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509章我想看看你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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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和黃珊和解之後,黃珊的脾氣改了許多。她真正的認識到,雖然她是市委書記的千金,但早已不是黃花少女了,何況自己又成了跛子。跛子走路,一搖一晃,俗稱“地不平”無論身在何處,都難登大雅之堂。她突然間懂得了謙讓,她想用自己的溫柔和善良動高寒,讓夫
的
情如火如荼,生生不息。
高寒進到家門,黃珊就放下原野,拿起一條幹巾,把高寒拉到院子裡拍打了身上的灰塵。
其實高寒的身上並沒有灰土,黃珊要表明是一種態度。她用行為告訴高寒說,她在關心他,她很在乎他,只有他才是她的唯一。
當巾拍到了高寒的
前,高寒掏出了手機拿在了手裡。黃珊從高寒的手裡接過手機,順手裝在了自己的褲兜。
等高寒坐到了餐桌前,黃珊又親自到廚房給高寒端來了飯,然後抱著原野到了客廳。原野大了,越來越調皮,越來越不安分。黃珊讓高寒吃過飯後看著原野,然後自己再吃。
黃珊到了客廳,把原野放在了地上。地上鋪蓋著茸茸的地毯,任憑原野隨便爬行,也不會
髒了身子。黃珊坐到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選好了頻道靜靜地看起電視。黃珊褲兜裡裝著高寒的手機,鼓鼓的,頂著了沙發。黃珊掏出手機,放在了沙發上。這時,高寒突然站起,說自己要到衛生間,黃珊也沒有在意。
原野爬過來,到了沙發邊,眼睛滴溜溜轉動著,拿起手機又返回了原地,把手機當成了玩具。這一切,黃珊沒有看在眼裡。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原野好奇地按著上面阿拉伯數字。不巧的是,高寒設置的是隨意鍵接聽,無論按那個鍵,都能接通電話。更令人可笑的是,原野鬼使神差的又按下了免提。
“喂,我是司徒小倩。請說話。我是小倩,請說話。你說話不方便嗎?那好,我說你聽著…”電話的聲音很大,黃珊走過來,從原野的手裡接過電話。原野見媽媽奪走了自己的玩具,心裡不高興,就使起了子,大喊大叫。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醉醺醺的,但口齒還算清晰。
“高寒,我向你求證一下。我今天路過省委大院,看見了房間裡亮著燈光,就想上來看看。沒想到給我開門的是個女孩子。我問她是誰,她竟然理直氣壯地告訴我說她是你的女朋友。還說她剛教你開了車,車座上還留著你的體溫。我說要給你打電話,她還說真金不怕火煉。你老實告訴我,她究竟是你的什麼人?”司徒小倩說完,在等著高寒的回答。而電話裡卻傳來了黃珊冷冰冰的聲音。
“你的聲音好悉,告訴我,你是誰?那個女孩子是誰?你現在是不是和她在高寒的房間裡?”司徒小倩一聽,知道是黃珊,酒也醒了一半。她拉長了臉,怔怔地站在那裡。肖梅不知詳情,以為司徒小倩碰了一鼻子灰,就幸災樂禍地說:“這下你相信了吧,我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沒錯吧。我不但教他開車,我們經常在一起,前幾天我和他還在一塊游泳呢。”司徒小倩一邊哼哼哈哈地應著,一邊就往外走。肖梅拉著司徒小倩的胳膊,還在發問:“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他承認了你是他的女朋友,我輸了,你贏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地待著,替他看好門戶,恕不奉陪了。”司徒小倩拉開門,一閃身就要出去。肖梅拉著她不放手,繼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司徒小倩甩開肖梅的手,不耐煩地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知道自己是誰。”說完,她腳步匆忙,頭也沒回出了門。樓道傳來“蹬蹬”下樓的腳步聲。
肖梅關了門回到臥室,一蹦就到了上,藉著席夢思的彈
上下跳動著,嘴裡不停地說:“一個老女人,一個電話就嚇破了膽。就這副德行,還想和我一決高低,哼。”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就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她笑著,跳著,蹦著,忘乎所以,在高寒的上展示著她青
的活力和滿足的自信。
吃一塹長一智,黃珊不會再像原來那樣,遇事就發脾氣,動輒火冒三丈。她學會了剋制。見對方掛了電話,知道里面有貓膩,但她沒有出聲。她關掉了高寒手機的電源,等他吃了飯再作打算。
高寒吃完了飯,接替黃珊照看原野。黃珊心裡有事,隨便扒拉幾口就草草了事。黃珊放下飯碗後,來到客廳坐在高寒的身旁,瞅準機會準備發起進攻。
電視上演的是鬼神恐怖片,一個神婆被鬼神上身,正在喋喋不休手舞足蹈地替人消災解難。黃珊找到了話題。
“寒,你相信鬼神嗎?”黃珊開始發起攻擊了,不過她改變了方式。久經吵架的戰場,她學會了遊戲戰術。聲東擊西,指南打北,還會設伏擊挖陷阱。她要讓對方摸不準方向,然後在暈頭轉向中被擊敗,直到遍體鱗傷。
“我是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不信鬼,也不信神,我的救世主就是我自己。你問這個幹什麼?”
“給你說個事,我知道你不信,但我還想說。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中有個老頭,也不知是那路神仙,鶴髮童顏,手拿法杖,從雲層飄然而至,來到我的面前,把我打量一番後,閉起眼睛來,嘴裡唸唸有詞。我怕打擾他,沒敢說話。幾分鐘之後,他突然睜開眼睛,向上空招招手,一輛嶄新的車子又飄然而至來到我的面前。我還來不及問是怎麼回事,神仙又飄然而去。我對著天空大喊,問他為什麼要送我車,他告訴我說,這車子不是送我的,是送給我丈夫的。他說這車子是送你給你的,真是可笑。”黃珊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高寒的臉。高寒開始還不以為然,當黃珊說到了緊要處,高寒的臉竟然有些發白,然後泛紅,然後又發白。紅白
替,就像晝夜輪迴。黃珊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又問道:“都說好夢能成真,你說能變成現實嗎?”高寒懵了。面對黃珊的問話,他的腦子在迅速地轉動著。車子的事黃珊遲早是要知道的,既然提到車的話題,他不妨直說。
“呵呵,還真神了。本來我不想對你說的,怕引起你的懷疑。前兩天還真有人送我一輛車子。”高寒說完,尷尬地笑笑,等待著黃珊的反應。
“誤會?什麼誤會?誰送你的車子?什麼牌子?為什麼要送你車子?”黃珊裝作吃驚地問道。
“你還記得那個司徒小倩嗎?她想在黃河北岸搞一個開發區,要我幫忙,我就把她介紹給了蔣阿姨。幾天以後她就給我買了輛車子,是寶馬的,價值五十多來萬。她不是女人嘛,我怕你誤會。你知道,我不想惹你生氣,你要一生氣,我心裡也難受,所以我就沒告訴你。”高寒講的還算老實話,黃珊也無懈可擊。黃珊疑心在前,高寒告訴她實情後,即使是實情,黃珊也起了疑心。她心裡裝滿了懷疑,嘴上卻欣喜地說:“天大的好事,你竟然能沉得住氣。我也想通了,一個人要看住一個人,肯定是累死一個人,那個累死的肯定是想看人的人。從現在開始,我對你放開了手腳,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高興。這不,你雖然提前沒告訴我有人送你車子的事,但我不怪你,畢竟你是為了我好。對別人我也許會起疑心,但那個司徒小倩就不同了。她是個老女人,我不相信我的丈夫會看上一個老女人。”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高寒敷衍道。高寒沒想到,才十幾天的功夫,黃珊和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就在高寒得意之時,黃珊出其不意地說:“我好想去看看你的車子。”
“五十萬的車子,和你的雷克薩斯不能相提並論。既然你想看,我也不攔你,改天我帶你去。”
“不嘛,我想現在就去。我每天呆在家裡,煩死了。趁著週末,咱們就當是放風,好不好?我求你了,啊!”黃珊一般不撒嬌,但撒起嬌來還真能打動人心。肖梅還在高寒的房間裡住著,高寒怎麼能帶黃珊過去。但聽黃珊的話,今晚是非看不可了。無奈的高寒只能答應了黃珊的要求。高寒要是知道,黃珊醉翁之意不在車,而在於他們省城的家,和正在家裡的肖梅,高寒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高寒和黃珊把原野留給蔣麗莎,開了車就直奔省城。
黃珊把雷克薩斯停在二號樓下,然後和高寒一起下了車。高寒領著黃珊走到車前,黃珊要高寒打開車門。高寒明知車鑰匙在肖梅手裡,卻裝模作樣地在口袋裡摸來摸去。
“我的鑰匙哪兒去了,晚上吃飯時還在呀。電話呢,要麼打個電話到家裡,讓蔣阿姨找一找。”高寒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黃珊聽的。黃珊算定,車鑰匙一定在肖梅的手中,但她假裝不知情,嗔怪高寒說:“大的個子,連把車鑰匙都看不住,別不小心把自己給
丟了。”高寒心裡有鬼,只得油嘴滑舌道:“老婆大人教育得沒錯,以後我一定小心,絕不敢把自己
丟了。我要是把自己
丟了,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老婆。”
“丟了才好呢,我還能再找一個。別看我成了跛子,可我的心亮堂著呢。說不定你把鑰匙丟在路上了,如果被壞人拾起來,把車子偷走了,看你咋辦。”
“沒事的,你不是說過了嘛,車子丟了事小,只要人在就好。車你也看過了,要不咱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好呀,我什麼事都聽老公的。”黃珊說著,故意抬抬頭,往樓上看看,然後故意吃驚地抓住了高寒的手,戰戰兢兢地說:“不好了,咱們的房間裡怎麼亮著燈光呢。肯定是小偷。你該不會把車鑰匙和門鑰匙一塊丟了吧。你找找,看房子的鑰匙在不?”黃珊從家裡繞到了現在,終於繞到了正題。高寒摸摸口袋,又看看帶,漫不經心地說:“鑰匙肯定是落在家裡了。那個房間是咱們的嗎?你別看走眼了。”
“沒錯,就是咱家的房子。”黃珊肯定地說。
“我倒是忘了,今天我出門時忘記關燈了。既然進不去房間,咱們就先回去,反正一晚上也不費不了多少電。”高寒儘量給黃珊寬心,怕她非要上去看看。黃珊的心裡早已有了底,但她沒說要上去看看,而是對高寒說:“寒,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報警吧。”黃珊此話一出口,高寒的頭嗡地一聲就大了。他知道,他逃不過這一劫了。高寒想到的就是立即想辦法通知肖梅,要她趕快從房間裡撤退。他下意識地摸摸口袋,發現手機也不在口袋裡。
“手機在這兒呢,要不要報警,快說。”黃珊催促高寒說。
“要麼你在樓下等著,我上去看看再說。”高寒腦子一轉,計上心頭。
可黃珊不是三歲的娃娃,不好糊。聽高寒如此一說,才最後確定,肖梅一定在他們的家。
“好吧,就上去看看吧,不過我要和你一塊去。那賊要是對你輕舉妄動,我也好做個幫手。”黃珊說著,不管高寒是否同意,就挎著高寒的胳膊,用力地往前牽著高寒,向樓上走去。
黃珊心裡很鎮定,但表面上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邊走邊問高寒說:“寒,如果碰到歹人怎麼辦?咱們千萬不要和他硬拼,要先保住命。你說人如果沒有生命,還要其他幹什麼?”她緊緊地靠著高寒,彷彿歹人就在上面等待著她的到來。
這幾十級樓梯,就像二萬五千裡那樣漫長。高寒走這步想不起那步,心裡在盤算著,如果肖梅真的在房間內,他該怎樣向黃珊解釋?肖梅和黃珊之間又會發生怎樣的衝突和矛盾?如果兩個女人打起架來,他是該幫著肖梅還是幫著黃珊?
高寒在腦子裡打了無數個問號,但最後所有的問號都沒有變成句號或嘆號。他帶著一排的問號,終於和黃珊一起來到了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