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377章走私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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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接過了李旭東的電話,就撥打了蔣巍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蔣麗莎簡單地轉述了李旭東向她彙報過的情況,蔣巍聽後不敢怠慢,馬上和他上邊所謂的腿聯繫。
那頭接電話不是蔣巍的腿,而是他
腿的夫人。夫人告訴蔣巍說,她的丈夫不在家,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對她講。無奈的蔣巍只好道出了實情。夫人一聽,違法亂紀的事,還是少沾邊為妙,於是就告訴蔣巍說,他的丈夫正在出國考察。
真出國也好,假出國也罷,反正蔣巍的嘴巴被堵上了。
原來站著的蔣巍,聽到如此不幸的消息,立即就癱坐在椅子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該如何向蔣麗莎代。如果他把他的
腿出國考察的事告訴了蔣麗莎,即使蔣麗莎相信了他,下一步又該怎樣打撈被扣的走私車輛。
蔣麗莎還在焦急地等候著他的消息,他究竟該怎麼辦才好。沒有了腿的幫助,就沒有了外援,軍車走私,如果把事情
大,蔣處長會被推到軍事法庭,等到那時再想辦法,為時已晚。思來想去,他只能把情況彙報給軍分區司令員了。
在中國,地級以上的幹部被稱為高幹,司令員恰好就是師級幹部,屬於高幹之列。以蔣巍的見識,一個高幹要在自己的地盤說處理一起走私車事件,還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蔣巍當機立斷地給司令員打了電話。司令員也知道蔣巍上邊有人,他們不但是好朋友,就是在平時,無論出現任何狀況,司令員都要看蔣巍三分薄面。後勤處長,相當於財政大臣,下管基層,上通高層,能量不可低估。
蔣巍的表達很有個,更具有相當的藝術
。個
和藝術
的完美結合,就能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他在彙報事件的過程中,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只是對司令員說:“一個朋友要用車,為了和地方搞好關係,我就答應了。當時我還問是否是違品,朋友拍著
脯保證發誓,絕不幹違法亂紀的事,誰知他拉的真是走私的轎車,現在就被扣在省會附近,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忙。”最後,蔣巍處長也向司令員保證說,請司令員放心,他保證沒有參與走私一事。這些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的貪官們,撒起謊來來面不改
心不跳,這都是經過無數次修煉的結果。撒謊面不改
是因為臉皮太厚,他臉上厚重的
經得起風雨的侵蝕,就像鋼鐵鑄成的盾牌,不但能抵擋長矛,就連最先進的武器也無可奈何。心不跳也是久經磨練的結果,蔣巍處長的心在冷水裡浸過,在沸水裡煮過,在油鍋裡煎過,外表厚實,裡面包藏禍心,膽大妄為。
司令員沉默良久,才告訴蔣巍說,他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說。蔣巍只能耐心地等待著,他只有等到司令員的消息,才好給蔣麗莎回電話。
李旭東在等著蔣麗莎,蔣麗莎在等著蔣巍處長,蔣巍處長在等著司令員。所有的等待,都與那十五輛走私車有關,所有的等待,都是為了包的鼓起。
蔣巍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盼來了司令員的電話。司令員的電話讓他很失望,他只能保證蔣巍不受到牽連,其他的事情,只能由地方處理。
蔣巍處長無可奈何地放下了電話,然後又調整了心態,給蔣麗莎回了電話。
“我聯繫不到我上面的人,但我已經和司令員取得了聯繫,他要我們先和地方聯繫,當讓是省會的最高領導。你那邊行動,我這邊也行動,咱們一起行動,越快越好。”蔣麗莎聽完聽話,憑著直覺,她知道蔣巍處長要撤退了,這千斤重的擔子,最後落在了她蔣麗莎一個人的肩膀上。媽的,這些王八蛋,答應的時候像個人,到了關鍵的時刻,把我當成了猴子。她此時已經明白,別人把她當成了大街上被耍的猴子。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求救於黃江河了,也只有黃江河,才能與省上扯上關係。當蔣麗莎吐吐地向黃江河彙報了情況,黃江河當即就發了火,把蔣麗莎罵個狗血噴頭。罵歸罵,事情總要有個了斷,黃江河告訴蔣麗莎說,這種事情,他一個市委書記怎好出面,要蔣麗莎和高寒聯繫。
軍車就像一個足球,被踢來踢去,始終沒有結果。
李旭東還在檢查站的周圍不斷地徘徊,他在等著蔣麗莎的電話。
從南方過來的他沒有穿戴棉衣,下了車之後就一直在寒風中站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電話一直沒有響起。他嘴發黑,渾身瑟瑟發抖,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給人說了好話,加油站的人勉強同意他到房間暖和一下。
軍車的後門始終沒有被打開,理由只有一個,沒有鑰匙。
被扣軍車被開走了,一個督察駕駛著車子,司機暫時被取消了駕駛資格,只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李旭東看到軍車被開走,趕忙從加油站出來,跑到自己的車旁,上車後緊跟在軍車的後面。車子被開到省軍區的督察站,李旭東也把車停在附近,繼續等待蔣麗莎的電話。
蔣麗莎和高寒聯繫上了,她只對高寒說有事找他,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在省委家屬院高寒的臨時住處見面了。
蔣麗莎心裡十分煩躁不安,但她儘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後輩面前,她必須保持長者的風度,免得被人笑話。她滿腸子搜刮著詞彙,想以平靜的情緒和最簡單的語言告訴高寒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年前不是說過要給你們買一輛車子嗎,我的那個朋友一下子來了十幾輛。”蔣麗莎說完故意停了下來,她在等著高寒接話。只有高寒說話了,她才能從中看出高寒的態度。
誰知謙虛的高寒卻不說話,他的等著蔣麗莎的下文。蔣麗莎等不到高寒接話,就只能繼續說了下去。
“遺憾的是,車子在省會檢查站被扣住了,扣車的是軍管的督察。”
“我和部隊沒什麼瓜葛,就是有,你看我人微言輕的,也幫不上什麼忙。”高寒一張口就拒人於千里之外。他還年輕,他不想趟這趟渾水。走私是國家嚴厲打擊的對象。
“這件事可能要轉到地方處理,你爸爸叫我來找你的。”蔣麗莎抬出了黃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