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探防怪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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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將潛望鏡的鏡頭,對準了下面的窗口。
但是我看不到什麼,因為窗子被厚厚的窗簾遮著,將偷聽器的盤,
住了玻璃窗,那樣,室內只要有聲音,我就可以聽得到。
白素等我做完了這些,才道:“你聽到了什麼?”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聲音,但我想我們只要等一下,一定——”我才講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我在那時,我聽到了聲響。那是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聲音,象是有人在不斷地有節奏地敲著一面十分沉啞的大鼓一樣。
那種聲音持續了三四分鐘,我又聽到了鄧石的聲音。
鄧石果然是在那間房間之中,這使我十分歡喜。鄧石象是在自言自語,我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些什麼,結果,又是那種“達達”聲。
鄧石也不再講話了,那種“達達”聲一直在持續著,我聽了很久,換了白素來聽,也是聽不到有別的聲音。半小時之後,我們都有點不耐煩了。
白素道:“那隻貓眼石戒指,我們是一定不會認錯,我們既然知道他就住在下面,何不逞自去拜訪他,向他提出責問。”我搖頭:“這不怎麼好,他對我十分不友好,我們可能會自討沒趣。”白素道:“那麼,我們難道就再聽下去麼?”我站了起來,伸了伸懶,我蹲在地上太久了,腿有點發酸。
我道:“我們不妨到屋中去休息一回,等半小時之後再來聽,那時,我們或者可以聽到別的聲音,從而推斷他是在作什麼了。”白素不再說什麼,我們一齊向屋子走去。
可是,我們才走出了一步,便呆住了,我們看到那扇玻璃門,正在被打了開來。
這時候,平臺上的寒風相當勁,但是如果說這時的勁風,競可以吹得開沉重的玻璃門的話,那也是絕沒有人相信的事情。
事實上,我們兩個人,立即否定了是被吹開玻璃門的想法,因為我們看到了推開門來的東西——那是一雙手,一雙不屬於任何身體的手!
那隻右手,握住了門把,將玻璃門推了開來,右手的指上戴著一隻貓眼石的戒指。那左手,握著一件東西,那是一隻瓷質的菸灰碟,是放在成立青屋中的一件十分普通的東西。
兩隻手的距離,恰如生在人身上的時候一樣!
我和白素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在那一剎間,我們因為過度的驚愕,本說不出任何話來,也做不出任何動作來!
我們眼看著那雙手推開門,突然之間,以極快的速度,超過了平臺的石沿,不見了。
又足足過了五分鐘,白素才道:“那是一個不完全的隱身人!”隱身人,這倒有點象。
因為我們除了那一雙手外,看不到別的。
但如果是隱身人的話,為什麼一雙手會給我們看到的?而且,如果那是一個隱身人的話,他怎能以那麼快的速度退卻呢?
隱身人只不過使人看不到身子,並不是身子的不存在,如果他自二十四樓跌下去的話,他一樣會跌死的。所以,一個隱身人,絕不能採取這樣的方式超過石沿消失。
那一雙手之所以不能夠以這樣的方式消失,正因為它只是一雙手,而沒有任何的身體!
所以白素說那是一個隱身人,我不同意。然而那究竟是什麼,我卻也說不上來,我的腦中混亂之極,混亂得使我難以思考的地步。
我們又沉默了許久,還是白素先開口:“那雙手,偷走了一隻菸灰碟,這是什麼意思,那菸灰碟中有什麼秘密,值得它來偷?”白素的這一問,又提出了許多新的疑惑,使我已經混亂的腦筋,更加混亂了。我衝動地道:“我們不必猜測了,我們下去見他。”白素吃驚地道:“見什麼人?”我道:“到二十三樓去,見鄧石,也就是剛才取去了成立青屋中的那隻菸灰碟的手的主人!”白素道:“如果他是一個隱身一…
我不等她講完,便近乎暴地回答道:“他不是隱身人,他…他…”他不是隱身人,但是他是什麼呢?我卻說不上來了!
白素不愧是一個好子,我
聲地打斷了她的話頭,她非但不怪我,反倒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柔聲道:“我們先到屋中去休息一會再說,你可需要喝一點酒,來鎮定一下?”我的心中不
覺得有點慚愧,跟著白素,走進了那扇玻璃門,我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白素倒了一杯白蘭地,給我,我慢慢地喝著。
十分鐘後,我的心情已比較鎮靜得多了,但是我在心情動時所作的決定,卻仍然沒有改變,我放下酒杯:“我們去看他,坐在這裡亂猜,是沒有用處的,我們去看他!”白素攤了攤手:“他會歡
我們麼?”我道:“他不歡
,我們也一樣要去看他。”白素站了起來:“好的,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總不至於會怕他的,我們走吧。”她已開始向門口走去了。
我將成立青屋中的燈熄去,也到了門口。
正當我們要拉開房門,向外面走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我忘了鎖上通向平臺的玻璃門了。我轉過時來,準備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我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間,我又呆住了。
這時,屋中熄了燈,外面的光線,雖暗,還比室內明亮些,所以,人站在房子內,是可以看到一些外面平臺上的情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