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61章白校長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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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黃江河和許文藍相擁而立,劉燕妮的心情和司徒小倩截然不同。
劉燕妮很快想到,許文藍的教育局長就是靠她出賣自己的相得來的。想起自己當初為了當上信用社主任,和黃江河在黃河邊的約會,一股酸楚湧上了心頭。她後悔自己太傻,為了小小的官職,竟然把自己年輕的
體委身於黃江河這個衣冠禽獸。
司徒小倩和劉燕妮的受幾乎完全不同。從表面上看,司徒小倩是個寡居的人,處在她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內心深處無時無刻都充滿了情慾。她想把她多餘的情慾釋放給所有她看上的男人,包括黃江河。
可是,自從和黃江河有過幾次歡娛之後,司徒小倩明顯地覺到,嘗過了新鮮滋味的黃江河佔有了她這位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年輕的老女人之後,似乎有意躲避了她。
始亂終棄,已經到了一種不道德到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看到黃江河和另外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摟摟抱抱,司徒小倩內心的怒火無法控制地燃燒起來。
她把手放在方向盤上,使勁地摁響了喇叭。
丘陵上的黃江河和許文藍聽到身後的喇叭聲,猛然地鬆開,並同時扭轉身體,內心充滿了疑惑和驚恐不安。
看不見車裡的人,但許文藍和黃江河都認識豐田車的主任。兩人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們被劉燕妮跟蹤了。
驚恐之餘,兩人一前一後下了丘陵,向車子走來。司徒小倩還留在車裡,一動不動。
劉燕妮笑呵呵地打開車門,了上去。
許文藍老遠就伸出手來,說:“早知道你來這裡,咱們就一起來了。”和許文藍握手之後,黃江河也伸出手來。劉燕妮把手伸出來,只遞給黃江河五個長短不一的指尖。這是有意的疏遠,同時劉燕妮也在表明她的立場——過去的都過去,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黃江河在她的心裡就像一陣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江河尷尬地笑笑,說:“咱也算是老相識了,你要投身於北原市的教育事業,就該給我打個招呼,我會全力以赴的。能來北原市投資的,都是北原市的朋友。不信你去問問司徒大老闆,她來投資工業區,我沒等她說話,就在她頭上戴了一個光環,委任她為工業區管理辦的主任,正處級待遇。她倒好,戴上了光環之後,只顧忙她的事,對北原市工業的發展不管不顧的。為這事,我還被人說了閒話。你這次來投資,我可是全力以赴的,剛聽說這裡的土地可以利用,我就把許局長喊了過來,共同商量一下,看怎麼才能快速地把地徵下來,一年半載之後,一座現代化的中學就在這裡聳立。”劉燕妮正想敷衍黃江河,說幾句謝的話,豐田的車門被打開,司徒小倩從上面走了下來。
黃江河看見司徒小倩從車上走下來,趕緊了上來,伸手想和司徒小倩握手。
“哎呀呀,你終於面了,剛才還在說你呢。都是老朋友了,搞塊地皮還繞那麼多圈子,好像我很難說話似的。”司徒小倩見黃江河要和自己握手,把把手背到了後面,黃江河尷尬地把手撤了回來。
“你覺得這塊地怎麼樣?”司徒小倩問道。
“不錯,相當不錯,有眼光,還是女富豪有眼光。我要是早想到開發這塊地,也能為北原市經濟的發展做點貢獻。你看看,這裡土地貧瘠,高低不平,別說種糧食,就連草都不生長。”黃江河說著,和司徒小倩並排走到了劉燕妮與許文藍身邊。司徒小倩看看許文藍,又看看黃江河,說:“這裡可真是個樂園,開發成學校簡直可惜,要我說,應該開發成一個大型的娛樂場所。節假裡,那些青年男人,中年夫
,老年伴侶,大人小孩,都能來到這裡。小孩子游玩嬉戲,情侶們談情說愛,呵呵。剛才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實在抱歉。”司徒小倩終於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出了不該說的。
許文藍的臉立即飛紅,張張嘴想解釋什麼,但終於沒有出聲。
還是黃江河能隨機應變,說起謊話來眼不眨心不跳,張口就來,說:“哦,你是說我和許局長吧。我來解釋一下,今天許局長身體欠安,本來一登高就眼暈,我怕她摔下來,就扶了她一把,讓你們誤會了。”這時,一群烏鴉從北邊飛來,發出“刮刮”的叫聲。
司徒小倩太太頭,問道:“看到烏鴉我想起了一個童話,據說烏鴉原來不叫烏鴉,叫白鴉,後來不知哪個多事的畫家就把逮住的白鴉塗抹成黑,逮住一個塗抹一個,結果後來所有的白鴉都成了烏鴉了。”越描越黑的成語經司徒小倩這麼一解釋,倒是顯得很滑稽。這分明是是挖苦黃江河。
劉燕妮聽了捂著嘴直笑,黃江河尷尬地說:“你呀,真能說笑話。這裡太冷,咱們離開吧。今天我做東,地方你們選。”
“你太破費了。”劉燕妮止住笑,敷衍了黃江河一句。
“你們不遠百里,來北原市投資,為這裡的教育事業汗出力,我請你們吃一頓是應該的,應該的。燕妮呀,你今天不是找過許局長嗎,她剛才說過了,願意當你的教育顧問。不過她可有言在先,她只當顧問,不拿錢。如果談錢,她可是堅決拒絕。”黃江河一方面想在許文藍的臉上貼金,另一方面又想討好劉燕妮。不想劉燕妮不領情,反而說:“你真不愧是市委書記,手下人什麼話都願意給你說。”許局長此時更顯得尷尬,就接話說:“我剛才是這樣說的。”
“配合得好的呀。”司徒小倩酸溜溜地說。
一個星期之後,辦學的土地申請報告由市府有關部門遞到了省國土局。劉燕妮和司徒小倩在等著,申請一經得到批覆,就會立即動工。
白寶山早上出院了,他出院後並沒有回到學校,立即打車來到了帝豪大酒店。按照劉燕妮的承諾,再過一個星期,就到了劉燕妮和他曾經約定的結婚時間。
白寶山的氣很差,臉
灰白灰白的,如果不瞭解他的底細,別人會認為他是個
毒的。他本來想先回到學校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了之後再和劉燕妮商量結婚的事,可他等不及了。如果再拖延下去,他怕劉燕妮飛了。省委書記的女兒,後面肯定跟著一長溜求婚的人馬,只有先和她結了婚,才算把這隻鴨子煮
了。
一般情況下,煮的鴨子是不會飛跑了。
路過一個花店,白寶山看到門前簇擁的五顏六的鮮花,就叫停了車,下車後買了一束紅
的玫瑰花。
白寶山連價格也沒問,在他的心裡,省委書記女兒的身價價值連城,如果搞了價格,就是掉了劉燕妮的身價。
他抱著一束冬天的玫瑰,就是抱著一線人生的希望。他要把這束玫瑰送給他心愛的燕妮,然後提醒她,不要叫她忘記了結婚的承諾。雖然白寶山明白,劉燕妮能隨時撕毀她的承諾,就像白寶山當初能隨便向劉燕妮提出離婚一樣。
辦公室門前,白寶山直了
桿,臉上帶著病態的微笑,敲響了劉燕妮的門。
白費力氣,因為劉燕妮本不在房間。
白寶山看看錶,還不到八點,想著劉燕妮肯定在餐廳吃飯,就直奔餐廳而去。
還沒到餐廳,就透過玻璃牆壁看到劉燕妮和冰瑩坐在一起。他加快了腳步,進入玻璃門後直奔劉燕妮和冰瑩。
懷裡的玫瑰很耀眼,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不讓人們的眼前一亮。正在用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白寶山懷裡的玫瑰花。帶水的花瓣,和自然的
珠沒什麼分別,在花瓣上滾動著,把鮮花打扮得更為嬌豔。
冰瑩看見了白寶山和他懷裡的鮮花,用肘子碰碰劉燕妮,然後使了個眼。劉燕妮扭頭看看白寶山,坐著沒動,臉上也毫無表情。
白寶山走到劉燕妮跟前,先對冰瑩點點頭,然後雙手捧著鮮花送到劉燕妮面前。
“燕妮,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由於心裡惦記著你,所以我回來了。”白寶山想幽默,但限於水平,終於沒有幽默起來,劉燕妮聽著這不倫不類的表白,只想吐。在心裡,她對白寶山簡直厭惡到了極點。如果腳上有刀,她會一腳踢死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劉燕妮單手接過鮮花,然後放到了一邊,淡淡地說:“本打算去看看你呢,可由於太忙,就耽擱了。坐吧!冰瑩,去給白校長打飯。”白寶山不算太聰明的人,但察覺到劉燕妮冷淡的態度,回想起住院期間劉燕妮一次也沒有去看過他,心裡沒了底。
他鼓足了勇氣,一把抓過劉燕妮放在一邊的玫瑰花,突然單腿跪地,舉起花兒,大聲地說:“燕妮,我求你嫁給我!”由於聲音太高,驚動了吃飯的人,大家都再次向白寶山投來驚異的目光。他們很詫異,在詫異的同時又到僥倖,僥倖在大早上能看到一出求婚的喜劇。
劉燕妮尷尬,她和所有的人一樣,想不到白寶山竟然演了這麼一出。她看看四周,又看看單腿跪在身邊的白寶山,頓時手足無措。
冰瑩看著白寶山惡作劇,很不以為然。在她的心裡,白寶山和大街上的混混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但劉燕妮畢竟是劉燕妮,剎那間,她很快鎮定下來。她站起來,再次接過白寶山雙手捧著的鮮花,重新放在一邊,然後拉著白寶山的手,說:“起來吧,我不是早已答應過了嗎,下個月的陰曆十六,我就和你結婚。你不相信我呀,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我再次許諾。你起來吧,吃飯了嗎?”白寶山站起來,著手說:“還沒呢。我出院後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你。我不是叫你當眾許諾,當初是我不好,我想彌補我的過錯。現在離你說的大喜的
子不到只有五天了,我心裡著急,所以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你。”說話間,冰瑩早已打好了飯,放在了白寶山面前,白了白寶山一眼,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剛要喝下最後的半碗湯,劉燕妮就說:“冰瑩,咱們走吧。”然後對白寶山說:“我和冰瑩有點事,你慢慢吃,吃完了就回到學校。你剛出院,身體肯定很虛弱,到了學校不要亂走動,養好了身體咱們就結婚。”劉燕妮的話充滿了關愛,白寶山
動得幾乎想哭,但細細一想,劉燕妮
本沒接他的話,心裡就有點放心不下。
劉燕妮和冰瑩轉身要走,白寶山跟在後面,討好地說:“我今天就想買傢俱,如果你有時間,咱們就一塊去吧。”他還在強調下月十六結婚的主題,只不過變換方式。
“還是你做主吧,我相信你的眼光。慢慢吃,我先走了。”劉燕妮似笑非笑地說。在她的心裡,白寶山這輩子都會像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白寶山吃過飯回到學校。
學校裡很多人都對他們的白校長不興趣,其中包括兩位副校長。在他住院期間,他們硬是裝傻充愣,沒有到醫院看過白寶山一眼。他們認為,白寶山當他們的校長簡直就是他們和一中的恥辱,並且認為他的校長的帽子,而是一條兔子尾巴。
但是,當白寶山重新出現在辦公室裡,他們中的一部分還是考慮到白寶山是校長,趕來問候一聲。縣官不如現管,白寶山在位一天,他們就要俯首帖耳一天,哪怕這種俯首帖耳是裝出來的。
而白寶山此時無心思招呼他們,他對劉燕妮說過今天要買傢俱,就一定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當白寶山草草地應付了兩位副校長和幾位年輕老師的關心,就聲稱自己累了,把他們打發出了門。
在人們走後,白寶山並沒有休息,他通過電話喊來了蓮花和李修長。
在蓮花和李修長面前,白寶山不但能拿起他校長的架子,這兩位女人對他也是百依百順。
簡單的問候之後,白寶山要她們陪著自己去買傢俱。李修長倒沒什麼,蓮花的臉上多少出了不愉快的神
。白校長如果結婚了,蓮花就會少了很多
神寄託。
儘管心裡不愉快,但蓮花還是裝作愉快地答應了白寶山的請求。為校長服務,無論是什麼樣的服務,蓮花認為都是她的本分。
下午,在兩位女人的陪伴下,白寶山買齊了所以的傢俱和家電。把所買的物品安置好之後,他陪著李修長和蓮花吃了飯。
夜晚即將來臨時,兩個女人離開了。白寶山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給撥打了劉燕妮的電話。他想,如果劉燕妮肯過來,他要想盡辦法把她留下。他要好好和她說說話,如果她願意,他會把她留下來,和她好好地說說話,共同展望一下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