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27章派上用場的棋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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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一甩袖子就要扭上樓,衣袖揮動帶動的微風扇在冰瑩的臉上,涼颼颼的。冰瑩沒在意,在蔣麗莎的老巢裡和她頂了嘴磨了牙,把蔣麗莎氣得要離開,她到解氣。

黃江河一看蔣麗莎生氣了,就知道是冰瑩惹的禍。就在蔣麗莎經過黃江河的身邊時,黃江河放下飯鍋,拽住了蔣麗莎的胳臂。

“該吃飯了,你要到哪裡呀?今天高寒親自下廚,好香的味道,你不吃啦。”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你倒好,帶個狐狸回來,我只聞到滿屋子的味。”蔣麗莎甩開黃江河的緊抓胳臂的手,還是上樓而去。

黃江河望著蔣麗莎的背影,呵呵一笑,自言自語地說:“你們這些女人,見了面就吵嘴,各不相讓,真是的。”冰瑩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接著黃江河的話說:“黃書記,都怪我不會說話,得罪了蔣阿姨,我還是走了得了,免得讓你們家庭不和。”

“沒事,沒事,她就是這脾氣,等火氣消了,以後你們還是朋友。你要開車走了,我怎麼去上班。”說話間高寒端來了飯菜,黃珊抱著原野也跟著進來了,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飯。

蔣麗莎到了樓上,掏出手機就給白寶山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一張嘴就問白寶山在哪裡。

白寶山接到蔣麗莎的電話時正在家裡吃午飯,一聽說蔣麗莎要見他,就像聽到聖旨,放下半碗飯給小李子打了招呼,連嘴也顧不上擦,到外邊發動了車子就向約好的地點開去。

白寶山還是黃江河的司機時,說實話,白寶山並沒有把蔣麗莎放在眼裡,相反的是,蔣麗莎在白寶山的眼裡還是個不守婦道的風娘們兒。可自從蔣麗莎成了黃江河的夫人,白寶山對蔣麗莎就另眼相看了。特別是蔣麗莎在黃江河的面前替白寶山美言後,白寶山重新被黃江河調進了市委大院,並且成為市委車隊的副隊長,白寶山對蔣麗莎更是謝不盡,想起蔣麗莎的對自己的好,恨不得叫她一聲媽。

今天蔣麗莎約見自己,一定是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士為知己者死,白寶山一定要謝這位恩人,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蔣麗莎約見白寶山的地點在北方山莊。

北方山莊坐落在太行山半山上,四周山巒起伏,松柏蒼翠,是北原市野外最大的休閒娛樂場所。蔣麗莎把地點選在這裡,一為避開人的耳目,二為填飽飢餓的肚皮。好事可以宣揚,希望天下人無所不知,見不得人的事就必須要避開耳目;凡是人都會生氣,但生氣不能不吃飯,因為不吃飯人就會死去。蔣麗莎可不願意死,她活得很自在,所以即使生氣也要吃飯。她把白寶山約到這裡來,除了要他為自己監視冰瑩,還要和他在這裡吃飯。

蔣麗莎約定兩點整在這裡見面,白寶山到來時才一點半。他等著蔣麗莎的到來。白寶山希望見到蔣麗莎,因為蔣麗莎不但是他的恩人,更重要的是,蔣麗莎是個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他知道憑他的身份和地位得不到蔣麗莎的垂愛,但還是想見到她,解解眼饞。

離兩點還差一刻,站在石階上的白寶山終於看到了蔣麗莎的車子緩緩地向坡上駛來。主人到來,他不敢無動於衷,必須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也許蔣麗莎會帶著吃不完的骨頭之類的殘羹冷炙,能讓白寶山大飽口福。他看著車子停下,動地邁動了的腳步,撒開兩腿,大步向下。他要趕著去給蔣麗莎開門,以表示他的敬意和忠誠。

一步兩個臺階還覺慢了些,索就三個臺階。他眼望車子,車門還沒有打開。一不小心,踩空了臺階,身子一歪,突然就從臺階上滾落下來。

白寶山抱著頭,身體縮成一個碩大的團,骨碌碌地一直滾到臺階下。

落定之後,白寶山睜開眼睛,一陣天旋地轉。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從地上爬起後向蔣麗莎的車子走去。

等白寶山還沒來到車前,蔣麗莎已經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她靠著車子,帶著一副深黑的墨鏡,看著離自己還有幾步之遙的白寶山。

“咯咯咯咯。”看到白寶山的狼狽樣,蔣麗莎開懷大笑。由冰瑩的頂嘴帶來的不快頃刻間化為烏有。

“你急急忙忙的,不會是和誰爭搶孝帽吧?”蔣麗莎口無遮掩地問道。

孝帽,只有家裡或親戚的長輩死了才會戴孝帽,蔣麗莎是在罵白寶山。她有權利這樣罵他,因為她是他的恩人。

“嘿嘿——嘿嘿,隨你怎麼說,我還不是為了接你的大駕。你正晌午的把我叫來,肯定有要事商量,我——”白寶山一見面就想套話。

“沒事,我是怕小李子給你做的飯不好吃,才把你約到這裡來,你要是不高興,現在就可以回去。”蔣麗莎關上了車門,站起了身子後,看也不看白寶山一眼就向山莊走去。

白寶山緊跟兩步,和蔣麗莎平行後側著身子問道:“有什麼吩咐你只消在電話裡說一聲,我一定照辦,何苦跑大老遠到這裡。”

“知道知恩圖報就好,我沒看錯,走,咱們吃飯去。”蔣麗莎笑著對白寶山說。細心的白寶山發現,蔣麗莎的笑不是發自內心的,只是兩腮的表皮在向兩邊拉動了些,他由此斷定,這位姑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把自己叫到這裡,一定是為了解除她的難言之隱。

飯菜很簡單,但簡單的飯菜並沒有使白寶山倒胃口,他知道,蔣麗莎把自己約到離北原市如此遙遠的地方,絕不會是為了吃一頓飯。他幾次張口想問,但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

直到結了帳,白寶山還是沒有聽到蔣麗莎的片言隻語。走出餐廳的大門後,蔣麗莎拐向了住宿部。

白寶山跟在身後,心裡敲起了小鼓。莫非——但他不敢想下去,以蔣麗莎的身份,她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

蔣麗莎開了房間,只有一個房間。等服務員給兩人開了門,白寶山的心又開始“通通”直跳。可能,完全有可能桃花運。雖然他不敢最後確定,但現在敢想下去了。

人在得不到嚮往的美好事物時,幻想也是一種幸福的滿足。現在的白寶山就處於這種美好幸福的幻想之中。在不斷的幻想著,白寶山對他和蔣麗莎可能發生的行為做了各種各樣的猜測——也許是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說出黃江河和蔣麗莎之間曾經的齷齪;也許她本就是個專門玩男人的女人;也許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無能——這些都完全有可能。不過他現還不能問,等蔣麗莎主動投懷送抱,自己和她成就了好事再問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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