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64章破鏡重圓是場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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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醉了,雖然沒有爛醉,但大腦已經處於高度興奮狀態。他跟在劉燕妮和米蘭的後面,進門後就半躺在上。

那是冰瑩的。樟腦球刺鼻的香氣和粘在被褥上的女人的體香混合在一起,刺著白寶山的雄素,他陶醉在朦朧的幻想之中。

女人的不能隨便躺,稍有常識的人都明白這個並不深奧的道理。冰瑩走過去,翻著白眼對白寶山說:“沒骨頭呀,一進來就躺在上,這不是你呆的地兒,請你坐到沙發上。”白寶山撐著腦袋,斜眼瞅瞅冰瑩,說:“這是我老婆的房間,你是我老婆的馬仔,我現在又是校長,請你不要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老婆還不管我,你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的,我就是不離開,看你能怎麼樣。”有了校長的身份,白寶山怎麼都不會把冰瑩放在眼裡。現在冰瑩已經不是黃江河的司機了,白寶山對她無所顧忌。

冰瑩轉臉對著劉燕妮,拉著臉問道:“劉姐,你到底管還不是不管。”劉燕妮這才走過去,低聲地對白寶山說:“這是人家姑娘的,你躺在上面算怎麼回事,聽話,到沙發上去。”聽語氣,賢嗔怪老公,責備中飽含溫柔,白寶山很受用,這才撐著身子坐起來,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還是我老婆心疼我,哪像你,和校長說和也沒個分寸。去,給我倒杯水來,渴死了。”冰瑩坐在上一動不動,懶得搭理白寶山。劉燕妮給冰瑩努努嘴,說:“你沒聽見,快去給咱們的大校長倒杯水來。”冰瑩雖然不高興,但劉燕妮發了話,轉身去給白寶山倒水。

杯子端到白寶山面前,白寶山看到冰瑩細的手,不由胡言亂語道:“吳黎這小子就是沒福氣,這麼冰清玉潔的姑娘不知道疼惜…”話沒說完,劉燕妮就呵斥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是,不說,不說了,我就當一回啞巴。不過,我想和你商量個事,讓冰瑩當我的司機怎麼樣。”白寶山死皮賴臉的,斜眼瞅著冰瑩對劉燕妮說。

“呵呵,當然,你現在身份變了,是得配個好司機。”劉燕妮應付道。

“這麼說你答應了?”白寶山雖然喝多了,但還清楚自己說的是玩笑話,想不到劉燕妮答應得這麼快,就把她的話當了真。

冰瑩不滿意地喊了一聲“劉姐”正要說出不好聽的話來,劉燕妮給冰瑩擺擺手,說:“我老公是校長了,以後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有求必應。我答應要冰瑩當你的司機,但不是現在。等咱們結了婚,冰瑩就是咱們兩個共同的司機。咱們輪使用,要是你忙了,你就多用幾天,誰讓你是我老公呢。”白寶山正在喝水,聽見如此大好消息,高興得手舞足蹈,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阿嚏”一聲,差一點沒嗆死。

劉燕妮看著他得意忘形,心裡偷偷地樂,這東西,聽風就是雨,還不如一頭豬。心裡這樣想著,就把冰瑩拉到門外,悄悄地對冰瑩耳語幾句,冰瑩就接過鑰匙,風一般跑向樓梯。

劉燕妮回到房間,又給白寶山倒了水,然後問道:“這兩年我不在家,你過得怎麼樣,錢也掙了不少吧。”白寶山站起來,靠近了劉燕妮,直勾勾地看著她,說:“先不說我,你過的怎麼樣?”劉燕妮怕白寶山近距離糾纏,就裝作要去整理鋪,一邊說:“南方的錢比北方好掙些,像我吧,年薪也就是二三十萬——”

“哈哈,差遠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富婆呢,搞了半天,也不過身價百萬。別的地方不說,就在咱們北原市,大街的房頂上掉下了個磚頭,隨便砸個人都是身價百萬,更別說南方了,這點錢也就是個要飯的。”劉燕妮正要接話,冰瑩推門走了進來,把一支筆樣的東西到了劉燕妮手裡。劉燕妮把筆拿在手裡,一邊把玩著,一邊接著白寶山的話,說:“聽口氣,你這兩年賺了不少,要是多餘,就投資到我們的風險公司,利潤可高了。”白寶山摸摸口袋,好像掏煙,但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出來。劉燕妮看看冰瑩,說:“去給你姐夫買包煙來。”冰瑩現在已經知道劉燕妮開始給白寶山設圈套,不吭聲轉身出去。

“接著說,我洗耳恭聽,正想查問你的家底呢。你要是錢多,我就嫁給你,要是個窮光蛋,恕我不奉陪。”劉燕妮又對白寶山說。

白寶山受到鼓勵,盤腿坐在沙發上,情緒動,把肚子裡的話全部倒了出來,只聽他說:“其實這兩年我也沒掙多少錢,說實話吧,當一中缺校長和副校長時,我本來指望當校長呢,可是蔣麗莎嫌我的水平低,只給我安排了副校長。別小看了這個副校長,我可花了十萬呢。吳黎這小子仗著冰瑩是蔣麗莎的乾女兒,坐上了校長的寶座,我想蔣麗莎也讓他放了不少血,至少也得花十萬,說不定還更多呢。幸好,我這個副校長也沒少撈錢,每年那個女司務長都要分給我幾十萬,我還時不時地能從她身上敲詐點,三萬五萬的。那才是個小富婆,百八十萬不在話下。”劉燕妮把錄音筆對著白寶山,笑盈盈地問道:“這麼說,你比吳黎還能發財了?”

“哪裡,我怎麼能比上他。他和蔣麗莎穿了連襠褲,把學校的宿舍樓承包了,我算過一筆賬,宿舍樓每年的收入是四百來萬,大部分都落到了蔣麗莎的包,但她也不會虧待吳黎,少說也分給他幾十萬。這下好了,吳黎進了班房,蔣麗莎再想錢,必須要經過我簽字,到時候我就能她討價還價了。這都要謝你,要不是你作,我怎麼能有今天。”白寶山嘿嘿地笑著,依然直勾勾地看著劉燕妮。看著白寶山的眼睛裡出**的光,劉燕妮寒倒數,生怕他藉著酒力對自己做出點什麼來。

果然,白寶山站起來,走到劉燕妮身邊,然後坐在她的身旁。劉燕妮正要挪動身子,白寶山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使勁地抓了一把,然後摟著劉燕妮的脖子,就把臉湊了上去。

劉燕妮正在套白寶山的話,不好斷然拒絕,就把臉扭到一旁,說:“滿嘴的酒氣,燻死人,冰瑩要回來了。”

“她回來又怎麼樣了,她和吳黎也是未婚同居,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話未說完,冰瑩推門進來,把煙扔給白寶山,然後坐到了劉燕妮身邊。

白寶山拿著煙坐回了沙發,劉燕妮也跟著坐了過去,繼續問道:“這麼說,你也沒多少錢,還敢笑話我。”

“我是沒錢,可這兩年別人搞的錢多了去了。就拿蔣麗莎來說吧,承包了農場不說,還要從學校裡拿錢。除了這兩個摟錢的渠道,還涉足房地產。隔壁的郝琦就和她一起在房地產方面發財,黃珊就是郝琦公司的財務出納,掌管著錢呢。她進錢的門道多著呢,現在又和省城那個叫司徒小倩的搞在一起,成立了一個什麼一中分校,說穿了還不是就是藉著公家的資源中飽私囊…前兩年搞走私車…不說了,黃珊的那輛雷克薩斯跑車就是蔣麗莎和李旭東合夥從南方走私過來的。”白寶山只顧嘴痛快,他不知道,他的每字每句連咳嗽聲都被劉燕妮錄了下來。劉燕妮將會按照白寶山所提供的思路,一一查證,然後才下重手,把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一一打翻在地,然後像吳黎一樣,一一把他們投進看守所或監獄。

眼看天不早,白寶山還賴著不走,劉燕妮似乎也不願叫他離開。她還要利用這個男人,直到榨的油水,然後才把他一腳踢到一邊。

坐上了校長的寶座,白寶山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儘快地和劉燕妮結婚,把省委書記女婿的身份變成現實。

具有強大誘惑的高貴身份,使得白寶山不顧冰瑩在場,再次向劉燕妮提出了結婚的問題。他扭頭看看劉燕妮,說:“黃江河的房子還沒收拾好,我今天晚上就沒地方可住。咱們商量一下,能不能給冰瑩再開一間房。”白寶山的算盤打得不錯,想讓冰瑩騰出來,他好和劉燕妮睡在一個房間。他仔細地觀察著劉燕妮,希望她能成全自己。

劉燕妮還沒說話,冰瑩的就拉下臉,說:“酒店裡房子多得是,你隨便開房間,提我幹什麼?”劉燕妮呵呵地笑著,勸冰瑩說:“你姐夫沒別的意思,就是等不及了。我和他是老夫老,只不過中間出了點差錯,所以才分居了兩年多。以後對你姐夫說話放尊重點,別沒大沒小的。你就是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我的面子不是。”冰瑩不知道劉燕妮又想幹什麼,撅著嘴不吭聲。

白寶山一聽有門,就傻笑著等著劉燕妮繼續說下去,可劉燕妮也不吱聲。等得不耐煩的白寶山就再督促劉燕妮說:“過幾天咱們先領結婚證,然後再挑個黃道吉把婚結了,你看如何。”劉燕妮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說:“看把你猴急的,我不是給你說過,公司剛辦好了手續,還沒開始營業呢。咱們雖然是復婚,但也不能太簡單。等我的公司紅紅火火之後,咱們再結婚不遲。到時候,咱們就把黃江河的老宅子當做新房,我在他的別墅裡當新娘子出嫁,你到別墅裡來接我。風風光光,好不熱鬧。我要讓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我的老公當初只是鬼心竅才離開了我,現在他改歸正,回到了我的身邊,還是一心一意地愛著我。結婚之後,我帶你去海南旅遊,叫你領略一回亞熱帶的風景,住一回中國最豪華的酒店。”劉燕妮靈巧的嘴一開一合,給白寶山描繪了一張多姿多彩的宏偉畫卷。白寶山把這軸畫卷捧在手,慢慢地展開,欣賞著美麗的山水風光和錦繡的前程。他陶醉其中,想入非非,亦真亦幻,也就樂不思蜀了。

想象著這幅美麗的圖畫,白寶山心花怒放。不過,他覺得劉燕妮的構思還不夠巧,於是就在上面塗抹了重重的一筆,把冰瑩描繪在美麗的山水風光中。

攜佳人漫步於青山綠水之間,是白寶山渴盼已久的夢想。

添加了重彩之後,他情不自地看看冰瑩,臉上出了曖昧的笑。笑過之後,又展開了豐富的想象。古代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在出閣之後,都把貼身的丫鬟作為陪嫁帶到了夫家,他由此而受到啟發,認為冰瑩也該陪著劉燕妮一塊嫁過去,然後就——充分的想象之後,白寶山嚥了一口唾。酒燃燒著他的,無論如何今天他都要留下。兩年的時間,時空產生了美,即使劉燕妮不打算和他結婚,他也會試著複習一下功課。兩千多年前的孔子都說過,溫故而知新,他怎麼就不能重複昨天的故事呢。

就在白寶山打著主意找藉口重提要在過夜的話題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劉燕妮給冰瑩努努嘴,冰瑩起身去開門。

郝琦穿著半大的黑料大氅在門口出現了。

他是來喊劉燕妮和冰瑩一起到餐廳吃飯的。自從得知隔壁住著省委書記的女兒,郝琦一直興奮著。劉燕妮風的氣質和優雅的氣質深深地引了郝琦,但他並沒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有那個心,不那個膽。他即使吃了豹子膽,也不會把省委書記的女兒當做囊中之物,從而引來彌天的麻煩。他主動接近劉燕妮,是為了在事業上得到她的幫助。

看到白寶山呆在房間,郝琦訕笑一下,然後就想退出房間。劉燕妮站起來走到門口,禮貌地問道:“郝老闆有事嗎?”

“呵呵,沒事,隨便過來看看。”說著退到了走廊上。劉燕妮跟著郝琦來到外邊,郝琦紅著臉補充道:“本來想過來請二位吃頓便飯,既然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吧。”

“承蒙郝老闆看得起,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至於那位朋友,呵呵,攆他走就是了。你先回去稍等片刻,我打發走了他就叫冰瑩喊你。”郝琦點著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劉燕妮進去後,對白寶山說:“我和冰瑩待會兒還有事,你先回去,以後沒事別讓這裡瞎跑,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這兩天如果有空,你先把房子收拾一下。”說完,避開冰瑩給白寶山擠擠眼,表明她聲音雖然大,但卻另有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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