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71章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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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蔣麗莎心裡明白郝琦在說什麼,但她表面上裝得極為鎮靜,鎮靜中裝傻充愣。吃驚地問道:“我來給你解決問題,你卻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聽你的口氣,好像我整治過你似的。”蔣麗莎之所以鎮靜,是因為王勳和已經死了,而死人無法起死回生,更無法開口說話,即使郝琦把話挑明,也死無對證。
蔣麗莎能想到的,郝琦豈能想不到。不管怎麼樣,他和蔣麗莎畢竟有過靈與的
融,也不想給她太多的難堪。於是就岔開話題說:“昨天我和劉老闆按照咱們的約定到農場,你卻藉口有事離開,留下我們和李旭東親自談,叫我們空手而歸,今天怎麼就突然找上門來了。”蔣麗莎見郝琦不再糾纏公安局那檔子事,就想倒打一耙,數落郝琦的不是,於是就說:“你做的事你心裡應該有數。李旭東一個外鄉人,經不起別人的折騰。昨天有人指使警察找上門,找了他的麻煩,他怕的要死——”話一出口,蔣麗莎已經後悔,沒再說下去。這分明是在告訴郝琦,她昨天真的改變了主意,不想叫郝琦把工廠押出去,她這次親自登門,是受了李旭東的委託,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這讓郝琦逮住了把柄,諷刺蔣麗莎說:“看來我猜得沒錯,你的確改變了主意,今天主動上門也不是你的本意,是替別人跑腿而已。不管是誰找了他的麻煩,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李旭東是你的合作伙伴,又在你的地盤上,你就是借我倆膽,我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否則你還不生活剝了,再把我
進公安局。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面子指使警察。實話告訴你,昨天我倒沒生氣,生氣的是劉老闆。你說的事我也不敢應承,咱們還是一起去問問她。昨天她在你的地盤上碰了釘子,我尋思著她未必接受李旭東的抵押呢。別隔著門縫把人都看扁了,人家可是有志氣的人。”蔣麗莎見郝琦一口一個劉老闆,氣不打一處來,就質問道:“少皮沒臉的,一口一個劉老闆,叫得親熱,幾天的功夫你就倒向了她那邊,賣主求榮了。你的嘴巴也太鬆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也沒個準兒。我問你,她怎麼就知道我那麼多的事?又是孩子出國又是校長副校長的。”
“沒錯,我在無意間是向她提到了孩子出國的事,其他的你就別冤枉我了,純屬栽贓陷害。”郝琦低著頭,低聲地說。
“夠了,不用說我在你這兒拿錢的事你也傳得沸沸揚揚的。過兩天你是不是還要告訴她我和你怎麼樣了,把咱們之間的那點事也告訴毫不保留地告訴她,證明你的魅力和偉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憑我的身份和咱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值三十萬塊錢,給了就給了,還要說出去,不定哪天你還要把我告到檢察院。”面對蔣麗莎的質問,郝琦好像也到理虧,但一想到蔣麗莎和王勳和合謀把自己
進公安局,就不耐煩地說:“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話題,你還是去問問劉老闆吧,看看是否願意接受李旭東工廠的抵押。”郝琦怕蔣麗莎再無休止說下去,開了門出去敲隔壁的房門。
蔣麗莎被郝琦領進了劉燕妮的房間,然後自己卻退了出來。
劉燕妮見蔣麗莎主動找上門來,心裡就盤算著她和郝琦的招數起了作用。讓座後,劉燕妮不提李旭東抵押的事,卻故意說:“蔣場長理萬機,今天怎麼有閒工夫來這裡溜達。”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昨天的事就不提了,我和郝老闆從農場出來,又找了其他的企業,人家基本答應了。李旭東是外鄉人,能在這裡立足也不容易,他不想抵押工廠也情有可原。你的心思我也能理解,不想趟這趟渾水,怕溼了腳不好身。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全,冒然給蔣場長出了天大的難題。”劉燕妮笑容滿面,似乎
本沒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蔣麗莎反倒用熱臉貼了劉燕妮的冷,自討沒趣,心裡好不是滋味。按照蔣麗莎的秉
,聽到劉燕妮的明譏暗諷,即使不吹鬍子瞪眼睛,也一定會拂袖而去。但今天她卻不能。郝琦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而如今的郝琦又和劉燕妮走在了一起,她怕自己的不謹慎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更主重要的,蔣麗莎現在更顧忌到劉燕妮特殊的身份。
蔣麗莎知道劉燕妮和她賭氣,就問道:“就算昨天我不想摻和你和李旭東之間的事,今天我主動上門賠罪,你也該給點面子不是。你就不要賭氣了。”劉燕妮見蔣麗莎終於委婉地承認了她昨天的確改變了主意,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就笑呵呵地說:“什麼面子裡子的,咱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那個李旭東太可恨。昨天郝琦還沒把話說完,他就尋找藉口,拒人千里之外。我剛才說的也是氣話,還請你擔待些。既然他已經同意,就讓他親自來說。我可不是擺架子,只是想當面謝謝他,畢竟不是小事。”聽著理由充分的,其實蔣麗莎聽得出來,劉燕妮還是不想領蔣麗莎的情。話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蔣麗莎只得起身告辭,並保證一回到農場就叫李旭東過來,向劉燕妮登門拜訪,賠禮道歉。
李旭東下午如期的拜訪證明蔣麗莎這次沒有食言,也證明了她沒有底氣。當李旭東誠惶誠恐地前來拜訪劉燕妮和郝琦,並十二分願意把自己的企業抵押出去後,兩個人動地接受了他的誠意。劉燕妮**
地向李旭東保證說:“從今以後,你的企業就是我的企業——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我會把食品加工廠當做自己企業的一部分來加以保護。你的企業出現了任何困難,我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在本省範圍內,你不會再遇到任何麻煩。”這口氣夠大的,簡直是豪氣萬丈,比蔣麗莎的氣派大多了。
李旭東昨晚領教過劉燕妮的陰招,現在對她的許諾深信不疑。更準確地說,他開始崇拜劉燕妮的身份。他用最誠摯的語言和最誠懇的態度表明了他的立場。他站在劉燕妮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請劉總放心啦,我會把我和我的企業看做投資公司生命的一部分啦,風雨同舟,絕不反悔啦。”
“呵呵,言重了。如果有機會,還請李大老闆也幫我搞一回走私車,我也刺一回,順便發點小財。”劉燕妮一邊問,一邊漫不經心地走到
邊,從
頭櫃裡拿出那支錄音筆,等著李旭東接話。
劉燕妮突然提到走私車一事,著實讓李旭東吃了一驚。吃驚的同時,不再次對劉燕妮刮目相看。她剛從海島回來,怎麼就知道這麼多事。
李旭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更不想做更多的解釋。那是黑暗中的易,他為此差一點被投進公安局。對於李旭東來說,那趟走私車已經成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般人不敢對蔣麗莎怎麼樣,但省委書記的女兒也許會翻起舊賬。這是李旭東最為擔心的。
李旭東不想說,但已經由不得他自己了。劉燕妮把錄音筆拿在手裡,返回到沙發邊坐下,飛了李旭東一眼,再問道:“怎麼,看不起我,還是怕我給你捅出去。告訴你吧,別看我兩年不在北原市,可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我不但知道你和蔣麗莎走私了車輛,還知道黃珊的那輛雷克薩斯就是那次走私回來的。你不願意和我合作我不怪你,畢竟咱們打道的時間太短。我好歹也在南方呆了兩年,對走私車輛也多少知道一點,但具體的可作
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只是
到好奇,隨口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說不說全在於你。”李旭東聽劉燕妮提到黃珊的雷克薩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劉燕妮向他索要豪華轎車,趕快殷勤地說:“劉總放心,我回去後就和家裡聯繫,無論如何讓他們想辦法給我
一輛豪華轎車過來。只是我不知道劉總喜歡什麼樣的車子,歐洲美洲還是
本,是跑車系列還是——”
“咯咯——咯咯…李老闆太有意思了。當初你為了討好蔣麗莎,是不是也是用這種辦法拍了她的馬。”劉燕妮笑過之後,問李旭東說。
被人當面說成拍馬,李旭東的臉上也不好看,但對於劉燕妮的發問,李旭東也不能不回答。
“不對,最起碼你說的不完全對。走私車是她先無意中提出的,她當時的胃口也不大,是我增加了數量。說多也不多,也就不到二十輛車子。七扣八扣的算下來,也沒掙幾個錢。拍她的馬是有點,你想她是這裡的一號人物的夫人,我不巴結她,哪裡能搞到一個億的貸款。對了,說起貸款,我不是不想把工廠押給你,實在也是有難言的苦衷。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裡投資的時候,手裡也沒幾個錢,是蔣場長穿針引線幫我搞到了貸款,才有了我的今天。你當時是信用社的主任,這些情況也該清楚。我要是把工廠抵押給你,不符合遊戲規則。”理解了走私車的具體過程,劉燕妮基本達到了目的。她收起了錄音筆,笑眯眯地對李旭東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實話告訴你,你的公司在我的眼裡也就是
雨啦。我的身後站著香港宏昌貿易公司,不要說一輛車子,就是兩三個億我也能支配。我認為,從現在開始,咱們應該好好地合作。如果條件成
,或許你哪天會成為農場的場長。”劉燕妮雲遮霧蓋的話籠罩著李旭東,他暈頭轉向的,摸不著頭腦。但他分明
到,劉燕妮選擇他的企業作為擔保,一定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只是劉燕妮沒挑明,他也不敢多問,只能哼哼哈哈地應著。
李旭東要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劉燕妮象徵地握住李旭東的手,無意似的問道:“你不會透
今天的談話吧。”
“不敢,我是外鄉人,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你說什麼?”
“不是地頭蛇,是鳳凰,你是鳳凰,美麗的鳳凰。你放心,我不會多事的。”聽到李旭東的許諾,劉燕妮笑了。她堅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實現她的夢。
劉燕妮送走了李旭東剛剛返回房間,郝琦就進來了,正要問起兩人談話的內容,冰瑩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一進房間就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劉燕妮和郝琦都聽到了從衛生間傳來的嘔吐聲。
“啊啊”的聲音讓人噁心。
幾分鐘之後,冰瑩從衛生間出來,捂著嘴巴跑到邊,連鞋子也不脫就躺到了
上。
劉燕妮走到邊,只見冰瑩臉
蒼白,額頭上佈滿豆大的汗珠,就低著頭關心地問道:“哪裡不舒服?”冰瑩正要張口,突然又想嘔吐,急忙抬頭移到
邊,乾嘔了幾聲,然後重新躺下。劉燕妮拿起衛生紙,給冰瑩擦了額頭的汗,說:“咱們到醫院去吧。”冰瑩搖搖頭,無力地說:“我渾身無力,連路都走不動,怎麼去。”郝琦在一旁說:“酒店裡有醫護室,不然我去把醫生叫來。”
“還不快去,愣著幹什麼?”劉燕妮有焦急地朝郝琦喊道。
幾分鐘後,一位中年的男醫生跟著郝琦走進了房間。他詳細地詢問了冰瑩的受,然後靜靜地開始為她把脈。劉燕妮和郝琦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診斷結果。
醫生終於鬆開了冰瑩的手,然後對劉燕妮說:“沒什麼,待會兒你跟著我過去,拿一瓶葉酸過來。”
“她得了什麼病?”劉燕妮問。
“沒病,她懷孕了,也就一個來月,現在是妊娠反應最厲害的時期,過一段就好了。”醫生說完,背起藥箱就走。劉燕妮給郝琦努努嘴,讓他跟著醫生去拿藥,自己又來到邊。
不用說,冰瑩肚子裡的孩子是高寒的。劉燕妮想安幾句,沒說話呢,冰瑩的眼淚就刷刷地
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