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800章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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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愛慕不由又在內心深處萌動,可她一想起王笑天,就把這種念深深地埋劉燕妮得到高寒的開導,心裡的壓力減輕了很多。吃了飯告別了高寒,獨自開車回來。
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冰瑩和黃珊都沒來,住在酒店裡的公司職員還在午睡。
劉燕妮呆在房間裡,仔細回想著高寒的話,覺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對高寒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前,她之所以痴高寒,一是想和黃珊爭個高低,二是因為高寒外表瀟灑風
;現在,經過高寒的指點,劉燕妮對他又有了新的看法,高寒的大腦絕對一
聰明,快速反應非同一般。
因此,劉燕妮對高寒的佩服藏在了心底。
下輩子吧,下輩子如果還能認識高寒,自己就是豁出命也要嫁給他。
時間在劉燕妮的胡思亂想中靜悄悄地逝。一個小時過去了,到了上班的時間。
冰瑩開門進來。
她穿著新裙子,款款地走到劉燕妮面前,掂起裙角,踮起腳尖在劉燕妮面前轉了一圈,然後學著古代淑女的模樣在劉燕妮面前深深地做了個萬福,說:“相公,小女這廂有禮了。”劉燕妮心情不好,只對冰瑩點點頭。冰瑩不知趣繼續問道:“劉總,看我這件裙子怎麼樣,李時民給我買的。”
“去去,趕快上班去,別煩我。”劉燕妮沒好氣地說。
冰瑩見劉燕妮不高興,也不再吱聲。轉身就要走時,又多看了劉燕妮一眼,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就停住腳步,湊近劉燕妮,問道:“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如果受氣了,就給我吱一聲,我領著公司的人打上門去,殺殺他的威風,給你出口氣,叫他長點記。”冰瑩以為這樣就能逗劉燕妮開心,沒想到她拍馬
還是拍到了馬腿上。劉燕妮揮揮手,說:“難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不就是買一件破裙子,等明天高興了,我給你買一籮筐。”冰瑩自討沒趣,只得轉身離開,拉開門,就聽到有人問道:“冰瑩小姐,咱們又見面了,請問你們的劉總在嗎?”
“在,自己進去。”冰瑩不耐煩地對那人說。
劉燕妮聽得出來,門外和冰瑩對話的人是白寶山。
該來的還是來了,劉燕妮有點心慌。但是白寶山如果不來,劉燕妮就不是心慌了,她的心恐怕要跳到膛的外面了。
在恐慌的同時,劉燕妮不又佩服了高寒一次。這個男人,有腦子有眼光,料事如神,賽如活諸葛。
劉燕妮還想再多想些什麼,白寶山就推門進來了。
白寶山今天的打扮和他的校長身份極不相稱,他頭上戴著白的太陽帽,眼睛上捂著兩片寬邊墨鏡,一件寬大的白
綢衫沒係扣子,裡面穿著一件藍
的背心。更
引眼球的是,他的穿著一條黑
的褲子,腳上蹬著平底的圓口皮鞋。
咋看上去,像是電影裡的羅金寶,但細細一看,又缺乏羅金寶的男子漢氣質,和黑社會老大相差無幾。
不用說,白寶山今天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就是故意裝酷,想擺擺自己的威風,給劉燕妮增加心理壓力,一邊達到自己的討回公道的目的。
白寶山進來後沒和劉燕妮打招呼就在劉燕妮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後把帽子取下,動作優雅地放在了茶几上,翹起了二郎腿。
雖然像個地痞,但白寶山的動作和以前相比還是優雅深沉了許多。他墨鏡後面的兩隻眼睛審視著劉燕妮,似乎想看穿劉燕妮的五臟六腑。
他不說話,劉燕妮也不說話。他的表情很怪異,劉燕妮這時表現得卻極為冷靜。劉燕妮想看看,這個一肚子草灰的男人怎樣向她開口,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最終,還是白寶山先沉不住氣,他放下二郎腿,向前探著身子,以黑社會老大的身份問道:“自我進來之後,劉總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這樣未必太不禮貌了吧。”
“我有我的待客之道,對於禮貌者,我以禮貌待之,對於不禮貌者,我以不禮貌待之。我倒是想問問,你進門不打招呼,進來後也不說明來意,氣勢洶洶地坐在我的房間裡,現在反而挑剔我的病。是人就是人,是妖
就是妖
,人會走路,烏龜只會爬行,狗嘴裡裡吐不出象牙,有什麼
快點放,我一會兒還忙。”劉燕妮之所以敢這樣說,是因為高寒料事如神。白寶山既然是來敲詐的,她就不能表現得太軟,以至於讓白寶山獅子大開口。
白寶山見劉燕妮不買賬,反而罵他,先是一愣,然後突然就鼓起掌來,說:“有底氣,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女人。想當年你要是這麼硬氣,我也不敢和你離婚,咱們現在還是一家子。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就是想給劉總講個故事。這故事很彩,我只想只想叫你一個人聽,但我怕你聽過之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所以我想先給你打個預防針。
劉燕妮呵呵一笑,說:“你是先知道故事的人,你還不怕,我怕什麼。”
“好,有個,我希望你聽完故事後依然這麼有個
,我就徹底服了你。”白寶山說。
好戲真正開場了。
白寶山取下墨鏡,在上面吹了兩口氣,拿在手裡把玩著,說:“其實這個故事我也是上午才聽說的。聽說咱們市有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老闆——我可有言在先,絕不是說你,她指使了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替她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具體說就是綁架了一個校長的老婆——當然,這個校長也不是我。這個小混混替她賣命之後,女老闆怕事情敗,就在某個夜裡,趁著這個小混混犯病把他帶上了車,然後把他送到了荒無人煙的沙漠,扔下之後就逃之夭夭。他以為這個人死了,可是,這個人的命大,他被凍醒後爬了幾公里,才爬到了路邊,然後開始了外鄉的
乞討生涯。後來,他的病基本上好了,就想辦法搭乘個便車,返回了家鄉。這個倒黴蛋現在要到警察那兒告那個女老闆,被一個人攔住了。我想聽聽劉總對這件事的看法,你說這個小混混是應該去狀告這個女老闆,還是向她索要點錢財好呢。”劉燕妮聽了哈哈大笑,說:“我一天到晚工作繁忙,哪裡肯動這腦子,隨他的便,愛怎麼樣怎麼樣。不過,既然你喜歡聽故事,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這事也是發生在咱們北原市,就在去年,一個喪心病狂的中學校長指使人綁架了一個女老闆,後來機智的女老闆就用金錢買通了這個混混——”白寶山沒想到劉燕妮會來這一手,就忽地一聲站起來,朝劉燕妮擺擺手,說:“別說了,咱們都心知肚明,你說該怎麼辦吧。”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想去告就去告,他想去告我也阻攔。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我還忙著呢,我閒工夫和你扯淡。”劉燕妮硬氣地說。
白寶山傻了眼,氣憤之餘,真想把手裡的墨鏡甩到劉燕妮的臉上。
他在來之前已經想象著劉燕妮聽完故事一定會癱坐在地上,抱著他的腿哀求他不要到警察那兒告發他。如果真的這樣,白寶山的心腸即會軟一回,他會拉起劉燕妮,捧著她的臉,然後告訴她說,有我在,你別怕,我會看在昔的情分上,不再追究你的責任。劉燕妮在白寶山的寬大政策的
召下,也許會有所表示——當然白寶山希望的是
神上的表示。
等劉燕妮表示完之後,他就可憐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也不要太多的錢,只想討回他挖掘機的損失,然後再為李全保要點錢,這事就算過去了。當然,前提是劉燕妮不許和他保持那種關係,就是男女之間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那種關係。
好夢破碎,沒想到在鐵的事實面前,劉燕妮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
話已經基本挑明,白寶山也不再隱瞞。劉燕妮不死不活的話怒了他,他身體前傾,一拍茶几,說:“要是李全保真的告你了,你的罪名比我大。我只是叫他替我討回你騙婚的公道,把你稍微教訓一下,而你呢,卻蓄意害命,故意殺人,如我被判幾年,你殺人未遂,最少也是個無期。你也不想想,無期徒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將會一輩子失去自由,在監獄裡度過她的殘生。高牆之內,
哭無淚,每天都和罪犯呆在一起,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劉燕妮再笑,只把白寶山笑得如墜霧裡,摸不著大頭小尾。笑過之後,劉燕妮坦率地說:“我還沒體驗過監獄的生活呢。高牆之內,雖然沒有外邊的天地廣闊,但頭上照樣白雲悠悠,幹活吃飯,倒也省去了很多煩惱。李全保一個告我如果沒有說服力,你也能到警局做個見證。有你的證明,警察不會不相信李全保的話。這樣一來,你也能將功補過,可以減免刑罰,說不定警察見你有功勞,還會幫助政府提拔你呢。”劉燕妮有高寒高明的預言在先,白寶山的威脅對劉燕妮不起任何作用,他才真正傻了眼。來硬的眼看不行了,就只有來軟的。他來到劉燕妮身邊坐下,厚著臉說:“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抗到底了,這樣吧,你陪我點損失,我就說服李全保,讓他放你一馬。”
“你還是替你自己多考慮一下吧。”劉燕妮冷冷地說。
“可你總不能叫我受那麼多損失吧。”白寶山無辜地說。
“好吧,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也別拿著大傢伙嚇唬小姑娘,說吧,你想怎麼叫我陪你的損失。你可想好了,我承認包賠你的損失,並不是因為怕你告我,而是不想看到你這副嘴臉。如果你敢獅子大開口,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白寶山深思片刻,給劉燕妮伸出了一個巴掌,劉燕妮明白他說的是五十萬。
劉燕妮搖搖頭,白寶山把手指頭搬下一個,四十萬。劉燕妮再搖頭,白寶山又搬下一個,劉燕妮這才點頭。
死馬當做活馬醫,由於李全保的到來,白寶山白撿了三十萬,他到比較滿意。
“什麼時候付錢給我。”白寶山問道。
“錢隨時都能給你,但我還有個條件,這些錢裡面,包括處置李全保的三十萬。我不管你拿多少錢,都要打發他離開,並保證以後不再找事。”
“明白,明白。幾個月對他是件好事,他把煙給戒了。我打算給他三萬五萬,打發他離開。再過兩年,他想舊事重提,就不那麼容易了。”白寶山得到劉燕妮許諾賠償的三十萬,離開時對劉燕妮說:“我承認我輸了,我永遠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這個女人,太厲害,吃人不吐骨頭。”
“放胡臭
,該滾那兒滾那兒去。”劉燕妮罵白寶山道。
“你罵得不對,我媽沒有狐臭。我也滾不到那兒去,我媽放時把我捎帶了出來,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想滾回去也不能,再說,我媽也不在了。”白寶山自嘲說。
劉燕妮笑得連都直不起來了。不要臉的男人,當了幾天校長,文化沒提高,俏皮話倒是學了不少,還油嘴滑舌起來。
白寶山離去之後,劉燕妮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場危機基本化險為夷,現在平安無事,可以高枕無憂了。
吉人自有天相,動過後,劉燕妮有點累。她脫掉了鞋子,移動了身子,橫躺在沙發上,枕著沙發的扶手,翹起了腿並不停地晃悠著,眼前又浮現出高寒的影子。
李全保回來的事件就像一個漩渦,差一點吧劉燕妮捲了進去,要不是高寒出手相救,她可能就會被捲到水底,興許這輩子都難以重見天。一股
之情湧上了劉燕妮的心頭,她拿起電話,翻開菜單裡的通訊錄,然後就撥叫了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