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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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山崖角落內,外面草木遮得密不透風,一男二女在裡面發膩。文昌左擁右抱,逐漸將兩女的衣衫剝掉。

文昌說:“你該知道,親親,黑魅谷真和非我人妖,都教過我許多絕話,但我卻怕你們借用‮物藥‬,不剝光,衣衫內可能藏著…”他突然冷哼一聲,雙手齊下,同時制住兩女的右期門脈,兩女軟倒在地,同聲的驚叫。

他將兩個女人放在一塊兒,拔出她們的金釵,點在他們左上,雙膝分抵住小腹,厲聲道:“蔡文昌不是賊,你們錯了,黑旗令主也錯了,你們聽著,招,咱們好來好去。不招,金釵刺入房,注入內力,你們不死也得殘廢,而且痛苦難受。最後,你們得死。花花世界不是你們的了,世間美好的事物將在你們的面前消失,塵世是值得留戀的,自然人為何不願死?你們還年青,還可以找個好歸宿。我答應你們,招了,決不傷害你們,說!令主如何差遣你們?那枝盒箭和你們衣帶裡的‮物藥‬是怎麼回事?”文昌制住了兩女,用金釵刺迫供,惡狠狠的說完,丟出兩隻小布袋,又道:“這是一種有奇異氣味的‮物藥‬,如不是母狼內藏所煉製,也定是麝的內藏所提煉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引獵犬,太妙了。已經散掉了三分之二,大城在你們所經之處,都有這種藥沫散佈了。彭姑娘,招了吧?”他雙手重又舉起金釵,輕輕一送,釵尖入內一分。

九星妖女一聲尖叫,吃力地說:“我招,我招。聽你的口氣,你好象全知道了,別折磨我們,我們其實也是一片痴…心…唉!真是冤孽。”文昌拔出金釵,冷笑道:“你的痴心假使再實痴些兒我這條命便全完蛋了。願意招你如何招法,我問你,你給我回答,那枝蛇焰箭匣能多高?”

“約三十丈。”九星妖女據實答。

“霧約高不過二十丈,九里外的九宮堡該看得到了。這是代表你們已釣上了我這大魚了?”

“正是此意。”

“那兩包藥末是獵犬的?”

“正是,九官堡發覺蛇焰箭升空之後,即升起紅旗示警…”

“見鬼!誰看得見紅旗?”

“是否看見紅旗無關緊要,引領獵犬的人已經能聽到,只消聽見號角聲,便大舉搜索。”

“獵犬怎知方向?會不會反而走回頭路?”

“不會的,藥沫灑落的地方,是從發現你之時放出,直到這兒為止。當然啦!如果獵犬從中段發現,自然有向相反方向搜尋的可能,但追到現場便自會往回捏。”文昌將兩包藥沫用衣巾包了,又問:“在下的衣褲中,你是否已做了手腳?”九星妖女看了他的赤膛一眼,笑道:“你剝我的衣衫,我也卸你的衣褲,哪能不沾上的?你多問了。”

“說吧,今晚九宮堡的人是否全部出動?堡中又請來些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等一下,喲!有人來了。”文昌的耳目真靈,他已發現有人,抓起犢鼻褲穿上,急忙紮好一雙臂套。來人已近,來不及穿衣褲了,抓起碧玉屠龍劍,突然飛奪而出,鑽出崖前叢草,真想出聲怒吼,卻吃了一驚,怔住在那兒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條短犢鼻內褲,上身光赤,象一個高大凶猛的野人,臉上還留有金陵雙妹留下的脂粉痕,張目結舌,默在草叢外。

前面,是兩個少女,一白一綠。稍右些兒,是一個古稀老人,一個並不現老的女人。

古稀老人頭球平定巾,橢形臉龐,神目如電,鼻直方,臉紅潤而皺紋甚少,五綹灰長髯拂,錦緞直綴,同質燈籠褲,爬山快靴,帶上,了一個尺餘長錦囊。

老女人梳了盤頭髻,頭皮已泛灰,臉紅潤,也極少皺紋,目如‮夜午‬朗星,五官秀逸。穿一身綠繡碎花的勁裝,同坎肩,背上有劍,沒帶百寶袋。

兩少女一是白衣龍女,穿綠勁裝的是曾假扮村姑的方小娟,她的白骨陰陽劍仍用囊盛著。

“是…是你…”方小娟粉臉紅似五月梅火,文昌這種裝扮委實令女孩子羞殺。

真是鬼使神差,凡是他與女人糾纏時,必定有白衣龍文在場,真糟糕!

原來白衣龍女發覺是文昌救了她,瘋狂地在這一帶荒山野嶺中奔跑尋找,文昌沒被她找到,卻找到了區之外,正好碰上往區裡搜尋的方小娟的祖父母。

小娟得到文昌重出江湖的消息後,大喜狂。恰好弟弟小山和黑鐵塔從成都護送施姑娘前來遊玩。煉獄谷頓時高手齊出,連爺爺不歸客魔劍陰煞也出山了。她在慈雲庵下了素裳換了勁裝,立即和家人東下。施姑娘聽了文昌要和天下黑白道群雄為敵,芳心自也焦急,也隨大夥兒東下。她不會武功,沿途乘轎。

他們從東道進入,在區外紮了營幕。這一帶營幕星羅棋佈,一群群江湖人各自佔地為營,煉獄谷的人在最外側,他們的到來未免引起人群的注意。

等他們把住處妥,九宮堡要不相關人的離開二十里外的令傳到,其他的人紛紛作撤離的打算,但不歸客卻置之不理,目下武林道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隨便指使煉獄谷的方家老少。

小娟急不及待,立即和祖父進入區,希望在落之前能找到文昌。可惜氣候不好,霧影朦朧,視野難及十丈外,在山林中搜索,一無所見,文昌沒找到,卻找到了夢遊似的白衣龍女。

白衣龍女和小娟結為好友,只是兩年前她和文昌跌下黑龍潭,此後大病纏身未再在江湖面,江湖人都以為她已死了,因此,方小娟並末至君山找她的麻煩。

白衣龍女自然認得方小娟,但她並不知小娟和文昌之間的情底細,照面之下,突然驚叫:“喲!是小娟姐,你…”小娟不是個小心眼的姑娘,她並不知道白衣龍女在心中暗戀文昌,對這位曾經是朋友,而幾乎令她抱恨終天的女人並無惡上有點不悅地問:“夏姐姐,是你!咦!你難道還不放過蔡文昌?”達句話觸及白衣龍女的痛處,上前拜見了不歸客夫婦,垂淚問小娟道:“一言難盡,小妹豈敢再…再找他?”

“那麼,你為何在這一帶區…”

“小娟姐,請恕我暫時不能詳告,總之,我該死,我只想找到他,請寬恕我的無知和浮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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