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90章江河他想調戲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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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蔣麗莎的心情興奮到了極點,能認識李旭東這樣的有才之士,真是三生有幸。

由於氣溫太低,車子在高速公路的叉口拋了錨,蔣麗莎打了幾次火都沒有啟動車子。無奈中,蔣麗莎只得撥打了求救電話。

幾分鐘後,修理工就趕到了。他們打開引擎蓋子,查看一番後,認為是車子的油路出了問題。他們給車子更換了油管,車子很快就上路了。

“像你這種高的身份開這樣的車子,有點掉價啦。”李旭東毫不諱言地說。但言語之中絲毫沒有輕蔑的意思。

“有個車坐就不錯了,在我們這裡,這樣的車子還算上檔次的。”蔣麗莎握著方向盤,直視著遠方。

“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輛好車。”

“什麼車子,廣本還是尼桑,不會是豐田跑車吧。”李旭東的話引起了蔣麗莎的興趣,但她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哪算什麼車子呀,要一輛奔馳。”蔣麗莎以為她在開玩笑,但從反光鏡裡看到李旭東一本正經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就問道:“那可是動輒幾百萬的車子,你也只是說說而已。”李旭東見蔣麗莎有了興趣,就坐直了身子,把頭探到前面,認真地說:“我從來不說假話啦,如果你真要,等過了年我就給你一輛,雨了。”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蔣麗莎說的是真話,要她那幾百萬一輛車子,就是有錢,她也捨不得。

“不用你花錢了,幾十萬就搞定了。”蔣麗莎認為,李旭東的牛越吹越大,牛皮就快被吹破了,就是就開玩笑地說:“節回去要是吃牛,就不用殺牛了。”

“我們不吃牛,主要吃海鮮。”李旭東不明白蔣麗莎的意思,認真地糾正著她的話。

“不吃牛,你吹死那麼多牛怎麼辦?”李旭東明白了蔣麗莎在挖苦自己,咧嘴笑了幾聲,說:“你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那裡,很多老闆已經陪得傾家蕩產了,也不坐這樣的車子。等有了機會,我領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為什麼你們那裡那麼多好車呀。”蔣麗莎半信半疑地問道。

“走私呀,很多好車都是走私過來的。你們內地人沒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而我們有。”李旭東自豪地解釋道。

“那你怎麼過來呀?”蔣麗莎終於相信了李旭東的話。沒錯,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對任何人說。如果你和車管所悉,這事就好辦了。我在那邊把車子的照片照好,然後抄下發動機的號碼,把這些資料拿過來,辦好了拍照和行車證,在過去把車開過來就行了。有些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只要知道門路,作起來就簡單了。有一點很重要,車管所必須要有人,否則就沒有戲。”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蔣麗莎又一次耳目一新了。和李旭東這樣的老闆比起來,她終於承認,她就是井底之蛙。

“照你說的意思,我該換個地方,背井離鄉到你們那裡去住了。”

“你終於說到了點子上,很多內地人都把家安在了我們那裡。山清水秀,風景秀麗,靠近大海,空氣好,水質也好。我給你說一組官方統計出來的數字,你一聽,保不準現在就想跟我一起去,紮沿海,永遠也不想回來了。那裡的水質在全國排名第一,男人平均壽命在八十二歲,女的七十三歲,怎麼樣。”李旭東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大老闆,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蔣麗莎知道他在開玩笑,並沒有當真,就信口胡來道:“我是女人,我可不想活那麼長時間。等到人老珠黃時,沒有了青年時的風采,有沒有故鄉的人相伴,討人嫌不說,自身也孤獨難耐。”

“哈哈哈,這話差遠了。像你這般具有無限魅力的女人,即使到了八十歲,後面追你的男人也會排成長龍,只怕你躲都躲不及,還怕沒人要?”司機無聊,乘車的人更無聊。兩個人都知道這是閒話,一路走來,只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誰也沒有認真。大凡女人,無論在什麼場合,都喜歡人們對自己刮目相看,更喜歡男人的奉承話。本來就對李旭東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蔣麗莎,聽到他的奉承話,更是喜不自

人一高興話就多,言多必失,蔣麗莎高興之餘,話也就比原來還多,不由就跑了風。

“我有那麼好呀,要不就跟著你一起發展。”話一出口,就到不妥,可又收不回來了。李旭東對蔣麗莎的離婚也略有耳聞,聽到她如此表白,心生疑惑,趕忙接話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我的朋友中給你物一個。”李旭東說完,尷尬地一笑。這一笑,笑紅了蔣麗莎的臉,她不想再解釋什麼。寫好的筆字,不好看就不好看了,如果再描,會越描越黑的。

此後兩人無話,車子也很快到了機場。

下車之後,李旭東主動挽著蔣麗莎的胳臂,從容地向候機大廳走去。蔣麗莎沒有拒絕,她不需要拒絕,他知道李旭東沒有惡意,只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裝潢門面而已。但是,蔣麗莎卻從李旭東的手臂上找到了一種假想的覺。她想把這條胳臂甚至李旭東的身心作為武器,給黃江河一種壓力。她順著這條思路走下去,想起了動物世界裡獅子老虎們為了爭奪異而發起的戰爭。

她笑了,笑得極為燦爛。別墅是物質上的武器,嫉妒是心理上的利劍。

就在李旭東就要進入機場時,蔣麗莎揮動手臂,做著依依不捨的模樣。她被自己充分的想象力動了。

車子一下高速路,蔣麗莎就開始撥打黃江河的電話,可黃江河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的狀態。今天是星期天,是黃江河休息的子,她想到家裡去找他,又怕黃江河不在家,就在這時,她想起了上次黃江河要她去招待所的話,就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招待所。

黃江河的確在招待所,不過他沒有休息,他正和冰瑩姑娘談論司機的話題。黃江河早上沒有起,直到十一點,才打電話通知服務檯,讓冰瑩送來了一碗羊泡饃。黃江河平時喜歡吃紅燒鯉魚,冬天卻喜歡吃羊泡饃。這是來自陝西的口味,黃江河對這種口味情有獨鍾。羊能暖胃,還能溫補陽。他充沛的體力加上羊之後,體內洋溢的情就會澎湃。他喜歡羊就是喜歡這種澎湃的情。

吃晚飯,等冰瑩送碗的功夫,黃江河才從上爬起來。

冰瑩又回來了,她走之前黃江河曾經代過,所以她必須回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黃江河重新拾起司機的話題。

“你家裡人什麼意見?”黃江河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告訴他們說是你讓我學開車,然後到市委去工作,他們不相信。”這話合情合理,要是放在黃江河的身上,他也不會相信。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能去市委工作。

“你的打算呢?”黃江河開始問起冰瑩的意見。

“我想,但我沒錢,據說去駕校學習學費很貴的,要兩千多,加上耽擱上班的時間,算下來還不止呢。”

“呵呵呵呵。”黃江河笑了,兩腮的肌往眼角不斷地挑著,上下抖動。他真的到可笑,兩千多是什麼東西,一頓飯錢都不夠。笑了幾聲,他停了下來。兩千多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一個平常的家庭,很可能就是兩個人一個月的工資。所以,他的同情心又從心底浮出來。他為他的同情心而驕傲,同時也從冰瑩的窘迫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我給你。”黃江河慷慨地說。

“為什麼?”這是冰瑩第一次在黃江河面前打問號。一個市委書記和一個招待所的服務員之間,究竟能攀上些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冰瑩的問號不無道理。

“我要說我們之間有緣分,你肯定不相信我。我不妨給你說話實話…要麼你先猜猜?”黃江河故著玄虛,其實,就連他也不能說出適合的理由。他在拖延時間,給自己增加思考的時間。

冰瑩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對黃江河搖搖頭。並伸出手來,在臉前晃了一晃。

黃江河從冰瑩的手上找到了答案,或者說是藉口。

“就憑你的手。”

“和我的手能扯上什麼關係。”冰瑩不解地問。

“黃江河毫無顧忌地把冰瑩的手抓過來,然後讓她攤開,五指併攏,仔細地看著。

“我的手難看死了,枯柴一樣。”冰瑩自嘲地說。

“那是你不懂,不懂就不要裝懂。這雙手,絕對的品,可能還是極品。沒錯,你的手確實像枯柴一般,但它恰好就好在這裡。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女子手如柴,無財也有財,你今後一定會發達的,會有很多的錢,命中註定要你碰見我,這就叫緣分。聽我的話,明天就去駕校報到,在此期間工資照發,至於學費,我先墊付,你以後有了錢再還我,怎麼樣。”手相,司機,發財,緣分。黃江河巧舌如簧,把這四個不相干的字眼聯繫在了一起,冰瑩稀裡糊塗就相信了。其實,她所關心就是工作和工資。無論大人還是孩子,男人還是女人,高官還是百姓,如果想幹什麼,總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大千世界,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相互聯繫的,只是看怎麼把它們聯繫到一塊,從而產生自圓其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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