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48章未亡人上門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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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琦正在手足無措,剛好接到了蔣麗莎的電話,對著話筒就喊道:“快點過來,我在公司呢,天快要塌下來了。”郝琦正聽蔣麗莎回話,短臉的女人以為他在報警,就跑了出來,從郝琦的手裡奪過手機,一揚手就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辦公室的玻璃上。
“哐當”脆響,整塊玻璃散了架,大塊小塊一起滑落到了地板上,然後摔成了碎片。長臉也跑出來了,對著郝琦就吼道:“你幹了缺德事,還想報警呢,惡人先告狀。”玻璃被敲碎的聲音太清脆,驚動了樓下的門崗。門崗是個五大三的爺們兒,大約四十來歲,身高足有一米八,肩膀款得像案板,拳頭如工地上三十磅大鐵錘。上來後先問郝琦說:“老闆,咋回事?”郝琦指指長臉和短臉,說:“你問問她們兩個。”案板走到長臉跟前,捏緊大鐵錘,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問道:“娘們兒,玻璃是你打碎的嗎?沒事到這兒來找樂,找扁呀。”長臉往後退著,抬頭驚恐地看著案板。案板步步緊
,像座小山一樣要朝長臉壓過來,她一邊後退一邊說:“我們向老闆討公道,關你什麼事,你可別亂來,我有**炎,剛動過手術,醫生說不能受到驚嚇,更不能捱打。”郝琦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拿**說事,那物件要是裝在口袋裡,她一定會掏出來朝案板晃晃,以示她沒說假話。這分明就是個二百五。郝琦怕案板惹事,就衝著案板說:“回來,別胡來。”案板只是想嚇唬一下兩個臭娘們兒,要是真動手,一個拳頭衝出去,早就把長臉打趴下了。他見長臉有些害怕,又聽到老闆發了話,就轉回身子,朝短臉走來。短臉退得比長臉還快,一看見案板又朝她走來,趕忙退到了辦公室,一直到沙發後面。案板跟著進來,把短臉
到了死角,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短臉兩手抱頭,等著捱打呢,案板的拳頭卻沒有落下來。
短臉抬眼看看,見案板放下了拳頭,就又耍起無賴來。她一邊解帶,一邊喊叫著:“快來看呀,有人要啦。”解
帶是假動作,沒等解開,又改變了主意,伸手就把衣襟撕開,幾顆釦子掉了一地。兩座扁平的山頭戴著面具
出了地平面,向案板貼過來。
“來呀,想吃就過來,讓老孃把你當孩子養一回,你就乖巧了。”短臉說著,雙手捧著山頭,真的朝案板走過來。
案板哪見過這場面,不等老闆打招呼,急忙從辦公室裡跑出來,捂著臉向樓下跑去。的罪名,誰人都擔當不起,搞不好真的要坐牢。案板是個老實人,經不起嚇唬。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又怕不要命的,這話適用於男人,短臉的這一招算什麼,三個字就能說清楚,不要臉。
混亂髮生時,姬青就站在走廊的一角,嚇得不敢摻乎進來。現在看見事態稍微坡來,就走到郝琦身邊,說:“郝老闆,我不在這裡工作了,你也不要受難為,我先走了,這是你的錢。”姬青說著,要把錢遞給郝琦。郝琦正不知該說些什麼,長臉就對著辦公室裡的短臉喊叫道:“快來看,長得好看就是值錢,一會兒的功夫就掙了那麼多。”短臉聽到長臉的喊叫,碎步跑出來,看到姬青和郝琦拉拉扯扯的,也跟著起鬨,扭曲著臉諷刺道:“說不定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你不要眼熱,人家那可是用身體換來的,有本事你也脫掉褲子,錢會裝了你一褲襠,見紅時就不用衛生巾了。”烏七八糟的話,像連珠炮,一起向郝琦發過來。郝琦抓抓頭皮,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蔣麗莎一路小跑上來了。
郝琦看到蔣麗莎,就把她拉到一旁,耳語一陣之後,蔣麗莎把包到了郝琦手裡,繃著臉甩著手昂首
地向辦公室走來。
郝琦手裡提著包,對長臉和短臉說:“你們不是要工作嗎?我們的大老闆回來了,你們進去和她談判吧。我可告訴你們,她的老公是公安局長,你們有話就好好說,要是把她惹惱了,夠你們喝一壺的。”這話還真管用,長臉和短臉一聽,一絲恐懼從臉上劃過。姬青也要跟著進去,被郝琦一把扯住,說:“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回去,我原來的話依然算數。”
“那好吧,我不進去了,就在這兒等著她們,都是苦命人,我不會和她們一般計較,你們也不要難為她倆。”瞧這位,心地善良,是個熱心腸。
兩個女人進去後,沒經蔣麗莎許可,就坐到了沙發上。蔣麗莎坐在老闆椅上,把筆筒扶起來,然後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打著,翻翻眼皮說:“誰讓你們坐下的?那是你們坐的地方嗎?起來!”聲音不高,威嚴,有點森人。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氣勢上,她們矮了一頭,蔣麗莎佔了上風了。
“走過來,到我前邊來。”蔣麗莎皺起眉頭,目寒光,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桌子。
兩個女人再次相互看看,聽話地走了過來。
“誰把這裡砸成這個樣子?沒王法了。”長臉和短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說話。
“說。”蔣麗莎再次厲聲問道。
長臉撓撓頭,短臉拽拽衣襟,想把口掩起來。
“我們一起砸的,老闆他——”
“住口。你不是想耍氓嗎,不是說有人要你們嗎,好,我成全你們,現在就把衣服脫了,一絲不掛。噁心呀,你們真的好惡心,簡直丟我們女人的臉,我都替你們臉紅。工地死人了,你們難過,我們也難過,可不是已經賠償你們損失了嗎?五十多萬,就憑你們的能耐,一輩子也難掙到五十多萬。本來嘛,工地上死個把人,也就是賠三五萬,最多十萬八萬。可你們還不知足,還要鬧。公司和你們簽過協議,等需要人的時候優先安排你們,可現在不需要呀。”
“可你們不是把姬青安排了嗎?”短臉問道。
“工地上正需要統計員,你們能勝任嗎?這裡還缺少會計呢,你們能勝任嗎?飯要一口口地吃,事要一點點地做,想吃米吃要等米煮爛了再吃,夾生的飯能吃嗎。你們的工作會安排的,要是現在想上班,就到工地上去,如果想幹點不出力氣的活兒,暫時沒有。這樣吧,你們先把砸壞的東西賠償一下,然後咱們再說事。”蔣麗莎說著說著,口氣逐漸又硬起來。長臉和短臉一聽,知道麻煩了,就趕快求饒道:“大姐,我們沒錢。”
“不是剛賠償你們五十多萬嗎,怎麼能說沒錢呢。好了,沒辦法,只能通過公安局解決了。我奈何不了你們,可警察有的是辦法。”蔣麗莎說著,就掏出手機,裝模作樣要報警。兩個女人一聽,同時跪在蔣麗莎面前。
“大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蔣麗莎本來就沒打算報警,只是想嚇唬一下。現在見兩人服了軟,就嘆了口氣,說:“算了,誰叫我們都是女人呢,暫且繞了你們這一回,要是下次再敢這樣,你們就等著受罰吧。”兩個女人早被蔣麗莎的氣勢所震懾,現在聽蔣麗莎要放她們一馬,立即表示說:“以後我們有問題就找大姐你,再也不敢鬧事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郝琦擺平不了的事,蔣麗莎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再撒潑的女人,遇到比她們高貴的女人,首先就有自卑。一看蔣麗莎,長臉和短臉都的囂張氣焰早跑到爪哇國了。
裡面的事情剛有眉目,外邊的事又來了。原來,姬青由於站的太久,又受到了驚嚇,動了胎氣,肚子開始疼痛。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郝琦一看不好,趕快上去扶住,並對蔣麗莎喊道:“你快過來,她恐怕要產生了。”蔣麗莎聽到郝琦呼救,趕緊離開了老闆椅,三步並作兩步出了房間,只見郝琦攔抱著姬青,慌慌張張的,嚇得手足無措。蔣麗莎低頭看看,姬青的大腿中間已經開始往下滴血,心想一定是羊水破了,只怕是要小產。蔣麗莎生過孩子,體會過女人臨盆時的痛苦,掏出手機就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和郝琦一起把姬青抬到了辦公室放在了沙發上。
姬青的叫喊聲越來越痛苦,看樣子馬上就要分娩。要分娩就要先脫掉褲子,可現在脫褲子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就衝郝琦喊道:“快拿剪刀來。”郝琦驚慌失措地繞到辦公室桌前,拉開斗就拿出一把裁紙刀,回來遞給了蔣麗莎。
蔣麗莎見郝琦沒拿來剪刀,也來不及多說話,一手拽起姬青的褲子,一手拿著刀就劃下去。褲子被劃開了口子,蔣麗莎丟掉刀子,兩手一撕“刺啦”一聲,褲子被撕開了。沒多久,另一個褲管也被蔣麗莎如法撕掉。
姬青躺在沙發上,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整個下半身全部暴
無遺。郝琦轉過臉去,不想多看。蔣麗莎一邊用手按摩著姬青的肚子,一邊安問她說:“懷孕多長時間了?”
“九個多月,媽呀,疼死我了。”
“疼了就喊叫,女人都要過這道坎,沒有痛苦就沒有生命。”
“都是死鬼做的孽,只顧自己痛快,媽呀,疼死我了。”
…
蔣麗莎問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減輕她的痛苦。姬青每回答一次,都要在後面加一句“媽呀,疼死我了。”等蔣麗莎再問下一個問題時,聽到了救護車的鳴叫聲。她扭頭對郝琦說:“別磨蹭了,趕快把醫護人員領上來。”姬青被抬上了救護車之後,沒人跟著過去。領班的醫生就問蔣麗莎說:“你們派誰到醫院?”
“我們都不是她的家屬。”蔣麗莎回答說。
“不是家屬打什麼電話,其他的都不說了,押金什麼的,總的有個人和醫院照面吧。”醫生說的有道理,救死扶傷的歲月已經過去了,這是一個有償服務的嶄新的時代。醫院的收費單據上寫的是非營利質收費,可見醫生們的
子是多麼的難熬。他們本來就是義務為人民服務的,要再不收取成本,恐怕他們連西北風都喝不上了。
蔣麗莎有點為難,她不是不想到醫院去,也不是不想花錢,她不想去是因為關鍵時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暴她市委書記夫人的真面目。
醫生還在看著蔣麗莎,等著她回話呢。蔣麗莎扭頭看看郝琦,想討個意見,郝琦把她拉到一邊,說:“我知道你礙於身份不方便出面,可我是個男人,和她不沾親不帶故的,也不能出面,會惹來閒話的。要麼這樣,咱們都跟著去,了押金就回來。”
“只能這樣了。”蔣麗莎無奈地說。
郝琦吩咐門衛上去關門時,發現長臉和短臉早已沒有了蹤影了。
救護車“烏拉烏拉”地來了,又“烏拉烏拉”地走了。蔣麗莎開著車子,跟在救護車的後面,到了醫院門口,郝琦一拍腦門,對蔣麗莎說:“對不起,我沒帶多少錢,要不拐回去再拿一些。”蔣麗莎飛了郝琦一眼,嗔怪道:“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我還是粘不到一起的兩層皮,和我還要斤斤計較,生個孩子,就是剖腹產也花不了多少錢,也不過一兩千。別說救她一個人生孩子,就我身上帶的錢,幾百個女人生孩子,我也付得起。”
“你去開個會,用得著帶那麼多錢嗎?”郝琦問道。
“用不了,但我發了個外財,少說也有一二十萬,還是現錢,以後我再告訴你。我現在想知道,你怎麼就偏偏只安排姬青到咱們公司上班呢?其他的兩個你打算怎麼辦?”剛才由於局面混亂,蔣麗莎沒來及問,現在想起來,確實到有點納悶。
“人呢,靠的是緣分,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她有孕在身的緣故吧。你想想,一個婦少,肚裡的孩子還沒見過爸爸,多麼可憐。看到她形單影隻的的孤苦模樣,我就想起了我的身世。”郝琦幽幽地說。
“看不出,你還多愁善
的。”
“我剛出生不到三天,我媽媽地去世了——,不提了,咱們還是先了錢再說。”郝琦說著,有些傷
,不願再提起往事。
“不說就不說,但有一點你可要記好了,同情可以,但不能愛情。要是我知道你對她有不良的念頭,我可饒不了你。”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醫院。蔣麗莎和郝琦下了車,按照醫生的吩咐,到住院部了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