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217章空手套白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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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如同一列奔馳的列車,穿越了山山水水,崇山峻嶺,按照預想的軌跡,轟轟烈烈,冒著白煙直奔向前。蔣麗莎成功了,那是一個美麗女人應有的成功,司副市長也成功了,他成功地完成了市委書記給他的任務。農場的職工們也看到了希望,常年累月和土地打道的他們,就要看到一幢幢的高樓在希望的田野上拔地而起,他們可以踏進工廠的大門,過一把當工人的癮。

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只有南方的老闆心裡清楚,他空手套白狼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協議已經簽訂,可前期的投資還沒有著落。

南方老闆姓李名旭東,祖籍海南,客家人,今年三十二歲,是海南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手上掌握有六千萬的資產。

簽訂過協議幾天了,李旭東依然住在五星級大酒店裡,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早上起來,他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面對從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

在北方人看來,他當然是財大氣的老闆。南方地處沿海,經商條件得天獨厚,富賈商人動輒上億甚至十幾億者比比皆是,和這些人相比,他只屬末。要想奮起直追那些遙遙領先的億萬富翁門,他就必須發展。可一夜暴富的機會早已成了昨黃花,本地絕佳的機會總是與自己無緣。於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來北方的糧食大省加工農副產品。土地有了,可錢在哪裡。從本地貸款本沒有可能,因為哪裡更需要外資的注入。怎麼辦?這就是他愁眉不展的癥結所在。

冰櫃上的魚缸裡,一群金的魚兒正逍遙自在地朝他搖頭擺尾,好像嘲笑他的無能。他走過去,把手放在裡面,瞅準機會,猛地抓住一條,握在手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魚兒開始還勁頭十足,不久就張大嘴巴,氣息奄奄。他由手裡的魚兒突然記想到了海洋館,那些需要海水的魚兒如果離開了海水,肯定也會氣絕身亡。人們為了魚兒的生存,不是想盡辦法從海里運來了海水嗎?我為什麼就不能借水養魚呢。想到這裡,他把手中的魚放進了魚缸。半死不活的魚兒被放進魚缸後,同類們都躲得遠遠的,想來是,生怕這條魚到外邊走了一遭,得了什麼傳染病。幾分鐘去過,那條魚兒又重新活泛起來,和沒有出來時相比,還充滿了無限的生機。其他的魚兒又變換了面孔,紛紛圍攏過來,問寒問暖,臉皮厚實的還詢問出遊的經驗。

看到這裡,李旭東的眉頭舒展開了。他馬上就想到了蔣麗莎和那位政府的談判代表司副市長。李旭東要通了蔣麗莎的電話,要她到酒店來,那頭自然喜不自,沒有人不喜歡財神,尤其是手握重權的漂亮女人。

陪睡的小姐醒來了,她悄悄地走到李旭東的後面,把他攔抱住。她要走了,但她再走之前,必須要拿走本該屬於她的報酬。儘管她是小姐,可她張不開要錢的口。櫻桃小口,苗條身材,那也是身份的標誌,她不能為了區區幾百元錢,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昨天晚上,服務檯把她找來,說是要她陪一個南方來的大老闆,可李旭東昨晚上只讓她陪睡,本沒動她。沒有身體上**的付出,她怎麼張口要錢,尤其是在如此體面的大老闆面前。

李旭東掰開小姐的手,轉身來到邊,拿起衣服,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摞錢,從中出七八張,數也沒數就進小姐的懷裡。

“不好意思,如果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小姐說話時嫣然地一笑,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儘管,客人沒有主動進攻不是她的錯,但她還是到抱歉。沒教養的雞愛找客人的病,而她是有素質的雞,總是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雨啦。”

“看樣子老闆經常到內地來,如果有什麼需要,請你撥打我的電話,要是想新鮮,我給你選擇的餘地,也許,我的其他姐妹能滿足你的需要。”小姐說著,跑到的另一側,拿起自己的坤包,把錢放進去之後,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如今的社會,幹什麼都得要幌子,名片是必不可少的媒介,至於臉面,那純粹扯淡。

李旭東禮貌地接過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北原市曉風殘月禮儀公司宛如月小姐穿好衣服,在衛生間裝扮了自己,和李旭東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就在關門的剎那,她回身把手放在邊,給李旭東一個撒嬌的飛吻。李旭東點點頭,對小姐充滿了敬意。從小姐的身上,李旭東看到了敬業的神。小姐本是雞,但她懂得行規。李旭東迫切地希望蔣麗莎能準時達到,更希望她能像剛走的小姐一樣,對他們即將合作的事業充滿敬業的神。

中國人見面時例行的問候,就是關於吃的問話,大老闆李旭東也沒有擺脫這種窠臼。蔣麗莎吃過了,而李旭東還空著肚子。李旭東要蔣麗莎請吃早點,並且要吃整個北原市最昂貴的早點,蔣麗莎沒加思索地快地滿口答應了。一頓早點,只要你的肚子不是金剛鑽石鑲嵌的,不吃金不吃銀,莫非就是幾十元。蔣麗莎清楚,這是老闆看得起她才讓她付錢。

在五樓,猶如花房式的西式餐廳,李旭東優雅地吃著,蔣麗莎優雅地看著。她怎麼也看不慣吃西餐時,脖子上圍的白布,這白布,使她想起了出殯時孝子們披麻戴孝時的孝衣。蔣麗莎由孝衣又聯想到她的孩子小時候吃飯的樣子,為了不讓飯菜沾到身上,她就把一塊抹布之類的東西圍在他的脖子上。記得有一次,她一時找不到那塊抹布,就用一條破舊的褲管來代替。一想到這裡,她不想笑,可捂著嘴又不敢笑。李旭東被她的沒有出聲的笑搞得莫名其妙。

五星級的酒店,一頓簡單的飯菜。蔣麗莎還沒等李旭東吃完,就禮貌地去前臺結賬。

“五百零八。”當收銀員微笑著從嘴裡吐出一串數字時,蔣麗莎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不自然地收縮了一下,柳葉般的彎眉也更加彎曲有致。這哪裡是賣飯,簡直就是打劫。頃刻間,這豪華的餐廳頓時成了人間地獄,收銀員理所當然就是閻羅王身邊索要命的小鬼。她不是付不起,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場長,見過大場面。問題是,她身上沒有那麼多的現金。這下可尷尬了。她害怕這種尷尬被李旭東看到,成了後的笑柄,就急忙對收銀員說:“我是國營農場的場長,你看,能不能…”蔣麗莎的話如一軟綿綿的繩子,還沒有完全從肚子里拉出來,李旭東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他用手輕輕地把蔣麗莎撥到一邊,自己站在正位,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動作瀟灑地扔在了前臺上,兩個字:“刷卡。”隨著刷卡的聲音響起,蔣麗莎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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