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44章四個女人一臺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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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敲門聲之後,郝琪因為反鎖了門,怕人說了閒話,心中有鬼,急忙站起來開了門,看到黃珊站在口。

再往後看,還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劉燕妮,一個是冰瑩,這兩個人郝琪都不認識。

“你朋友呀,快請進。”郝琪躬躬身子,一臉涵養。同時目光掃過兩個女人的臉,就像看到了一片天,心情頓時愉悅。

“不了,我來告訴阿姨,我洗車後剛好碰到了兩個朋友,她們就住在隔壁,我這就過去,請她一會兒過來。”黃珊看著蔣麗莎,微笑著對郝琪說。

蔣麗莎側身看到劉燕妮,點頭微笑。

三個女人離開,郝琪關了門回到蔣麗莎身邊,問道:“兩個女人年輕的,又漂亮,到底是黃珊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蔣麗莎站起,面對著郝琪,說:“年齡大的是省城的朋友,年齡小的是老黃的司機——現在已經不是了。她們既是黃珊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沒準將來還能成為你的朋友。”郝琪聽了,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蔣麗莎在郝琪的頭上點了一下,說:“我可警告你,別以為做了鄰居就能想入非非,那個年齡大身份高貴著呢,連我也懼怕三分。別像大街上的公雞似的,仗著嘴邊有食,看見花哨的就圍著轉圈,別轉瘸了腿,摔個豬啃泥,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蔣麗莎的話再明白不過,不需要更多的解釋,郝琪能聽得懂。但有一點郝琪不能理解,就問蔣麗莎說:“她的身份怎麼就高貴了,難道比你這第一夫人還高貴?在北原市的地面,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和你比高下。”

“想套我話不是,那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不否認,我是北原市第一夫人,可僅僅侷限於這個城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把我放到省城,我比大街上賣衣服的強點。而她不同,是省裡第一女兒——省委來斌書記的女兒。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多說了。”蔣麗莎說完,挎著包走出房間。她的身後,是郝琪張大的嘴巴,足能進一隻饅頭。

蔣麗莎敲門進了303房間,看見三個女人坐在一起正嘻嘻哈哈。冰瑩看見蔣麗莎,站起來尷尬地叫了聲“乾媽”蔣麗莎應了一聲後,故意嗔怪道:“你心裡還有我這個乾媽呀,辭了職也不給我打聲招呼。現在人多,我先不數落你,回頭再和你算賬。”冰瑩當著劉燕妮和黃珊的面也不想囉嗦,就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別介紹了,我進門就看到了,是來華的妹妹燕妮。哎呀,不看不知道,和你的姐姐來華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要不是高寒告訴我們說你回來了,我一見到你,還真以為你姐姐復活了呢。”劉燕妮聽蔣麗莎提到高寒,就說:“不會吧,我回來沒幾天,還沒見到他呢,他怎麼這樣對你說。”蔣麗莎走到劉燕妮跟前,上去就伸手出來。劉燕妮熱情地伸出手來,矜持地握了一下。蜻蜓點水,不輕不重。模樣和以前沒有大的變化,但穩重了許多,成了很多。

黃珊正要說話,蔣麗莎先開口道:“你們兩個呀,叫我說你們什麼好呢,我今天專門來拜訪劉小姐的,可你們在一起呆了這麼時間,也沒提到我。幸好我們是人,不然多尷尬。”

“阿姨好,再見到你我很榮幸。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就嫁給了黃江河。”劉燕妮說。

“呵呵,黃珊去世後,老黃就——,哎,都過去了,不說也罷,情的事,說不清楚。”

“續絃呀。”劉燕妮脫口而出,但說完之後已經後悔了。她飛了蔣麗莎一眼,只見她臉緋紅,一直紅到了脖子。劉燕妮正要說對不起,蔣麗莎大方地自嘲道:“續絃就續絃吧,無所謂。黃珊平時都叫我阿姨我都不忌諱,還害怕你說我續絃。”其實劉燕妮脫口而出,說了聲續絃,並不是故意給蔣麗莎難堪,她只是一聽到黃江河這個名字就難過。續絃之詞,只是表達了她對黃江河的厭惡而已。

四個女人重新調整了座位坐下,各人懷著不同的心思。

蔣麗莎此次前來,一為探探冰瑩的口風,看看黃江河到底對她做了些說什麼,才使得她痛下決心,離開了奧迪車和黃江河,離開了市委大院;二來想和劉燕妮套套近乎,如果可能,她倒是希望和劉燕妮成為朋友。沒有人不想做省委書記的朋友。

黃珊只想證明一下,看看高寒到底知不知道劉燕妮回來了,冰瑩投靠到劉燕妮的門下,是不是高寒牽線搭橋所致。

此刻最膽戰心驚就是冰瑩了。她光明正大地離開了黃江河,不怕別人說三道四,但她剛向高寒借了種子,怕黃珊聽到了什麼風聲,興師問罪而來。如果黃珊發現了她和高寒之間的齷齪,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在這四個人中,冰瑩是最沒有背景的女人,隨便哪個人的小拇指動一下,她都會粉身碎骨。

劉燕妮的心思最複雜。她不明白,曾經的情敵怎麼會主動找上門來,並且還帶著她的繼母。而黃珊的繼母蔣麗莎今天前來就更令人費解了。作為黃江河的續絃,她不會不清楚她和黃江河之間的恩怨,難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蔣麗莎把房間環視一週,然後問道:“我不是聽說你開了公司嗎,怎麼什麼也沒有啊。”劉燕妮習慣地打開包,似乎要找香菸。冰瑩看在眼裡,動作麻利地從茶几下拿起煙盒,然後掏出一支遞給劉燕妮,然後又拿起打火機給劉燕妮點燃。

冰瑩不但車開得好,當個秘書也蠻合格的。劉燕妮瞬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劉燕妮夾煙的手指很瀟灑,一支細細的褐的香菸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底部。她抬手菸時,兩手指緊貼著嘴。更為瀟灑的還在後面。別人彈菸灰最多甩動手指,而她則不同,連同整個手一起甩動,好像要甩掉一個沉重的包袱,極其誇張和瀟灑。同時,一股凜然之氣也通過甩動菸灰暴無遺。

連續做完這一切動作,她似乎才想起回答蔣麗莎。

“組建公司還在籌劃階段,所以沒有證照。”

“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畢竟我們相處一場。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分,想分都分不開。”蔣麗莎慨地說。

“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要成就點事業,肯定會叫你幫忙的。不過,你大概不懂金融行業,這是一項很特殊的部門,首先要省裡的金融部門批准。在北原市你是大姐大,在省裡嘛,呵呵。”劉燕妮沒說完,她不能說完,如果說完就會撥了蔣麗莎的面子,小看了蔣麗莎。其實,即使她沒說完,她已經小看了蔣麗莎,最起碼她沒把蔣麗莎放在眼裡。別說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就是市委書記她也不放在眼裡。如今的黃江河在劉燕妮的眼中早已輕若鴻,她再也不必為了信用社主任的位置去主動勾引黃江河了。黃河邊奧迪車上的一幕,早已成了歷史,塵封在劉燕妮的心靈深處。

她的身上著省委書記的血,她會把誰放在眼裡。

黃珊坐在蔣麗莎身邊,早就在謀劃著想套劉燕妮的話。好不容易等蔣麗莎和劉燕妮都沉默下來,才問劉燕妮說:“高寒知道你回來了吧。”沒有這樣問話的,黃珊簡直愚蠢透頂。她太想知道兩人是否見過面,心急了點,所以問話也就直接了點。

蔣麗莎想碰碰黃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怎麼也難以收回來了。

劉燕妮警覺地問道:“你說什麼,高寒?你不提醒我還真的忘了,等個時間,我們和高寒一起坐坐。我也兩年沒見到他了,想看他發福了沒有。記得他剛進信用社那會兒,業務上什麼都不懂,說起來我還是你他的老師呢。”提起那段往事,黃珊就失去了控制。她接著劉燕妮的話說:“是呀,他學的是新聞專業,怎麼懂得金融呢,我想你一定教了他很多知識。”

“你可真聰明。做財務報表,統計破產企業的程序,利率的折算,等等。”劉燕妮自豪地說。

劉燕妮的話刺了黃珊脆弱的神經,等劉燕妮一說完,黃珊就又接著問道:“還有呢?”劉燕妮覺到黃珊語氣不對勁,就瞅了她一眼。她發現,黃珊的瞳孔裡似乎有火在燃燒。劉燕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笑呵呵地說道:“幫他的太多,一時還想不起來,你要是想起了什麼,麻煩你幫我回憶一下。”互相挑釁再也明白不過,眼看一場戰爭一觸即發,戰爭後的場面將會不可收拾。蔣麗莎是四個女人中年齡最大的,如果黃江河問起來,她將罪責難逃。這可急壞了蔣麗莎。她碰碰黃珊的腿,說:“不說遠的了,今天咱們打會兒牌怎麼樣。”冰瑩愛玩,首先高喊萬歲。黃珊表態不想參與。劉燕妮本來不置可否,看到黃珊悶悶不樂,故意說:“好呀,客隨主便。”黃珊再堅持道:“你們玩,我今天沒心情。”打麻將三人不成局,黃珊掃了大家的,,眼看蔣麗莎的希望要化成泡影,冰瑩提議說:“隔壁不是有人嘛,黃珊姐姐叫一聲。”黃珊撅著嘴不吱聲。劉燕妮說:“都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要你們去叫人,還是我去吧。”說著站起來出去。

郝琪倒是沒架子,一喊就到。可是,當四個人拉開桌子時,一個新的問題有擺到了桌面上,沒牌。

黃珊一聽說沒有麻將,坐在一旁暗自高興。蔣麗莎提議要在這裡玩牌,黃珊本來就不高興,心裡想著,她們此番是為偵查敵情,探聽虛實而來,蔣阿姨忘了正事,反倒建議打麻將,本末顛倒,不合常理。

缺少娛樂的工具,正好合了黃珊的心意,只聽她說:“都八點多了,咱們還是走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郝琪嘿嘿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褐的錢夾來,從裡面摸出百元大鈔,遞給黃珊說:“明天給你放假,你開車去買一副麻將來,咱們玩個通宵。”上級命令下屬理所當然,但郝琪由於高新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黃珊不是普通的員工,而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即使在郝琪那裡上班,而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冰瑩看不出眉高眼低,見黃珊不接錢,自己伸出手來,一把搶過來,說:“我去買,但剩下的錢可都充公了,我給你們買幾包瓜子回來。”說完轉身就走。

蔣麗莎喊住了冰瑩,說:“你把錢全部買成小食品,麻將我來解決。”

“好嘞。”冰瑩高興而去。

這時蔣麗莎拉開門走出,對著前臺的服務員就說:“我們想娛樂一下,麻煩你給我找一副麻將來。”說完回到了房間。

遊戲有遊戲的規則,為了防止作弊,四個人玩的是點炮胡。五十元的底子,沒有翻番,不分莊家。

冰瑩先胡了第一把,是劉燕妮點的炮。黃珊站在蔣麗莎和冰瑩中間,輪番看兩家的牌,心裡清楚,當蔣麗莎要打出一個五餅是,黃珊想去碰蔣麗莎的腿,但已經來不及了。

不管怎麼說,蔣麗莎和黃珊同在一個鍋裡吃飯,到了關鍵時刻,胳膊肘不能向外拐。五十元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但賭場上在乎的是運氣。

郝琪見冰瑩胡了第一把,就打趣地說:“千刀萬剮,不胡第一把,今天是輸定了。”女孩子都喜歡奉承,而郝琪的話讓冰瑩討厭到了極點,她翻了郝琪一眼,說:“別把話說得太早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還不及,冰瑩在停牌。蔣麗莎手中多了個二五餅,嘴裡絮叨著說:“你不會還停五餅吧。”冰瑩故意說:“興許呢。”蔣麗莎抓起五餅剛要打,黃珊用腳尖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蔣麗莎,蔣麗莎收回了五餅,換了一張么雞,說:“兵不厭詐,也許真的要五餅呢。”冰瑩真的就要五餅。蔣麗莎換了牌不打五餅,其他人也不出五餅,兩圈過後冰瑩還是沒有胡牌。

這時劉燕妮也停牌了,到了郝琪該出牌時,他盯著劉燕妮面前出過的牌,然後從裡面挑選了一張七萬,毫不猶豫地打了出去。

劉燕妮要的就是七萬,胡了。

冰瑩推倒了牌“哎呀”一聲,大家一看,她有三個七萬。由於蔣麗莎的多嘴,冰瑩沒有機會胡牌,於是埋怨道:“都怪蔣阿姨說破了我的牌,少收入了五十,下次不能這樣了。”郝琪呵呵一笑,說:“想打通呀,把我當成冤大頭。”說完,看了劉燕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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