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93章女人也殺回馬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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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燈朦朦朧朧,如霧罩的月亮,若明若暗。黃江河被月光下的汐撲打著身子,每一滴水都經過了柔和光線的過濾,如令人微醉的酒,沁入了他每個孔。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全身心細細地品嚐著從天而降的玉瓊漿。他醉了,已屆知天命之年的他,陶醉在如風沐浴的溫柔之鄉。

蔣麗莎就是汐中的每一滴溫情的水珠,爭著搶著向黃江河撲來。她要灑遍他的全身,每一滴水都碰出了天般的花朵。她要散發出所有的芬芳,讓他永遠保持著如沐風的情。她也醉了,貓兒般貼著他的身體。堤岸上,楊柳輕飄,在暖風中搖曳,她的每一髮都飄散開來,樹影婆娑般。

忽然,一個巨打來,兩個人都同時猛地顫了幾顫,便大汗淋漓了。那是勞動後從身體裡出的水分,每一滴水分都散發著不可言狀的快

“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樣,冰清玉潔,你是從天而降的靈,是漫漫長夜裡的星星,是大海中的燈塔,給我指明瞭方向,使我的人生之路鋪滿了鮮花。有了你,我就擁有了一切。好好跟著我,我也會好好待你。我把你捧在手裡,把你含在嘴裡,把你濃縮後裝在心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財產,人,生命,所有的一切。”黃江河信誓旦旦,他頃刻間似乎成了一位偉大的詩人,在勞作後的田間地頭詩作賦,有而發。他仍然在神仙般的幻覺中,緊緊地抱著冰瑩的酮體,恨不能把她幻化一杯清水在肚裡,滋潤他的心田,遍他的全身。

“我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他們窮怕了,就給我起了個外國人的名字,麗莎,多溫柔的名字呀。我的人是你的,名字也是你的。我不要你的身體,也不要你的財產,只要你和我朝夕相隨,白頭偕老,我此生就無怨無悔了。”蔣麗莎回答說。

蔣麗莎被黃江河動了,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撒著嬌說。

“你是蔣麗莎?”黃江河吃驚地問道,他鬆開緊抱蔣麗莎的手,抬起頭來,看著躺在身旁的女人真的是蔣麗莎。他吃驚的神情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出乎蔣麗莎的意料。

“你以為我是誰?你是不是對她動了念,把我當成了她?”蔣麗莎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刻的頭燈像被黑雲完全覆蓋了,黃江河的眼前一片漆黑。他閉起眼睛,沉默著,少氣無力地躺了下來。

他覺察到了他的失言,對冰瑩的嚮往把他拖進了情的漩渦,他溺水了,在旋渦中不能自拔,將要窒息而亡。他清醒了,他想自圓其說,不然,蔣麗莎不會放過他。

“對不起,我在說夢話。我之前我就解釋過了嗎,你怎麼就不相信我?”黃江河抱歉地說。

蔣麗莎怎麼也不會想到,黃江河還是把她想象成了冰瑩姑娘。她被矇在鼓裡,聽到黃江河的解釋,依然興奮著,把黃江河抱得更緊了。

這個男人神魂顛倒了,可見我多有誘惑的魅力。她沾沾自喜著,差一點就出了眼淚。

夜幕降臨,給白天所有的罪惡和美好披上了虛偽的外衣。黃江河在蔣麗莎的要求下,一起出去吃了晚飯。黃江河的夢話給了她鼓勵,她大大方方地挽著黃江河,步行在比肩接踵的人中,炫耀在橘紅的街燈下。

吃過飯回到了招待所,蔣麗莎不想回去了,她委婉地向黃江河提出,她要留下來,只有留下來才能陪伴他。為了他,她可以拋棄一切,只要他能和她走到一起。

黃江河有充足的理由拒絕蔣麗莎留下的要求。

“回去吧,都是臉,人多嘴雜,我不想成為街頭巷尾人們笑料的主角。”

“我只想要你一句話,我們什麼時候把手續辦了,這樣一來,我有了歸屬,你也有人照顧了。名正言順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吧,我會考慮的。”黃江河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蔣麗莎坐在上不想走,黃江河下了逐客令沒有效果。黃江河不得已,只得上前拉著蔣麗莎。蔣麗莎向後扯著身子,可最終沒有拗過黃江河,只得跟著他向門外走。

樓梯口,就在兩個人打著招呼分別時,冰瑩來換班了。她掃了一眼蔣麗莎,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招待所的大門。

黃江河看著蔣麗莎駕著車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市委招待所,才轉回身來,跟著冰瑩上了樓。

冰瑩剛在前臺放下了隨身攜帶的包,黃江河已經站在前臺了。冰瑩抬頭看看黃江河,嫣然地一笑,黃江河正要張嘴想說點什麼,把手伸向拿起暖水瓶,邁動腳步,輕盈地向開水房走去。

她是個打工者,必須首先做好本職工作。

黃江河被晾曬在前臺,尷尬地站著。冰瑩不會誤會什麼吧,黃江河想,因為他們之間本不存在什麼。他只是想幫她一把,讓她成為自己的司機。這沒有什麼不好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所女人都求之不得呢。她不會討厭自己的,就在蔣麗莎來之前,他還給她看了相貌,說了一堆的奉承話,那可都是好聽的,他從來對任何人說那麼多動聽的話,她怎麼會討厭自己呢。

可她為什麼不搭理自己呢,是因為我沒有兌現若言嗎?大概是的,不,肯定是的。黃江河這樣想著,就毫不猶豫地向樓下跑去。

他來到奧迪車旁,掏出遙控,打開車門,迅速地上了車,然後把鑰匙**去扭轉一下,車子就啟動了。

在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前,黃江河掏出銀行卡,**取款機。看到銀行卡被進取款機裡,黃江河會心地一笑。取款機要是冰瑩的身體,那該多好。他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和齷齪,有失他市委書記的身份,但他還是不住這樣想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包括這臺取款機。

屏幕上顯示了可選擇的取款數額,他沒加思索,毫不猶豫地把手指按在5000上。觸摸式的應器傳導了黃江河的意願“吱吱”的聲響後,機子裡吐出了一沓錢。他沒有數錢,取款機不會錯的,要錯也是人的錯。大千世界,犯錯誤的只有人類,沒聽說東西犯錯誤的。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犯了錯誤,那肯定不是個好東西。而黃江河是人,他不是什麼東西,市委書記怎麼能是東西呢。

車子回到了招待所的停車場。等黃江河再次站在前臺時,冰瑩抬起頭來,還是嫣然地一笑。黃江河也沒有說話,只給冰瑩點點手,然後就走向自己的房間。

冰瑩跟在黃江河的身後進了房間。市委書記不但是市委書記,還是這裡的客人,客人召喚自己,作為服務員的冰瑩不敢不去。

房間裡暖洋洋的,冰瑩穿著紅套裙進來了,猶如一團燃燒的火,黃江河到房間更加的溫暖。

“來,冰瑩姑娘,請坐。”黃江河站著,他要等冰瑩姑娘坐下後他才坐,這是禮貌。對其他人可以不禮貌,但冰瑩姑娘必須例外。人們對美好的事物不但喜歡,還充滿了敬意。

冰瑩姑娘坐下了。坐下後,她依然習慣用手撫摸了一遍大腿和部的部位,這是姑娘家穿裙子入座的禮儀。就這一個動作,黃江河到,冰瑩是一位有教養的姑娘。也許在他的眼裡,凡是漂亮的女人都是有教養的人,那是經過祖上遺傳的結果。沒有教養的爹媽,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有教養的子女。黃江河想的很遠,把教養問題和遺憾基因都聯繫在了一起,不能不說他知識的淵博。

冰瑩坐下了,黃江河並沒有入座,他從口袋裡掏出錢來向冰瑩姑娘走來。冰瑩姑娘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正在向他走來的黃江河。

黃江河一手拿著錢,一手抓起冰瑩的手。

“這是五千塊錢,你明天就到駕校報到,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把駕證拿到,然後在到市委來報到。還是那句話,在培訓期間工資照發。”黃江河說話時,充滿了人情味,與其說說他是市委書記,倒不如說他更像一個父親。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咱們無親無故的,我想知道。”冰瑩被動地握著錢,看著黃江河問道。她的表情很天真,簡直就像個未成年的孩子,對神秘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理由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再加一條,你長的和我的女兒很相像。可惜我的女兒遠在省城,如果你不介意,我會把你當做我的女兒。我這樣做並不是有什麼非分的想法,只是為了藉我對女兒的思念,你明白嗎?”黃江河的話依然充滿了真誠。他把內心的渴望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他要等到風化雨的那天,才讓這種渴望像禾苗一樣瘋長,直到開花結果。

冰瑩點點頭,她以為,市委書記的這個理由很充分。既然有正當的理由,就能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幫助了。

就在黃江河還想繼續和冰瑩姑娘再談點什麼時,門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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