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怪異的能力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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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存心要看看那東西在通電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所以我事先將盒子兩面的所有金屬薄片,一齊攤出來。

兩面本來疊在一起的薄片,攤了開來之後,也有三四尺長短…這時,在有著凸起點的一邊上,奇妙的閃光正在持續不斷,而突然之間,在另一半的一個圓形黑符號之上,發出了一片奇異的光芒!、光芒是從另一半的地方發出來的,這證明了我的第一個推斷,不是毫無憑據的,因為我曾推斷,那些痕跡,是一種經過特殊方式處理的儀器。

光芒從儀器中發出來,這是可以講得通的事。

那種光芒只持續了半稱鐘左右,如果我站在近前,那麼我一定被這種光芒中了。

在那種光芒熄滅之後,另一邊的凸起小點,仍然在明滅不定,我越來越相信那是一座電子工廠,而且我也深知一定有方法控制這座“工廠”的。但如今,我當然找不到控制它的方法。

過了約莫五分鐘,那種閃光再度出現之際,我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陣劇烈的衝動,我要衝過去,將自己身子的一部分,投入那閃光之中!

我已向前陡地衝出了幾步,如果不是我的身子向前衝去的時候,恰好在電掣上擦了一下,將電掣熄滅的話,一定已衝過去了。

電掣一關,閃光消失,我的那種衝動,也頓時消失了,我站在離那東西只有三步左右處,心頭怦怦亂跳!

這時更進一步地明白,那東西不但對人的肢體,有著一種奇異的分離作用,而且對於人的神,也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從這東西中,可能會產生一種無線電波,來影響人的大腦活動!

我沒有勇氣再將那東西接通電來試試,因為我既然已經知道那東西竟有影響人的腦部活動的作用,怎敢輕易嘗試?誰知道這東西會帶給我什麼怪念頭,誰又知道我自己在思想變異了之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令人一想起來便髮直豎,我匆忙地拔出了電線,將那東西的許多薄摺片,全部收了起來,合上了盒子。

然後,我又向樓上走去,將那金屬片和鄧石翻譯出來金屬片上的文字收了起來,帶在身邊,這才離開了那幢屋子。

我離開了那幢屋子之後,來到了一間中型的酒店注了下來。直到如今為止,我仍然沒有辦法明白那東西和金屬片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一開始,試圖自己來翻譯那金屬片上的怪文字,因為鄧石已翻譯了一部分。我至少是可以按照他所譯出的字一個一個去對照著,找出其中相同的字來的。

但是我化了許多時間,卻發了現這樣做並沒有什麼用處,我所得到的,全是一些不連貫的單字。

如果胡明在的話,他一定可以據這些已翻譯出來的文字,而找到整篇文字的含義的。可是如今胡明卻成了一個白痴。

鄧石如此地緊迫需要得到那金屬片,而且,當我和他在公園相遇時,他已經將金屬片上的文字,翻譯出了一小部份來。他曾說只要再過二十四小時,他就可以無敵,就不會再怕我,由此可以知道那金屬片上,一定蘊有一項高度的秘密。

這什麼秘密呢?我在心中作了幾項假定,但是我認為最可靠的假定,便是這個秘密,乃是縱這個秘密的“盒子”的一種方法!

試想,那“盒子”在通電之後,會發出奇異的閃光,天知道它有多少用途,如果能夠掌握了縱這盒子的方法,那麼,當然非同凡響!

我發了半晌呆,象鄧石一樣,將那“盒子”懸在項上,然後,我再仔細地讀鄧石譯出來了的文字,那幾行字,實在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但是它卻也提到了幾項值得注意的事情。

第一,它提到了一個大祭師,那大祭師是“牛神的化身”而且,有能力使人死而復生。

第二,那個大祭師的墳墓,在宙得神廟以東十里的地下“他的一切能力都隨他之死而到了地下”那也就是說,在他的墳墓之中,有著高度能力的秘密。

這兩點湊起來看,這個“牛神化身”的大祭師,似乎是值得“拜訪”一下的人物了。

他當然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墳墓還在,我當然想到的“拜訪他的意思,便是到那個大祭師的墳墓中去,因為那大祭師的墳墓既然是在“地下”的,這證明著這個墳墓神秘之至。

我打開了大幅的遊覽地圖,宙得神廟的位置是在沙漠,並沒有標明有什麼伯雷特王朝大祭師的墳墓。

這更使我到興趣,因為那可能是一個從未見於記載的,從未被人發現過的墳墓。

而如今,我卻要去發現它!

不要說還有種種神秘莫測,離奇不解的事情糾纏在一起,就算光是去發現一個從來也未曾被人發現過的埃及古墓,這也是十分刺的一件事。

我開始作準備,我攜帶了一切應用的物事,在離開之前,我到醫院中去看胡明。

可憐的胡明,他正象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一樣,在他的拳頭。

我沒有走進去試圖和他談,因為只是看一看他的樣子,已足以使人難過不已了。

我也曾到圖書館去查過“伯雷特王朝”的一切,但是歷史對於這個王朝的記載,不怎麼詳細,也絕未提到有一個牛神化身的大祭師。

這一切,在歷史上全是空白的,要等我到達了那大祭師的墳墓中之後,去慢慢發掘了。

照規定來說,一個外國人,如果要去發掘古墓,是必須得到當地政府的批准,而且由當地政府指定的人陪同前往的。但是我卻沒有去做這種申請,因為我所經歷的事,講出去是絕不會有人相信,如果我去申請的話,我的申請一定會被拒絕。

兩天之後,我到了偉大的宙得神廟的正門口。宙得神廟的確是極偉大的建築,我得到的線索,只是“以東十里”是以我只能用羅盤校正了方向,我必須放棄正常的旅行路途,而用直線的方式,向東行進。我去尋宙得神廟之前,向租駱駝給遊客騎遊的當地人,租了一頭駱駝。

那阿刺伯人以不純的英語問我:“先生,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可要我跟著你?”順口答道:“不要了,我要向東走,走很遠,但是三天之內,我一定將駱駝還給你的。”那阿刺伯人象是站在一塊烙鐵上似地,突然跳了起來:“向東去,走很遠?”我道:“是啊,這有什麼不對?”那阿刺伯人道:“是的,先生,你一定在開玩笑了,你阿刺伯語講得十分好,怎會不知道從這裡不可以直向東去!”我不大是毫異:“為什麼不可以呢?”那阿刺伯人又望了我好一會,才道:“向東去三里,就是沙漠毒蠍出沒的所在,這條地帶,一直延綿十多里,先生,連最兇悍的康特族阿刺伯人,也不敢經過這個地帶的,你知道,沙漠毒蠍!”我聽了之後,也不呆了半晌。

那是一種劇毒的毒蟲,他們伏在沙上,顏和沙粒完全一樣,即使你俯下身來,鼻尖離開他只有三寸,也不容易發現他。

但是,如果被他尾部的毒鉤螫中了,那麼,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便會因為心臟麻脾而死亡,據說,向東去,一連綿延十數里,全是那種毒蠍出沒的地區,那麼,如果我向前去的話,生還的機會是多少?

我呆了半晌,才道:“連駱駝也怕毒蠍麼?”那阿拉伯人道:“什麼都怕,宙得大神也不能例外!”他一面說,一面就來牽已到我手中的駱駝,我連忙道:“喂,我已了三天的租金給你的了。”他搖了搖頭;“三天的租金是不足買一頭駱駝的,先生。”我道:“不錯,那麼。你這頭駱駝,要賣多少錢?”那阿拉伯人的表情十分豐富,他攤開了雙手:“我這頭可愛的駱駝,已經陪著我五年了,它就象我家庭中的一員一樣,先生,我實在是捨不得——”我未曾聽他羅唆他講下去,便出兩張鈔票,放在他的手上:“二十鎊,拿去吧。”那阿刺伯人握住了鈔票,好一會不出聲,才連連鞠躬:“是,是!”那時候,他有了鈔票,也忘了那駱駝是他“家庭中的一員”了。

我牽著駱駝,停在神廟之前,這時,我的心中,仍然不免十分猶豫,我轉頭向神廟之前看去,只見那阿刺伯人已退到了廟前,和幾個同樣是租駱駝的人,正指著我在談不已。

我知道,他是在告訴人家,我是一個瘋子,竟準備向東去踩毒蠍子的老案!”我心中的矛盾,當然也是因為沙漠毒蠍而產生的。

有了毒蠍,使我向前去的旅程,發生無比的困難。但也因為前面是毒蠍的出沒地,可以說,那是自古以來就很少人經過的地方,那麼,那個大祭師的墓,直到如今,仍未被人發現,也就可以理解,那也就是說,大祭師的墓,真正存在著的可能大大提高。

我想了片刻,仍然決定上路,但是我的計劃,卻多少有一點改變,我不騎駱駝上路,而且要設法去一輛汽車來,有了汽車,我的旅程將會安全得多!

我翻身騎上了駱駝,向離開宙得神廟最近的市集趕去,我記得來的時候,曾看到有幾個考古隊的車子,停在那市集之上。

我當然無法向任何一個考古隊買得一輛汽車的,但是我卻可以“借”一輛。

等我來到了這個市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我輕而易舉地“借到”了一輛小跑車——是最適合在沙漠中行走的。

為了預防萬一起見,我又備了一些消毒藥品,和一柄鋒利的外科手術刀,那是為了一旦被毒蠍侵犯之後作急救之用的。

我駕著那輛車離開市集的時候,沒有人理會,考古隊員都在一間酒吧之中欣賞正宗的肚皮舞,哪裡還管什麼車子不車子。

當我再度來到宙得神廟門口的時候,天已相當黑了,彎月升起,整座神廟,籠罩在一重淡銀的光輝之中,顯得十分神秘。

我在神廟之前,停了一停,將指南針放在身邊,我在神廟正門九大理石柱正中的為出發點,向正東駛去。因為我的線索,只是“神廟以東十里”而神廟以東十里的範圍十分廣闊,直到這時為止,對於自己能不能發現那個大祭師的墓,還沒有把握。而即使發現了那個大祭師的墳,是不是可能解決那奇妙的“盒子”之謎,也是未知之數。而我此去所需的涉險,卻是驚人而有點不值得了!

我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奇怪的是我絕未考慮到退卻,我駕著車,向東駛去!

我將車子的速度保持得十分快,車輪在沙上滾動,捲起了一陣陣黃沙,車後窗上,頃刻之間,就堆了滿滿的沙粒,在駛出了四五里之後,我不由自主地減低了速度,因為這時候,我已經進了毒蠍出沒的所在了:但是,當我仔細地向前看去,和在沙地上搜尋的時候,我卻又看下出有什麼異樣來,在朦朧的月下,沙粒看來十分平整而寧靜。一道一道起伏的沙崗,給人以十分柔滑舒服的覺。

在那樣平靜的沙漠之中,會處處隱伏著死亡的危機?這實是令人難以相信的,我甚至想要落車在沙上走走!

但是我當然不會衝動到這一田地,我小心地看著裡數表和指南針,在車子駛出了九里之後,我看到兩座拔地而起的滑壁,面而來。

那兩座高大的滑壁,在陰暗的月中看來,格外高大,格外駭人,而在兩道峭壁之間,則是一道十分狹窄的大峽谷,當我將車子駛到了峽谷之前的時候,我不陡地呆了一呆。

因為那峽谷只有三尺來寬,車子本駛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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