,但很快他就恢復過來了,用不著再看了,剛意識到這是自己和冬妮的*之後他馬上就關了電腦,把碟
出來拼命地扭彎,他想一口氣把它扭得粉碎,可一下並沒有被他扭斷,連開裂都沒有,他便打開
屜,想找剪刀,找錘子,非把它砸得粉碎不可,可找來找去什麼也沒找到,他正要叫秘書拿個什麼東西幫他砸碎,但很快就停下了,他把那張可惡的碟扔到桌上,突然想到,我為什麼要把他砸爛?我砸爛了一張還能砸爛所有?人家花了那麼大的力氣錄了這個東西總不會就只這一張吧,我怎麼就這麼不冷靜?還練了那麼久的太極,沒有一點定力,怎麼成得了大器?人家拿了是證據,我拿了就不是證據?
他徹底打消了砸碎這張“碟”的想法,不僅不能砸碎,他還得好好留著它,留著它有用。
梁天成實在氣憤,這是哪個王八蛋?!竟幹這種缺德的事情?
他自然要想,那混蛋是怎麼拍到這些東西的?不錯,他跟冬妮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也已經不是一次有過男女之間的事情了,有好幾次他們都是在賓館裡過夜,可這有什麼關係?非常正常呀,值得去錄像嗎?他們是怎麼錄的?錄了這些東西又想幹什麼?
梁天成想不出對方什麼意圖。
就在梁天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梁天成打開了手機,依然是客氣地問了聲:“你好,哪位?”對方是個男聲,問:“梁書記,碟看完了嗎?”梁天成馬上豎起了耳朵:“你是誰?”男聲:“別緊張,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跟你做個易。”梁天成:“想幹什麼?”男聲:“沒別的,就想
點錢花花。”梁天成把所有的憤怒都埋在心底,他想
明白對方到底什麼人?是怎麼拍到這些錄像的?僅僅是
點錢花還是有別的目的,這一切他都想
明白,一個市委副書記遭到這樣的勒索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放過。
梁天成很冷靜地跟對方說:“我們能見見面嗎?”男聲:“見面就免了吧,一百萬,打到我的賬上,錢到了我就會把原始母帶寄給你,放心,我是很講職業道德的,說到做到。”梁天成並沒在意對方所要多少錢財,倒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招數,便說:“要是我不給呢?”男聲:“不給你等著瞧,三天之內你的錢沒到我賬上我就在網上發佈,讓全世界都看看你這個市委副書記是個什麼東西!”梁天成非常氣憤:“你…”對方已經掛機了。
梁天成就象吃進了一隻蒼蠅,難受得無法用語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