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05章血濺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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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瑩沒有和送殯的車子同行,她在劉燕妮的陪伴下比殯葬車早到一步,早已在殯儀館大門外的豐田車上等候著。

為了不至於招來吳老太和吳黎親友的反,冰瑩的穿著很樸素。她上身著一件黑的外套,是一條直筒的灰褲子。當殯葬車徐徐地開進殯儀館,劉燕妮才攙扶著冰瑩悄悄地跟在後面進了殯儀館的大門。

沒有人發現她跟在後面,她也不希望人們看見她。

當吳黎的遺體被推進了火化爐,他的凡胎化作一縷縷濃濃的煙霧從高聳的煙囪中飄然而出消失在無際的長空時,吳老太才開始放聲大哭。

哭聲很淒厲,足能催人淚下令人肝腸寸斷,圍在她身邊的人們紛紛淚不止。在哭訴兒子的冤屈時,人們才從吳老太的嘴裡聽到了冰瑩的名字。

由於吳老太的事前渲染,人們都知道吳黎的死是因為的老婆紅杏出牆的緣故,所以,大多數人都認為冰瑩是個**的女人。

吳黎的一個本家侄子隱約到吳老太哭訴中所說的冰瑩就是吳黎的老婆,不由帶著怒氣問著周邊的人,說:“那個女人呢,那個害死我叔叔的女人呢。”年輕人血氣方剛,喜歡伸張正義,似乎想為死去的叔叔討回公道。

他的提醒喚醒了本家復仇的意識,於是,一雙雙眼睛開始在人群中搜索那個叫冰瑩的女人。

冰瑩站在人群的外圍,劉燕妮就像她的保護神,守在冰瑩的身邊寸步不離。當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冰瑩的身上時,劉燕妮預到了某種不妙。她也開始在人群中學尋找一個人的身影。她要尋找的人就是那個曾經許諾過不會出事的鳴冤。

鳴冤就站在吳老太的身邊。當四道目光相對的剎那,鳴冤迅速地從人群中擠過,朝冰瑩和劉燕妮身邊走過來。

吳黎的那個侄子沒見過叔叔吳黎的老婆,當他從人們的眼睛讀出,這個兩個女人中一定有一個就是冰瑩。憑著他對女人的判斷,他把劉燕妮認作了冰瑩。

鳴冤還沒有擠過來,吳黎的侄子兩步就竄到了劉燕妮面前,伸手就在劉燕妮的臉上來了個左右開弓。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卻是一副黑心爛肺。今天我就要替我叔叔出口氣。叔叔,你看見了嗎,侄兒我給你出氣了。”氣憤中,人的力量不可估量,兩個耳光下去,劉燕妮的嘴角和鼻子已經開始冒血。吳黎的侄子覺著還不過癮,抬腳就向劉燕妮的腿肚子踹過去。劉燕妮早已暈頭轉向,又被踢了一腳,立即就摔倒在地上。吳黎的侄子還不解氣,又要一腳踏到劉燕妮的身上,剛抬起腳來,就遭到鳴冤的呵斥。

“錯了,不是她。”吳黎的侄子一聽說錯了,把抬起的腳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睜著眼睛看著鳴冤。

“究竟誰是冰瑩?”吳黎的侄子瞪著冰瑩,牛氣十足地問道。只要有人指認冰瑩就是冰瑩,他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一拳把冰瑩打翻在地,然後狠狠地踹上幾腳。如果有必要,他會當中剝光冰瑩的衣服,把她的光暴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付不要臉的女人,吳黎的侄子有的是辦法,在家裡,他自己就是個響噹噹的痞子。

“她沒來,這裡沒有冰瑩。”鳴冤一邊扶起劉燕妮,一邊衝著吳黎的侄子發火道。

吳老太走過來,指著冰瑩告訴吳黎的侄子說:“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你叔叔,你可要替和你叔叔做主呀。”吳黎的侄子想出手,但鳴冤已經擋在了冰瑩的身前,看著吳老太說:“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今天要是誰敢動她一,休怪我無情。”吳老太站在孫子的身邊,對鳴冤說:“我答應過你不動她一手指頭,但她今天必須在吳黎的靈前賠罪。孫子,為了你死去的叔叔,把她拉到靈前,叫她跪下。”年輕人得到吳老太的指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鳴冤的胳膊一用力氣就摔到一邊,然後拉著冰瑩就向火化爐門口走去。

冰瑩勢單力薄,哪裡是他的對手,只得被動跟著前往。到了靈前,吳黎的侄子一把抓住冰瑩的頭髮,嘴裡大聲地喝道:“跪下,小賤人。”其他人看吳黎的侄子在氣頭上,都不敢過來勸說。有對冰瑩不滿意的反而希望她的到更多更嚴厲的懲治。劉燕妮不顧渾身疼痛和鳴冤一起想衝過來,卻被吳黎的侄子拿著鏟子擋在外圍。

冰瑩跪著,渾身篩糠,六神無主。吳老太顫巍巍地過來,也不再哭泣,走到冰瑩身邊就揪住了冰瑩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到了地面上。

冰瑩的頭被迫磕到地面上。吳老太的罵街本領全部拿了出來,夾帶著哭喊,聲聲惡毒,句句難聽。什麼娼婦**,千人騎萬人爬,搗不爛用不壞的等等,惡言惡語就像陰溝裡的臭水遭遇陰雨天,統統了出來。只罵得腥臊四起,口乾舌燥泣不成聲喉嚨沙啞還不解恨,竟然從孫子的手裡奪過鏟子要朝冰瑩的頭上打下去。

這野蠻的動作嚇壞了鳴冤,她不顧一切撲過來,伸手就要從吳老太的手裡奪過鏟子。可是,鳴冤畢竟腿腳不方便,說時遲那時快,一鏟子已經拍在了冰瑩的頭上。冰瑩身子一歪,立即倒地,頭上的血也咕咕出。吳老太還要再打,鳴冤氣憤地說:“都說農村人沒素質,果不其然,你今天要是敢再打冰瑩,下一步就我當她的委託代理人,你兒子的房子就會劃到冰瑩的名下。不但如此,你還要吃官司。”鳴冤先聲奪人,吳老太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鏟子,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劉燕妮趁機走過來,上前扶起冰瑩。冰瑩掙開了劉燕妮,對著著眾多的人,理了理蓬亂的頭髮,像演講一樣說:“大叔大嬸們,一中的老師們。剛才我捱了打,是我罪有應得,我不埋怨誰。吳黎的媽媽說的沒錯,我是偷了男人。但你們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和吳黎結婚後,一直沒有懷孕,後來到醫院檢查,發現問題出在他的身上,他沒有生育能力。我為了要自己的孩子,就和別的男人好了。至於他的死是他自己想不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裡有醫院的證明,不相信你們可以看一看。我今天過來已經預料到可能要捱打,但我還是來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要是不說出實情,你們還蒙在故里。”死人已經死了,吳老太也不想叫已經死去的兒子丟人現眼,無奈冰瑩已經說出了實情,吳老太在證據面前也無可辯駁。

沒有人說再說話,包括吳黎的侄子。冰瑩走到吳黎的侄子面前,毫不畏懼地問道:“你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假如你的老婆因為你的原因不能懷孕,而她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她會怎麼辦?你又會怎麼辦?”吳黎的侄子一時語,人群裡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冰瑩說完,在眾人的議論中,昂首走出了人群。

劉燕妮跟在冰瑩的身後,扭頭看看吳老太,說:“幸虧我留了一手,沒有把錢給你。你在我這裡不但拿不走一分錢,連房子也甭想得到。哼!”令吳老太想不到的是,鳴冤瞥了吳老太一眼之後,也跟在劉燕妮和冰瑩的身後,三個人一起走出了人群,向殯儀館的門口走去。

她們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叫你別胡鬧,你就不是不聽話,雞飛蛋打了不是,看你怎麼收場。”鳴冤憑著對聲音的回憶,判斷這是吳老太老伴兒的聲音。

冰瑩和劉燕妮氣哼哼地走在前邊,鳴冤跟在身後緊追不放。到了門外,三人一起上了豐田車,鳴冤趕快賠禮道歉道:“對不起,他們都是農村人,沒有素質,又正在氣頭上,給你們增添了麻煩。回頭等他們的氣消了,我叫他們來給你們賠禮道歉。”劉燕妮瞪了鳴冤一眼,說:“你說過他們不找事,說得天花亂墜,我和冰瑩才相信了你,現在搞成這樣,你還想矇騙我們。”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別說了,下車去。”劉燕妮皺著眉頭說。她對鳴冤已經反到了極點。

鳴冤還想再辯解,見劉燕妮掏出手機,把刀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喂,郝老闆,我是燕妮,你給我找幾個人來,痞子,越多越好,最少也得十幾個,我在殯儀館等你。是,有人欺負了我們和冰瑩,是吳黎老家的一個侄子,對,我等著你。”劉燕妮帶著一肚子怨氣給郝琦下達了命令,然後掛斷了電話,手機扔在一邊。鳴冤一聽不好,聽口氣劉燕妮想叫人打群架,就趕快勸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燕妮沒等她說完,就衝著她喊道:“難道我們無緣無故地捱了打就想就此了結,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這番話你剛才怎麼不說。”說完,把頭扭到窗外,不再搭理鳴冤。

鳴冤知道自己再怎麼樣勸說也都無濟於事,只得搭訕幾句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坐到自己的車上迅速開車離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再留下去還有惹麻煩。

殯儀館裡,吳黎的遺體已經化成了灰燼,被工作人員裝到了黑的盒子裡。想起活生生的兒子禍從天降,因為尋找冰瑩遭遇到種種不幸,最後尋了短見,現在成了一把灰燼,吳老太早已傷心絕。她想哭,可嗓子已經沙啞,哭不出聲來;她想拍打自己的大腿,把所有的悲傷都發洩出來,可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幾個本家走上前來,剛把吳老太攙扶起來,一不小心沒看好,吳老太拼盡力氣把頭向身邊的一個圓柱子上撞去。

由於少氣無力,雖然頭撞在了柱子上,但卻毫髮無損。人們見狀,趕快扶著她向出了火化間。吳黎的那個侄子捧著叔叔的骨灰,跟在吳老太的後面。一群人死氣沉沉地也向殯儀館的門口去。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吳黎的侄子不知道,十幾個人組成的大駕隊伍正在門口等著他。

原來,郝琦得到劉燕妮的指令,在最短的時間內招來了十餘個工地上的工地。他向他們許諾道,凡是出戰的無論功勞大小,沒人事後都發五百元獎勵。

十天的工資引誘這麼的貪婪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郝琦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外,張開了大網等待著吳家人的出現。

郝琦親臨現場,正坐在劉燕妮的豐田車上。劉燕妮也有自己的原則,冤有頭債有主,告訴郝琦說,只收拾吳黎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其他的人一概不問。

眼看著一干人出了門口,劉燕妮給郝琦指了指捧著骨灰盒的那個小子說:“就是他,下手時注意點,只打軟,別傷到了骨頭,更不能鬧出人命,去吧。”郝琦下車代手下去了,劉燕妮點燃了一支菸,坐在車上等著看笑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劉燕妮的座右銘之一,如果誰招惹了劉燕妮,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天空紙錢飄飄,前白花朵朵,隨車帶來的摺疊花圈像只大傘一個個撐開。在繽紛的彩中,偶爾有炮仗響起,震顫著人們的心靈,寄託著人們對死者的哀思。生者想為以最隆重的方式把死者領到家裡,然後再送上天堂。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尊敬的死者馬上就要灰飛煙滅,撒骨揚灰。

就在他們剛要上車上,郝琦指使的十幾個人快速地圍了上來。他們手持木,隔開了其他人,把吳黎的侄子一個人圍在中間。

吳黎的侄子被突然而至的情景嚇呆了,睜大了驚恐的眼睛,驚慌失措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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