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55章寶山醉酒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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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被李時民使勁一推,落空,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由於他的塊頭大,慣也大,摔了個仰天八叉。他躺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沒有起來。
在座的女人多,誰也不想去扶白寶山一把。李時民見自己推到了白寶山,心裡過意不去,就彎想攙他起來,不想被白寶山一把推開。
“你到一邊去,我不要你扶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居心不良。我告訴你,我就是摔死了,你也搶不走我的燕妮,為什麼呢,你們知道為什麼嗎?理由很簡單,因為你已經有冰瑩了。冰瑩這姑娘,是個好姑娘,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招待所那會兒,哈哈,你們可不知道,我那時剛和燕妮離婚,經常住在招待所,都怪我不爭氣,不然冰瑩就是我的。不過下現在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和燕妮已經和好如初了…我搶不走你的冰瑩,那個小記者也搶不走我的燕妮,咱們勢均力敵,扯平了…”白寶山瘋瘋癲癲,語無倫次,有人聽了只想看笑話,有人把難堪直接寫在了臉上但有無可奈何。
臉上最難看的就是劉燕妮了。在名義上,人人都知道白寶山是她的前夫,人人都知道她要和白寶山結婚,眼看著白寶山出了這樣不堪的洋相,劉燕妮簡直無地自容。
高寒倒是像個紳士,見無人搭理白寶山,就主動彎下來,抓住了白寶山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他提到了椅子上。
白寶山像泥巴一樣坐在椅子上,兩手耷拉下來,腦袋歪在一邊,嘴裡不停地往外著口水,一副噁心的樣子。高寒鬆手後,說:“你坐好了,別再摔下來。喝多了就別說話,免得出洋相,讓大家看笑話。”白寶山本來已經進入朦朧狀態,高寒安
他的話不知道刺
了他那
神經,就睜開眼睛,看著高寒說:“你是隔著門縫看紅薯,小看了老疙瘩。你才喝多了呢。人們不是說嗎,現在的幹部,喝酒三斤五斤不醉,泡女人三個五個不累,我呢,只喝酒不泡女人,不,泡,也泡,我只泡我的燕妮。不信你問問她,那天在酒店,就在她的總裁辦公室,我和她——”劉燕妮知道白寶山要說什麼,這下可沉不住氣了,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步就竄到白寶山面前,從桌子上抓起一把餐巾紙就
進了白寶山的嘴裡,然後看著高寒說:“他喝多了,你和李時民辛苦一下,把想辦法把他
走。”黃珊看笑話正在興頭上,就
嘴說:“不要呀,酒席就像舞臺,有主角,有配角,生末淨旦醜齊全了才熱鬧了。白校長平時衣冠楚楚周吳正王的,今天喝多了就才能看到他的廬山正面目,他要是走了,就會少了很多樂趣。”劉燕妮知道最想看她笑話的就是黃珊,她本想奚落黃珊幾句,但又礙於其他人的面子,只能打落了牙齒嚥到肚裡。她臉
氣得發白,狠狠地瞪了黃珊一眼。
白寶山糊糊中聽到了黃珊的話,就閉著眼睛說:“就是,虧的咱們還是老夫老
,還不如外人呢。”
“你就別瞎扯了行不行!”劉燕妮衝著白寶山變了臉,衝著白寶山大喊道。
劉燕妮這一叫,把白寶山的酒叫醒了一少半,他睜開眼睛,撲通一聲就跪在劉燕妮的腳下,鼻涕眼淚一把抓,摟著劉燕妮的腿就哀求道:“燕妮,我的好老婆,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用那個小白臉來報復我。你想想,打生茬不如就茬,找三家不如受一家,我和你是輕車
路,你和他算怎麼回事呀。他不就是個記者嗎,我呢,是鼎鼎有名的重點中學的校長,哪一點比他差。他要是個離過婚的還好說,要是個童男子,他
後會嫌棄你的,求你別離開我。我發誓,只要你和我復婚,我保證每天給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無論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會把你侍候得地地道道,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子回頭金不換,我以前是
子,現在是金子,我求你把我這塊金子裝在你的口袋裡,裹在你的裙子裡吧。——”都說醉人的靈
最容易被
發出來,現在的白寶山就是如此。平時一開口就錯字連篇的他,現在說起話來就像作詩,妙語連珠,滔滔不絕。除了劉燕妮,其他的人都在洗耳恭聽,唯恐漏掉了那句經典版的話。
白寶山絮叨個沒完,劉燕妮怕他再說下去,說不定會把他們那天底上的事再吐
出來,就拿起手邊的一杯酒,說:“我不要你的命,為了證實你對愛的忠貞,我只叫你喝酒。”劉燕妮說著就把酒端到了白寶山的嘴邊。白寶山無力抬手,強打
神仰起臉,示意劉燕妮喂酒。劉燕妮一手扶著白寶山的後腦勺,端著酒杯的手一歪,就把酒灌進了白寶山的嘴裡。
白寶山喝了酒,頭一歪,奄奄一息的,像個死人躺在了地上。劉燕妮輕輕地問道:“你還要喝嗎?”白寶山沒有任何的反應。
黃珊知道劉燕妮這樣對待白寶山,就是怕他胡言亂語,於是就說:“燕妮姐,你這是殺人滅口呢,我們都想聽你們傳奇般的愛情故事,他喝多了,你就給我們講一講吧,也好讓我們都學一學,怎樣才能當愛人離開我們幾年之後,讓他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此時此刻,大家心裡都明白,黃珊明著是向劉燕妮討要經驗,其實是在挖苦她。
現在,劉燕妮毫無心思對付黃珊。她看看腳邊躺著白寶山,對李時民和高寒說:“麻煩你們兩位到前臺開個房間,先把這家過安置起來,讓他醒醒酒再說。
高寒和李時民誰也沒說話,兩個人像一頭死豬一樣抬著兩頭,把白寶山抬了出去。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活寶級的白寶山出去了,但房間裡女人之間的戰陣並沒有結束。那邊的人剛一出門,黃珊就坐到了劉燕妮的身邊,裝作關心的樣子問道:“劉總,趁著大家都在這兒,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看高寒的那個同學不錯的,有文化素養,人也瀟灑,不比高寒和李時民差,你怎麼就非要和白寶山復婚呢。要我說,你就狠狠心,別唸及舊情了,乾脆把那個姓王的記者搞到手。像白寶山這種人,怎麼能配上你呢。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和高寒都願意當你們的紅娘。”黃珊說話時始終笑嘻嘻的,她越是笑,劉燕妮就越
到她是笑裡藏刀。眼看著黃珊要當著許文藍和蔣麗莎的面出自己的洋相,劉燕妮氣得臉
毫無血
,就像死人的臉。她冷笑一聲,衝著黃珊說:“你還是管好你的高寒吧,那麼灑脫的男人,稍不留意就會被人勾跑了。我呢,是結過婚的女人,看淡了婚姻,無所謂了。”黃珊見劉燕妮對自己反
相譏,就挖苦道:“你說的也是,不過外賊好辦,家賊難防啊,越是
悉的女人越要防範。”這話本來是說給劉燕妮聽的,可無意中也傷到了冰瑩和蔣麗莎。這兩個女人都與高寒有染,聽了黃珊的話心裡都發虛。蔣麗莎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冰瑩畢竟年齡小,臉上紅得像剛塗抹了胭脂。劉燕妮見黃珊一再給自己難堪,就在此冷笑道:“這不怪別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有看好他。要是我,我就把自己拴在他的褲
帶上,他走哪兒我跟哪兒,絕不給其他女人留任何機會。”許文藍不瞭解黃珊其他三個女人之間的是是非非,就和劉燕妮唱起來反調,說:“你說的也不對,男人都是,任你怎麼看也看不好的。女人要是長得如花似玉的,男人也不會。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在說哪個記者,是不是這兩天在北原市採訪的記者?”許文藍的問話剛好合了黃珊的心意,就解釋道:“許局長你大概還不清楚吧,咱們的劉總能耐可大了,你別看她離過婚,到現在還腳踩兩隻船呢,一個是校長,一個是記者,可見她的魅力非同一般呢。”許文藍把黃珊的反華當做了正經話,就說:“燕妮呀,我要是早知道你的男朋友就是王記者,就提請把他請一次,也省去了很多麻煩。記者,無冕之王。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要是在白校長和王記者之間選擇,我情願你選擇記者。”黃珊聽許文藍如此一說,就拍著手說:“完全贊同吳局長的意見,如果劉總不嫌棄,我能把他約出來。牽紅線就像修橋補路,是積陰德,死了不如地獄,能進天堂。”蔣麗莎一直以為劉燕妮對白寶山舊情難捨,現在一聽,才知道這裡面情況複雜,就問劉燕妮說:“燕妮,你那天不是說馬上要和白寶山結婚了嗎,怎麼又冒出個記者來,說說怎麼回事。”能言善辯的劉燕妮在三個女人有意的或無意的圍攻下,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情急之下,她大膽地宣佈道:“我現在鄭重聲明,我的生命裡只有白寶山一個男人,其他的任何男人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任何立足之地。請大家尊重我的隱私,我也不想回答你們的任何提問,要是還願意喝酒,咱們就繼續,我奉陪到底。順便說一句,以後誰敢在我面前提起記者什麼的,我就和誰急。”話剛說完,李時民和高寒進來了。高寒一進門就問:“急,急什麼,喝酒不能急,你看看白校長,一著急就喝多了。剛把他
進房間時,總喊著拼命什麼的,我和李時民怎麼攔也攔不住,現在好了,已經夢遊列國去了。”蔣麗莎的酒量大,宴席上來了個白寶山,雖然增加了不少樂趣,但酒沒有喝夠。喜歡喝酒的人如果酒沒喝夠,心裡就癢癢,其癢癢的程度不亞於女人發時的那種難受勁,萬蟻鑽心,魂不守舍。見人已到齊,站起來說:“大家安靜,現在正式開始喝酒。在喝酒之前我先聲明,不談正事,不談業務,凡是與酒無關的話題一概不準提起,誰要提起,不客氣,罰酒二兩。我現在是酒司令,先喝二兩,然後都要聽我的。”說著自斟大半杯,一揚脖子哧溜一聲進了肚。
在蔣麗莎的極力努力下,現場的氣氛再次融洽起來。正當大家興致之時,服務員推門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那個白校長是不是你們這個房間的客人?”
“是的,他怎麼了?”蔣麗莎問道。
“他瘋了,他只穿著褲頭在走廊裡大鬧,把客人們都嚇壞了,你們快去卡看看吧。”剛剛熱鬧起來的氣氛又被破壞了。
所有的人立即起立,一起像門外走去。
還沒拐過走廊的拐角,就聽到了白寶山的叫喊聲。
“我是白寶山,是一中的校長,我沒有喝多…我找不到房間了,我的老婆叫劉燕妮,她正在喝酒呢,我剛出來她就失蹤了。她喝酒不叫我喝,我沒醉,我還要喝酒。誰能告訴我,燕妮的房間的在哪兒,說出來有獎勵,不知道的受罰——”他一邊叫喊,一邊把手裡的百元大鈔不停地往走廊上亂撒。
服務員說的不對,白寶山不是瘋了,他是酒喝多了,在發酒瘋。
兩個保安拿著警向白寶山逐步靠近,白寶山毫不畏懼地說:“我是校長,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要是捱打了,我的幾千名學生就會來替我報仇,會把你們打成
泥,不信就試試——”眼看兩個保安就要近身,李時民和高寒一起衝過去,伸手就把白寶山按到了地上。
白寶山再次被抬進了房間。
看到白寶山出盡了洋相,劉燕妮沮喪到了極點。她沒打算和白寶山結婚,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她要和白寶山結婚了。白寶出洋相,就等於她劉燕妮除了洋相,雖然這是暫時的。她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到了餐廳的前臺,在結賬單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躲到了自己的房間,給王笑天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