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80章穿紅色套裝的女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星期天,黃江河在市委招待所一直睡到十一點,醒來後,他想支菸,可頭櫃上的煙盒已經空空如也。

上一支菸,賽過活神仙,這是黃江河私底下的口頭禪,男人離不開煙,就像男人離不開女人。他撥通了服務檯的電話,一盒頂級玉溪很快被服務員送來。

黃江河聽到敲門聲,懶洋洋地說了聲“進來。

一位穿著紅套裝裙子的服務員推開門大大方方地進來了,見黃江河還賴在上,把煙放到頭櫃上,一句話不說就轉身就要打算離開。

“請你把煙打開。

“黃江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過之後,兩手往上一撐,坐起來靠在了席夢思的靠背上。黃江河一貫認為,和女人說話是一種樂趣。剛剛睡醒的他需要和人

服務員轉回身來,重新拿起玉溪,可兩隻手搬了半天,也無從下手。

“呵呵,我忘記了,你們女人不菸,自然打不開。來,我教你。”黃江河說著,從服務員手裡接過煙盒,兩個手指在煙盒的扣子捏住了一片塑料紙頭,輕輕一拽,塑料包裝被整段切開。那片被撕掉的塑料紙,在暖洋洋的空間裡,輕飄飄地翻轉著,靜靜地落在了褐的簇絨地毯上。

黃江河從裡面夾出一支,吊在嘴上。

服務員趕快拿起頭櫃上的火機,想給黃江河點火。火機的轉輪轉動了幾次,只見火花不見明火。

“看我笨的,玩不慣這種老掉牙的玩意兒,還是你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樣的火機,也不怕被人笑話。”這是服務員進來後對黃江河說的第一句話。

黃江河像接過香菸那樣結接過火機,大拇指輕輕地一動,藍的火苗便魔術般在火機上忽閃。

“不是你笨,是我笨,沒給你使用的方法。這是一隻豪華火機,裡面裝的是古老的火石,但它的外表卻價值不菲。你看,它的機體是合金的,輪子是純金的,千足金。”

“值不少錢吧?”女人,總是把看到的物品和它的價值聯繫在一起,服務員也不例外。黃江河沒有回答她,在女人面前談錢,他覺得俗氣。但他卻不想讓服務員掃興,於是他談起了另外的話題,也是關於價值的,不過不是商品的價值,而是人的價值。

“你一個月多少錢呀?”

“不多,就幾百。”

“這隻火機大概能頂你一年的工資。”黃江河漫不經心地說,他把話題又繞了回來。他改變了主意,服務員既然關心火機的價值,自己就不妨滿足她的好奇心,否則就不禮貌,對於漂亮的女人不禮貌,就會失去紳士風度,黃江河可不願意失去。

“你就吹牛吧。”女服務員以為黃江河在調侃,逗她玩兒呢,一高興就口不遮攔。說過之後才開始後悔,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黃江河朗地一笑。這哈哈的一笑,就表示,他已經原諒了她的不謹慎。

接著,黃江河就讓姑娘坐在了頭的沙發上,繼續和她拉起了家常,同時用心地打量起她來。

服務員的個子足有一米六五,不胖不瘦,身體勻稱,紅的套裙穿在她的身上,就像商場櫥櫃裡的模特。她坐下後,習慣地把右腿翹起來,放在左腿上,然後本能地整了整裙子的下襬,唯恐暴了不該暴的地方,又用手理了理劉海。

其實,她的劉海很整齊,紋絲不亂。她只是想用動作掩飾她內心的忐忑。市委書記,平常百姓很難一見。

順著服務員理頭髮的動作,黃江河仔細地端詳了姑娘的臉龐。適中的圓臉,微微翹起的鼻子,不薄不厚線條分明的嘴。黑的眸子就像兩顆飽滿圓潤的秋天的黑葡萄,散發著自然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穩重大氣,絕對是女人中的品。

服務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黃江河順著她的眼看到姑娘的鞋子。那是一雙再簡單不過的布鞋,古老的樣式,藍底白花,價值不會超過十元。但在黃江河的眼裡卻是那樣的樸素得體。一雙鞋子,映出姑娘的品行,黃江河心想,這等女人中的品,就是為他這樣的人間俊傑創造的。

不過,黃江河還是認為,像這等女人中的品,應該穿上高跟鞋或靴子一類的高檔次皮鞋,那樣才更能和她的身材和氣質匹配。他也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你多大了,結婚了嗎?對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一下。”

“還沒有。”服務員的回答很誠實,也很羞澀。

“想不想換個工作?”

“想,可我沒文化,只有高中水平,找不到好工作。”

“傻姑娘,好工作是別人安排的,不是找來的。要是你願意,你可以去當司機。”黃江河開始循循善誘起來。只要姑娘牽著他拋出去的線頭,就會拽出一條長長的絲線。也許,這些絲線最後能織成一身華麗的衣服,裹在姑娘的身上。

“司機太辛苦,再說我也不會開車。”

“你說的是貨車司機,小車司機不辛苦。沒有哪個人從孃胎裡一出來就會開車,不會可以慢慢學。如果你不介意,過幾天就到駕校學習,然後來給我開車,怎麼樣?”姑娘羞澀地一笑,回答道:“我得回去問問家人。”

“好的,想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好司機太難找了,我原來的司機就是太心,結果出了亂子,被我開銷了。我剛才看了你的手,絕對是握方向盤的好料。”姑娘正要再問些什麼,黃江河的手機響了。

黃江河一看姑娘想說話,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靜等著姑娘發言。無論是誰的電話,都該有個先來後到。他和姑娘的談正濃,不想被人打擾。

“我叫司馬冰瑩,等我想好了就給你打電話,我該忙去了。”說完就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這姑娘,連我的電話都不知道,怎麼給我打電話。呵呵。

黃江河該起了,這時電話再次響起,原來是黃姍打來的。

張曼麗走了,小李子被黃姍趕走了,白寶山又出了事,雖然蔣麗莎緊追不放手,但嘗過了新鮮的黃江河對她多少有些厭倦,黃江河心裡空落落的。家裡有黃姍和高寒在,他懶得回家,就一直住在市委招待所裡。由於他特殊的身份,一般不和服務員打招呼。今天例外,從司馬冰瑩走進房間的那刻起,他就有些心猿意馬。這位姑娘不但清純,黃江河在她的身上還看到一種現在社會不可多得的真誠。但他對這位清純的姑娘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只是覺得,他的身邊應該有個女人陪著,即使和她說說話也好,這樣才不到孤獨和苦悶。

黃姍在電話中要他回家。她和高寒要到省城去了,想和黃江河在一起吃頓飯。黃姍的叫聲依然那樣親切,爸爸兩個字還是那麼充滿了甜。黃江河心裡一陣動,乖女兒,只要你不怪罪爸爸,爸爸就心滿意足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