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21章陰謀未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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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出來的很晚,幾近十點才從東方冉冉升起。雖然只有如鐮刀般的一彎,但由於沒有云層的遮掩,卻顯得分外的明亮。

儘管有了月光的揮灑,馬路兩邊的麥田仍顯得黑乎乎的一片。遠遠望去,黃河兩岸的工業區發出的光芒呈放狀向空中擴散,光的末尾就像強攻之末,變成一把把鋒利的劍,直刺夜空的眼睛。

只有光潔的馬路在月光的輝映下,似乎是一條彎曲有致的白鏈條。

近處月光如銀,遠處仍然朦朧一片。黃江河沒有選擇高速公路,駕車穿行在高速公路一側的省級國道上。他這樣選擇他的道路自有他的道理。

的鏈條似乎通向天堂,黃江河的身心也跟著這白的鏈條,通向了令他神往的境界。那是情的天堂,是愛的極樂世界。

車子行駛到回家路程的一半,黃江河重新放慢了本來就不快的車速,而他的心卻像滾開的鍋,情的水在裡面不停地跳動,上下翻滾。

他想停下車來,想和冰瑩肩並肩坐在一起,想再給她看看手相,哪怕近距離地聞一聞從她身上的味道。可他找不到停車的理由。

這難不倒黃江河,要尋找理由,理由就能無處不在,何況他可以製造理由。當初為了接近蔣麗莎,他就能找出視察工作的藉口,而這次,美人就在他的身邊,只要他動動嘴,偉大的理由就會立即誕生。

他猛踩了油門,然後放鬆,然後又踩。車子突然往前猛竄,然後又突然減慢了速度。

冰瑩坐在後面,前仰後合。

“怎麼了?”冰瑩問道。

“大概是油路有了問題,不能確定。”黃江河說著,把車子緩緩地靠向了路邊,然後熄了火。車子的熄火,不是因為油路的故障,是黃江河控制不住燃燒的情。

黃江河熄了火,然後煞有介事地重新扭動了鑰匙,再次點火,可是,車子沒開。冰瑩哪裡知道,黃江河本就沒有踩油門,車子哪裡會啟動。

反覆幾次之後,黃江河靠在座位上,嘆了口氣。

“真倒黴,半路上熄火,怎麼辦。”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其實他是說給冰瑩聽的。他想試探冰瑩的反應。

“一個市委書記,坐這樣的破車,你也不嫌丟人。”冰瑩挖苦黃江河說。

黃江河拉開前門下車後直接又拉開後門,坐到了冰瑩的身邊。冰瑩往一邊挪動了身子,不想和黃江河如此接近。

“車和人一樣,必須經常保養。你要是給我開車,一定要把車子保養好,要是敢出這樣的差錯,我可不依你。”黃江河無話找話說。

“你要這樣想,我就趁早不去。”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怎麼會呢。我那天看了你的面相,包括手相和腳,你是個有福之人,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你碰上了我,我就是你的貴人。那天晚上,咱們初次接觸,我沒能給你說完整,其實你身上有一處別人都看不明白的地方,好的不得了。”黃江河又開始循循善誘起冰瑩,他在吊她的胃口。

“你一個市委書記,怎麼還這樣信,不妨說說看。”冰瑩果然上當。

“相書上說,十個胖子九個福,就怕胖子沒。這足以說明,凡是部翹起的人都是有福之人。我那天無意中發現,你的部就高出後背很多。像你這樣的女人不但有福氣,生育能力還很強,不信你就走著瞧。”冰瑩繃著嘴不說話,他知道黃江河在想什麼。

“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黃江河問急了,冰瑩就只說這麼一句,再也不出聲了。

“可惜呀。”黃江河又製造了一個懸念。

“你官大權重,家庭和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要是再不滿足,我們平頭小百姓可怎麼活?”冰瑩問道。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越是高官之家的經就越難念。就拿我的婚姻生活來說吧,哎,不說也罷,免得傷心。”黃江河製造的懸念一環扣著一環,不由冰瑩不興趣。

“你這一說,我還真納悶了,坐著沒事,說來聽聽。”

“我的第一個夫人張曼麗人高馬大,生魯,仗著她的哥哥是某部的副部長,在家裡對我吆五喝六,輕者張嘴便罵,重者抬手就打。這還不算,有時候還要我給她下跪。後來的這個雖然溫柔體貼,但卻是奔著我的地位而來。諸事滿意時對我百般溫存,稍不順心就拒我於千里之外,冷語冰人。我現在都懶得回家。如果有可能,我情願和你在這車裡坐一輩子。”冰瑩正想說黃江河胡說八道,不想黃江河說著,竟然聲音哽咽,也就信以為真。

“有餐巾紙嗎?”黃江河哽咽著問道。

冰瑩沒說話,掏出餐巾紙來遞給了黃江河。黃江河接住餐巾紙的同時,一把抓住了冰瑩的手。

黃江河費盡心機繞了一大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在心裡笑著,笑他是奇蹟的創造者,笑冰瑩的幼稚天真。

冰瑩想掙開黃江河手,可她沒有黃江河的力氣大。

“你是我的長輩,叔叔你不能這樣。”冰瑩輕聲地對黃江河說。

黃江河沒有理會冰瑩的話,反而繼續開始他的演講。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渴望能得到真正的情,可我苦苦尋覓,她不但始終沒有出她燦爛的笑臉,反而離我越來越遠。於是我失望了,就在我失望時,你像一盞明亮的燈塔,照亮了黑暗的征程。我不能沒有你,不要說放棄我的官位,就是天塌地陷,世界末來臨,人類像恐龍一樣滅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嗎?請你相信我,我的情是純潔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念,天地可表,人神共鑑。”黃江河說完,沒等冰瑩反應過來,就趁勢側身,迅速地把冰瑩摟在懷裡。他使勁地摟著,把膛緊緊地貼在冰瑩姑娘的膛。一隻手趁機伸到冰瑩的部,用力地著。黃江河的嘴巴也沒閒著,在冰瑩的頭上拱來拱去——冰瑩掙扎著,試圖推開黃江河,可黃江河的手臂就像彎曲的鋼筋鐵骨,任她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你先放開我,其他的事再說。”冰瑩氣,斷斷續續地說。

黃江河還算聽話,放開了冰瑩。

“你要是對我好,就和那個女人離婚,否則,什麼也別想。”冰瑩摟著自己的肩膀,堅決地說。

黃江河不好再用強,只能沉默不語。看來,今晚只能是半個月亮掛在天空了,至於那一半,到出來時自然就會和這一半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大的圓盤了。

他沒有回答冰瑩的話。冰瑩的話提醒了他,一個新的計劃——準確地說應該是陰謀,在他的大腦裡誕生了。他要在兩個女人中間製造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想到這裡,黃江河又恢復了市委書記的風度。他整整衣服,然後對冰瑩說:“我們檢查一下車子,該走了。”黃江河下了車,走到車頭,打開引擎蓋子,然後裝模作樣地鼓搗一番,上車後就發動了車子。

在車上,黃江河告訴冰瑩說要她明天就來市委報到,冰瑩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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