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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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雲和白衣龍女並未定遠,急轉之下這變故令她們一怔,煉獄谷的姑娘並非傳聞中的可怕哩!而且這位小娟不但風華絕代,更氣度超人,柔和清麗的笑容,不象是個女英雄,輕易地放過了飛虹鐵爪,這份度量委實難得。

“這是一個本善良的小姑娘,煉獄谷有這位姑娘,江湖幸甚。”水行雲自言自語,不住點頭。

飛虹鐵爪還不知方小娟的用意何在,放他是真是假他不清,反正得趕快離開這兒逃命要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趕忙行禮告退,率了一群好漢,牽著坐騎奔出官道,方敢飛身上馬如飛而遁,拼命鞭打坐騎,恨不得要馬兒多長出四條腿。

方小娟主婢三人牽著坐騎而行,她看了白衣龍女一眼,含笑額首,有意招呼,卻又礙於有水行雲在旁,一個女孩子總不能主動向不相識的人搭訕,雖則水行雲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總還是男人。

白衣龍女卻極不友好地瞪視著方小娟,她聽到方小娟警告飛虹鐵爪,不可向文昌三人尋仇,想來必與文昌有情,這丫頭了心,她對文昌有好,卻不願別的女人對文昌有好。尤其是方小娟如此秀美,她更不願意啦!幸而她對於煉獄谷的可怖聲勢,所以不敢發作,不然她定會上前質問方小娟和文昌之間的情,甚至有反臉的可能哩!女人,真是奇怪。

方小娟卻不知內情,她到白衣龍女的目光極不友好,對她的善意頜首卻報以兇狠的目光,令她並不計較,仍保持著明朗柔和的微笑,上馬走了。

水行雲直至三位姑娘去遠,方與白衣龍女牽坐騎上馬,奔向府城。

方小娟主婢三人到了存福寺,立即將消息傳出了。在她們前後五里地,共有兩批商客趕路,這些客商中,有煉獄谷的十餘名無敵高手。全隱去本來面目,暗中負責保證小姐的重責,實力十分雄厚。

府城中,兩群客商開始分散,暗中訪尋文昌三人的行蹤,佈下天羅地網。

文昌和黑鐵塔卻不在府城,他們仍在南門外逗留,而且便向南走,經過大善寺,走向樊川。他們不走大路,抄官道右方小徑信步而行。他們在等待,等待天黑光臨入城與小花子會合。

冰雪溶解了,小徑上不太好走,原野中,小麥快出頭了,埋在雪中越冬,當積雪溶解後小麥將以旺盛的力盡快的生長。除了麥田之外,田間有一些小丘和地隙出現其間,凋林零星羅棋佈,卻趨不到人蹤,遠處土圍子傳來三兩聲狗吠,打破四周的沉寂。

已經未牌正,他們在一座樹林中睡了一覺然後信步而行,小徑已經不見了。

忽地,文昌搖頭一看“咦”了一聲說:“怪!明明看到身後有人,怎麼一無所見?”黑鐵塔環顧一週,說:“兄弟,你大概見了鬼,原野寂靜,那兒來的人?”

“真的,我的眼角忽見有一個灰的人影,扭頭的剎那問卻又消失了,不是見鬼,也非眼花。”文昌沉重地說。

“管他娘!即使有人,又能怎樣?原野茫茫,打不贏咱們同樣可以溜之大吉。咦!前面真有人。”黑鐵塔低聲叫,用手向前一指。

他們正站在一度凋林邊緣,前面約裡餘有一排綿長的棗林,從東南伸延至西北,緊緊接著他們站立的凋林。果然不錯,正前面棗林邊緣,緩緩地出現一個穿老羊皮外襖的人影。相距不遠,倒還看得真切。

有人並不足怪,但那人身上帶了刀,只要看第一眼,便知是一個輪任放風的人,因為那人半掩在樹後,借樹隱身,向四周用目光搜視。

文昌和黑鐵塔皆掩在樹後,所以未被對方發覺。文昌注視片刻,說“走!咱們去瞧瞧,有人在那兒為非作歹。”

“走!由右面途樹掩近。”黑鐵塔答。

他們向右後方慢慢地退走,不久便進了棗林。棗林不太闊,後面是一道山溝,嚴格地說來,不算是溝,而是一道地隙裂縫。寬約三五丈,風化了的斷地層形成齒牙錯的陡壁,有些陡壁是黃褐,有些卻是鮮明的黃土,那是垮場不變了斷層,深也有三四丈,溼而泥寧,看樣子,可能早已久了的一條河渠的只是還沒有水而已。形成他們不想在下面走,但棗林尖刺群生,在內行走不易。

沿林緣急走。林緣參差,他們的路已不可能是直的,走不幾里地,到了棗林最突出之處,便借樹掩身使前看去,穿半襖的人早已不見了。

而三里外更遠處地乎線上,十餘匹健馬正荒急馳,向東狂奔,馬上的人不易看清,漸漸去遠。

“他們走了,我們不該繞道。”黑鐵塔慢慢地說。

“且上前瞧瞧,看他們為何在這人畜不到的地方逗留,也許會留下些什麼哩!”文昌接口。

“走!”黑鐵塔叫,撒腿便跑。

還沒有到先前發現人影之處,便到血腥觸鼻。黑鐵塔像一條發現的鷹犬,腳下加快大叫道:“狗娘食的!他們在這兒殺人。”文昌的輕功高明得多,入一口氣向前急,挫低身軀鑽入林中,循血腥愈來愈快的方向急掠。

兩人到了土丘旁,倒一口氣,呆立在上面,只骨驚然。

下面靴痕雜亂,對面直削如被刀切的泥壁上,掛著八具鮮血仍在淋淋的赤屍首,手腳被人用堅硬的棗枝釘牢在土壁上,離地高約一尺,慘狀令人忍不睹。

屍骨上端,有人用刀劍劃了八個大字:“叛逆者戒。不許收屍。”之外,沒有再留下任何標記,也沒有具名,留字的人似乎知道必定有人會發現屍骨似的,所以留言示警。

八具屍骨,處死的方法各有不同,砍開腦袋,挖掉雙目及鼻,破、剖腹、裂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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