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67章婚後滋味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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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現在就咱們倆人,你告訴我,你這兩天到底幹什麼去了。”黃珊脫掉了鞋子,換上了拖鞋,微笑著問高寒說。
高寒嘆氣,說:“有心瞞過你,又怕你後知道,有心給你說實話,又怕你到處張揚,我很矛盾。”黃珊聽高寒想對自己說實話,就鼓勵他說:“我是老婆,胳膊肘不會向外拐的,我保證不對外張揚。你知道的,咱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可不是個長舌婦。說吧,我聽著呢。”兩人一邊對話,已經各自脫光了衣服,鑽進了被窩。高寒見黃珊說得誠懇,就說這兩天為劉燕妮的婚事忙綠,今天已經參加了劉燕妮和王笑天的婚禮。他本來不想說的,可又怕劉燕妮整天和黃珊呆在一起,不定哪一天發生了口水戰,劉燕妮就把高寒給賣了。
“好呀,原來你早就知道劉燕妮在這裡出嫁是謊言,為什麼不對我說。”黃珊質埋怨高寒道。
高寒嘆氣,解釋說:“我也難啊,你想,劉燕妮是來斌書記的女兒,她不叫我說,我敢說嗎。我要是把消息透出去了,她一不高興,在她爸爸那兒隨便給我穿一雙小鞋子,我的
子就難過了。為了我大好的前程,我就只能保持沉默。”高寒剛說完,黃珊就氣呼呼地說:“該死的劉燕妮,她這是一石二鳥,謊稱要在我們這裡和白寶山結婚,既報復了白寶山,又叫我們出了洋相。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了,自私的
格還是一點沒變。”
“不完全對。”
“為什麼?”
“她和心愛的人結了婚,最起碼你有了一種安全。”高寒調侃道。
“那可不一定呢,不定哪天她厭倦了你的老同學,就會重新殺回你的身邊,想和你重溫舊夢呢。”高寒又一次聽到黃珊把自己和劉燕妮扯在一起,暫時無話可說,只能保持沉默。
這沉默只能說明高寒心虛,黃珊於是就加快了進攻的步伐,又說:“其實她心裡有你我一點也不吃醋,這足以說明,我的男人是多麼的優秀。當然了,如果她念及和你的舊情,在他的爸爸那兒美言幾句,也不枉你們風一場。”黃珊越說越離譜了,高寒也困了,就掉轉了身子,不久就呼呼地進入了夢鄉。
夢裡,高寒夢見,因為自己撮合劉燕妮和王笑天有功,他成了來斌書記家裡的座上賓。
這原本是個夢,高寒一覺醒來早已忘記,可就在當天中午快接近十二點,高寒就要下班時,他真的接到了劉燕妮的電話。
“我爸爸說了,要你中午過來吃午飯。”話很短,劉燕妮說完不等高寒答覆,就掛斷了電話。
對於高寒的到來,劉燕妮深信不疑,理由很簡單,她的爸爸是省委書記,而高寒是省委書記的秘書科長。
來斌書記的房間裡充滿了節的氣氛,高寒到來時,包括王笑天在內的一家四口已經圍坐在桌子旁。
廚師是從省委大院請來的,他們知道來斌書記平時愛吃什麼。
高寒被熱情地請到來斌書記的身邊坐下。
客氣話自然不能少,劉燕妮的母親曉冰謝高寒高寒為劉燕妮的婚事心。來斌書記無語,端起酒杯就提議大家碰杯。他的話很樸素,是大家都聽慣的那句臺詞:“一切盡在不言中。”高級的場合,大人物一般不喝白酒,今天也不例外,喝的是進口的紅酒。高寒被作為宴席上的主角,先後和來斌書記以及新婚夫婦碰杯。
琥珀的酒在玻璃杯裡盪來盪去,然後進了高寒的肚子,高寒
覺到,他發達的機會不會太遙遠了。
他的覺很好,酒至半酣,劉燕妮突然就對來斌書記說:“爸爸,高寒一開始參加工作就是我的下屬,論資排輩,我還是他的師傅呢。他和笑天又是同學,我希望他在你身邊得到重用。”這話要是放在平時,無論是誰說的,來斌書記一定會板起臉把他訓斥一番,但今天他不會。有失而復得的女兒在身邊撒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於是,來斌書記就說:“他大學畢業三四年,就混到了省委秘書科長的職位,已經算坐火箭了。我雖然是省委書記,但提拔幹部也要經過組織程序。”
“對於有特殊才能的人,提拔是不需要經過程序的,要麼怎麼會有破格這個詞呢。”劉燕妮詭辯道。
來斌書記見女兒不依不饒,怕爭論下去破壞了氣氛,就應付說:“好,好,我了我親愛的女兒,到必要的時候,我就破格一回。”王笑天坐在劉燕妮身邊,見劉燕妮的話題總是圍著高寒轉,心裡不怎麼痛快,趁著他們說話,端起一大杯紅酒一揚脖子就喝了進去。
曉冰似乎看出了什麼,就話道:“別老提高寒,他現在已經是科長了,要我說還是先把笑天提拔一下。”來斌看了一眼曉冰,開玩笑說:“人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看這話一點不差。”王笑天見扯到自己,就謙虛地說:“我前幾天剛被提拔成群工部的副主任,已經很知足了。我是記者,希望幹好自己的本質工作,至於飛黃騰達,我沒想過。我聲明一下,我和燕妮結婚,靠的是緣分,真的沒什麼想法,請大家別把我想歪了。”來斌書記今天高興,說話也不再思前想後,接著王笑天的話就說:“年輕人就該像你這般的,不等不靠,有理想有志氣。燕妮能找到你這樣的青年,是她的造化,更是我和媽修來的福氣。燕妮啊,以後可別那麼任
,對人家笑天好一點,你要是欺負了笑天,我和你媽都不依你。”飯菜不算太豐盛,但五個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倒也樂趣無窮。
無論怎樣,高寒今天總算聽到了劉燕妮一句謝的話。能在來斌書記身邊工作,已經是他的榮幸和僥倖,他知道,他的資歷太淺,不希望得到快速的提拔,但有劉燕妮這句話,已經足夠了。他希望在以後的
子裡,能和劉燕妮和王笑天和睦相處,千萬別再生出什麼枝節。
同天結婚,白寶山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新婚之夜,兩套舊機器輕微地摩擦之後,白寶山就想進入夢鄉。
而蓮花的心情卻還處在興奮的高峰。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傻人有傻福氣,竟能夢想成真,真的嫁給了白寶山。貧困的出身使得她沒有太奢侈的要求,她不會在乎白寶山年齡,更不會在乎白寶山已經結過三次婚,她只希望結婚後能有一個溫暖的家。
這點要求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並不過分。
當然,她目前最關心的就是希望繼續留在宿舍裡,靠燒開水和賣個學生方便麵每天能多掙幾十塊錢。她算過一筆賬,照這樣發展下去,再過幾年,她的存摺上就能存滿五位數,最大的五位數。
蓮花收拾了白寶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汙穢,然後依偎在白寶山身邊,晃著他的肩膀說:“寶山,和你成了夫,我要是還留在學生宿舍裡賣方便麵,別人不會說鮮花吧。”蓮花傻乎乎的話把白寶山從夢的邊緣拉了回來,他哈哈笑了幾聲,問蓮花說:“你每天賣方便麵加上燒開水,能掙多少錢?”
“可多了,一般二三十塊,又一次伙房出了問題,沒有按時開飯,我掙了五十多呢。”蓮花喜滋滋地說。好像天底下賣開水和方便麵是最好的職業,也是最好做的生意似的。
白寶山又大笑,這一次差點笑出了眼淚,只把蓮花笑得莫名其妙。
“白校長,你笑什麼?”雖然結婚了,白寶山成了她的丈夫,但蓮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為好。白寶山也沒有在意,回答說:“你現在是我的老婆,如果看宿舍,別人不但笑話你,連我也一起笑話了。校長的夫人,應該是學校的中層幹部,還在在要害部門。你在學校也有兩年了吧,你說說,那個部門最好。”
“就宿舍好,人多,還都是學生娃娃,我喜歡那裡。”
“不行,你必須換個部門。現在你成了我的老婆,我不妨告訴你,最好的部門就是能掙錢的部門,比如教材科,那是拿資料回扣的好地方。等時機成,我就把你調過去。”白寶山沒有後吹牛,全校的老師和後勤工作人員都屬於他管,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停老師的課,甚至能提拔某個看得順眼的後勤管理人員。
可蓮花的話很快就提醒了她,只聽她說:“我文化不高,管理不了教材,還是換個別的部門吧。”
“那就到文印室,我把文印室承包給你。”白寶山突然也改變了主意,文印室也是個油水很豐厚的部門,每年十萬八萬不在話下。
“可我對電腦一竅不通,怎麼工作呀。”蓮花說。
兩個部門都不能勝任,這下可惹惱了白寶山,他推了蓮花一把,生氣地說:“你要是放哪兒哪行,我都和你那樣了,早就和你結婚了。你說說,你一門心思嫁給我,你憑的哪樣,個子低,沒文化,農村人,看起來土不拉幾的——”白寶山只顧生氣,本沒顧蓮花的
受,還沒等他說完,蓮花就小聲地說:“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劉燕妮,可是人家不要你了。我個子和文化都沒有她高,可我是真心對你的。她是不錯,可惜人家看不上你。”經蓮花這麼一說,劉燕妮的影子又在白寶山的眼前晃來晃去。他不由自言自語地說:“這個**人,我不會放過她的。”兩人說著都已睏乏,各自進入夢鄉。
第二天,白寶山開車帶著蓮花一起到學校上班,一進校門就引來大家好奇的目光。
誰都知道,白寶山要結婚的女人是開車風險投資的工資的女老闆,可現在,他卻和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校工結了婚。
有人說了,先前的傳說只是白寶山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有人還說,別看蓮花個子小,那可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她早就和白校長鑽進一個被窩了。更有對白寶山不滿意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說:“像白寶山這種教師中的敗類,酒囊飯袋之徒,能找到蓮花已經是他的造化了,就算是蓮花,也保不定後紅杏出牆呢。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紛說不一。
對於昨天的變故,李修長知道得最清楚,但她還算不上一個長舌婦,回到學校後一個字也沒吐。
雖然她保守了白寶山的秘密,但昨天晚上心裡並不舒服。一想到白寶山和蓮花結了婚,以後白寶山就會疏遠自己,心裡就窩火。可她有安自己說,即便白寶山和劉燕妮結了婚,白寶山照樣會疏遠自己,這樣一想,李修長反而高興起來。她清楚地知道,蓮花的
引力遠遠比不上劉燕妮,等白寶山和蓮花新婚燕爾之後,自己還是有機會和白寶山接近。
看見白寶山進了辦公室,李修長拿著一摞報紙光明正大地跟了進來。其實她手裡拿的就是廢報紙,她之所以拿著,就是為了避嫌。
白寶山癱坐在椅子上,見李修長進來,連聲招呼也懶得打。李修長把報紙放在桌子上,站在白寶山面前,嬉皮笑臉地問道:“怎麼,昨晚一定騰雲駕霧的,滋味不錯吧。”白寶山沒好氣地說:“昨天出盡了洋相,你也看夠了,就別再取笑我了。”李修長見白寶山開了口,就坐了下來,說:“其實要我說呢,與其娶個有門臉的女強人,還不如娶個像蓮花這樣的,乖巧聽話,做什麼事多方便。”
“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要她好看。”白寶山咬牙切齒地說。
“白校長,不管怎麼說,大姐都比你多吃了幾年飯,我可告訴你,狠話呢,說說而已,千萬別以身試法,否則後悔莫及。等把你關進了鐵窗,失去了自由時,你才會發現外邊的空氣是多麼的新鮮。被做傻事,我得忙去了。”李修長看出白寶山心情不好,就沒敢過多地打擾,說完後轉身出了房間。
聽著白寶山剛才的話,李修長才明白,原來這個校長肚子裡真的沒什麼貨,不定哪天就會搞點事出來。自己還是多長個心眼,離他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