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03章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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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的門打開,從下面下來三個警察。蔣麗莎隔著窗戶看見,為首的一個就是刑警隊長王勳和。

在蔣麗莎看見王勳和的同時,王勳和也看見了蔣麗莎。在偌大的北原市,不是每個人隨時隨地都能碰得見市委書記的夫人,王勳和是僥倖的,他為自己的僥倖而到驕傲。在處理周黑蛋翠英的案件中,蔣麗莎曾經許諾過王勳和,只要他按照蔣麗莎的意志行事,事後蔣麗莎就提拔他為公安局的副局長,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蔣麗莎從沒有主動聯繫過王勳和,而王勳和也不敢貿然和蔣麗莎隨便溝通,雖然他心裡一直裝著蔣麗莎的許諾。

今天能在這裡巧遇,興許能了卻自己的心願,王勳和的心情可想而知。

兩雙眼睛,一雙在車外,一雙在車內,對視過後,蔣麗莎開門下車。

他們對視的不僅僅是目光,更多的是目光中飽含的功利。

蔣麗莎的車門剛剛動了一下,王勳和就伸出手來,替蔣麗莎拉開了車門。蔣麗莎還未站穩,王勳和就滑稽地來了個立正,然後舉手行禮。

玩笑,也許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蔣麗莎的出現勾起了王勳和想當副局長的夢幻,而一個報復郝琦的計劃也同時在蔣麗莎的頭腦中誕生了。

旁邊的兩個警察不認識蔣麗莎,也不明白他們的隊長為什麼要對她敬禮,就調侃他說:“王隊長,你沒進酒店就醉了,這是哪位呀,介紹介紹。”

“去去去,一邊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自個吃去吧,算在我的頭上。”王勳和揮揮手,像驅逐狗一樣把兩個警察趕走了,然後才回過頭來,笑眯眯地對蔣麗莎說:“真是擇不如撞,我好長時間都沒喝酒了,今天一出門左眼就跳個不停,心想準有好事,沒想到還真應了驗,遇到了你這個貴人。走吧,今天我請客,先吃啥就點啥,千萬別和我客氣。客氣了我,就委屈了你的胃。”從王勳和對自己尊敬的笑臉上,蔣麗莎重新找回了剛剛失落的自信。她不收腹,抬起一隻胳膊並揮動了一下,似乎做著演講的姿勢,說:“我只是吃個便飯,你還是和你的同事一起用餐吧。”

“見外了不是,咱們誰和誰呀,我還等著你在黃書記枕邊吹吹鳳,提拔我當副局長呢。今天既然碰到你,別說是我的兩個下屬,就是市長來了我也不陪。”王勳和一邊說,一邊請蔣麗莎進入酒店。

王勳和的話直把蔣麗莎說得心花怒放,面對王勳和的誠心邀請,她矜持地笑笑,說:“你審判犯人時小嘴可不能這麼甜美,不然他們會陶醉其中,住到裡面不想出來。”說著便抬腳向上了臺階。

王勳和見蔣麗莎買了自己的面子,就忙不迭地說:“能和你一道共進午餐,簡直是三生有幸。”蔣麗莎回頭笑笑,心裡一高興,臺階絆住了腳,隨即打了個趔趄,身子一歪就翻倒在地,並順著臺階滾落下來,直地躺到了地上。王勳和見勢不妙,趕快轉回身來噔噔地下了臺階,彎扶起蔣麗莎。

進出酒店的人不知道內情,還以為夫之間發生了爭執,紛紛駐足圍觀,看到王勳和把蔣麗莎從地上扶起來,才知道是蔣麗莎的摔倒是因為失足造成的。

幸好,蔣麗莎只是腳上受了點輕傷,其他方面並無大礙。

王勳和扶著蔣麗莎,一級一級地上了臺階。

像王勳和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敢對蔣麗莎有任何非分之想,但是,當他扶著蔣麗莎之後,身體和身體的接觸還是給他帶來了愉悅的覺。一個大膽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自己要是和她有點什麼,那麼不等提出任何要求,自己就會隨時坐到副局長的位子上。

在這個大膽設想的支配下,王勳和把抓著蔣麗莎的手往蔣麗莎的胳膊上方移動了一下,幾乎要觸摸到蔣麗莎的腋窩。

他斜眼看了一眼蔣麗莎,從她的臉上沒發現任何異樣的覺,於是,王勳和又裝作盡心服侍的樣子,把一隻手搭在了蔣麗莎的肩膀上。

他要多買點力氣,從而博得蔣麗莎的歡心,也許能有意外的收穫。

寬大的雅間裡,只有蔣麗莎和王勳和兩個人。蔣麗莎坐著,王勳和站著。酒店的服務員進來了,手裡拿著筆,準備做點菜的筆錄。

王勳和彎下來,小聲地問蔣麗莎說:“蔣場長,在吃的方面我是外行,還是你請吧。”看王勳和的神態,宛如老闆的保鏢或跟班,而蔣麗莎就是他的老闆。

奴才之所以為奴才,並不是主子非要他當奴才,關鍵是他自己從本上把自己看做成了奴才。骨子裡不想當奴才的人,即使披著奴才的外衣,他依然不是奴才。

蔣麗莎拿起菜譜,隨便點了幾樣,然後把菜譜扔到了桌子上。吃遍了山珍海味,美味佳餚的她,對於吃已經沒有了太大的興趣。她今天碰到王勳和,並和他坐在一起,是想實現一箇中午剛剛產生的願望——報復郝琦。

服務員出去後,蔣麗莎把腳抬到另一把椅子上,然後開始按摩自己的腳。

“都是我不好,不該在你後面說話,害你摔傷了腳。”王勳和自責地說。

“不怪你,是我心情不好。”蔣麗莎淡淡地說。

“哪個王八蛋惹了你,只要說一聲,看我不宰了他。”王勳和咬牙切齒地說。

“那種事,只怕你管不了。”蔣麗莎故意買了個關子,不屑一顧地說。她有意低估了王勳和的能量,就是想刺他一下,叫他主動出擊,討回蔣麗莎心中的公道。

“沒事我還想找事來著,你只管說,我就不相信有我管不了的事。不是我吹牛,在北原市這片土地上,誰要是和你作對,而你又不方便出面,就告訴我一聲,我隨便支個招,就能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王勳和說著捋一捋袖子,義憤填膺地說。他在表明他的觀點,為了蔣麗莎,他甚至自己也甘願下地獄。拳拳之心,天地可表。

蔣麗莎自打見到王勳和,就萌生了要報復郝琦的念頭。她剛才說自己心情不好,已經在給王勳和下了。不出所料,王勳和終於順著杆子開始往上爬,並且越爬越高,幾乎到了杆頂。

於是,蔣麗莎就委婉地告訴王勳和說:“你不知道,老黃的女兒在郝琦的建築公司做事,她看不慣郝琦的做派,就給我說了幾句閒話,就是有關郝琦生活作風方面的。我一開始不相信,所以就想看個究竟,你猜猜怎麼樣,還真被我逮了個正著。我今天過去時,正好就碰見郝琦和她的統計在辦公室隔壁的一個房間裡那個呢,哎,現在的世道,正氣不旺,氣上升,魔狂舞,雜草叢生,真是世風下,無處著手呀。”蔣麗莎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態打動了王勳和,他聽完蔣麗莎的訴說,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瞪著眼睛說:“為這等小事,你不必傷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一個星期之內,我保證把他擺治得服服帖帖,還社會一個公道,同時叫你如願以償,心花怒放。”蔣麗莎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立即喜笑顏開,對王勳和許諾道:“今天吃喝算我的,等事情大功告成,我再給你擺慶功宴。想不到正氣凌然,令人佩服。今天的酒菜全算在我的,咱們來個一醉方休。”說話間酒菜已經上齊,王勳和開瓶倒酒,兩人先幹三杯,然後你推我讓,越說越投機,可謂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蔣麗莎突然皺起眉頭,呲牙裂嘴。王勳和放下酒杯,忙問道:“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

“我的腳開始痛了。”蔣麗莎蹙著眉頭,一副痛苦的表情。

“如果方便,你脫掉鞋子讓我看看,如果嚴重,我立即送你到醫院。腿腳之力,承載千金之軀,萬萬不可大意。”王勳和說著站起來,走到蔣麗莎的身旁。

蔣麗莎慢慢脫掉鞋襪,然後又抬腿把腳放到了椅子上。

王勳和一看,大吃一驚,右腳的五腳趾,紅腫了四。王勳和拿起地上的鞋子看了一下,說:“腳趾的腫脹不全是因為摔跤所致,我想可能與鞋子窄小有關。我的老婆就是這樣,為走路俏生生,給人留下好印象,穿著個尖尖的鞋子,看起來楚楚動人,難受的還是自己,何苦呢。每天晚上躺到了上,先讓我給她按腳,煩死了。不過,天長久我也練就了按摩腳的好手藝。”七彎八拐的,王勳和拐到了正題。這小子,從扶著蔣麗莎的那刻起,就對蔣麗莎動了念。仔細想來,這怪不得他,如果蔣麗莎拒絕他的攙扶,他的念從何而來。

王勳和說著,看了蔣麗莎一眼,見蔣麗莎沒有忌諱他,就又裝著膽子說:“要麼,我來試試。”蔣麗莎還是不說話。她希望有人給她按腳甚至**,但在王勳和麵前,她不能明著答應。男人的頭,女人的腳,能看不能摸,她懂得這個道理。但從內心深處,她希望有人能為她服務。雖然,蔣麗莎不太喜歡王勳和這種人。

她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王勳和。

沒有明顯的拒絕就是默許。王勳和知道蔣麗莎不好意思,就慢慢地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蔣麗莎的腳面上,然後用兩手指輕輕地觸摸著蔣麗莎的腳趾。

蔣麗莎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王勳和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他起身反鎖了門,然後跪在地上,雙手起上,在蔣麗莎的腳上輕重有度地按摩起來。

玲瓏的腳趾猶如顆顆柔軟的珍珠,任憑王勳和細細地把玩手中。蔣麗莎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久違的撫摸。王勳和抬起頭來,看看蔣麗莎陶醉的神情,情不自地站起來,在蔣麗莎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見蔣麗莎沒有反應,就再次裝起膽子把嘴向下方移動。

就在四片嘴將要接觸的瞬間,蔣麗莎掙開眼來,一把推開了王勳和,說:“你就配添我的腳趾頭,其他的就別想了。”王勳和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把握不住,該死,該死。”蔣麗莎也沒有過多地指責王勳和,她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坤包,對王勳和說:“我剛才睡著了,現在覺腳也不痛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之後,看也不看王勳和一眼,把腿向後移動了兩步,推開了椅子,頭也不會地走了。

王勳和沒有去送蔣麗莎,等蔣麗莎出了門,王勳和擦擦嘴,然後閉著眼睛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細細地品味著粘到他手上的腳香,心裡想到:“裝什麼正經,一看就知道是個貨,老子終有一天會得到你,不怕你不就範。”蔣麗莎開車走了。

雖然是在午後,但城市的大街上仍然人來人往,各種車輛川不息。蔣麗莎懷揣三十萬的支票,但依然心事重重。有個大寫的問號在她的大腦中東倒西歪,撞得她頭皮發麻。

郝琦,李旭東,這些眼中的奴才們在和她相好一陣之後,怎麼就紛紛離她而去。是自己年老了嗎,還是長得不夠漂亮。按年齡,她三十四五,正處風韻年華。如果對自己的漂亮表示懷疑,那也大可不必,黃江河一見到自己就魂不守舍,足以說明她的長相不容置疑。

為什麼呢,是因為自己太過風嗎?也許。男人們喜歡風的女人,但在和她們上之後,經常會進行一些常人的推理。他們常常會這樣想,這個女人能和自己這樣,也會和別的人這樣。於是,風的女人就被賦予了下賤的含義。

原來如此。

蔣麗莎終於找到了答案。沒找到答案之前,她思緒如麻,找到答案之後,她有些自慚形穢。下賤的女人,從古至今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不喜歡下賤的女人,即使女人有些姿,他們也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

於是,蔣麗莎開始憤怒了。他要報復那些男人們,先從郝琦開始,然後是李旭東。至於再下一步要報復誰,她還沒有想好。

一個個男人在蔣麗莎的眼前晃動著,像過電影一般。在這些男人中,也有高寒的影子。

但高寒是萬萬不能報復的。在她接觸過的男人中,高寒是最正直的一個。那次在賓館,要是換做別的男人,不用蔣麗莎勾引,一定會在她面前討好賣乖,可高寒就沒有。

既然男人們都不喜歡輕浮的女人,蔣麗莎也就開始對他們厭惡起來。以後如果再找情人,就找高寒那樣的。

蔣麗莎胡思亂想著,突然就產生了衝動,她想到省城去,想去見一見高寒,哪怕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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