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只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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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絕鶴掌!沈師兄,當心,是那鶴老兒的成名絕技!”被趙啟一腳踹倒在地的花玉道人得見危機,忽而高聲嚎叫道。
“沈老倌,晚了,此刻間便算是你拿出幹坤倒轉的通天手腕也決計難逃重傷之虞!”那鶴髮老者凝集全身之力一掌向著沈天官面門狠狠印下。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猶如旋風一般捲入場中。卻是趙啟孤身一人襲入場中,伸手一掌隔著半空與著那鶴髮老者重重對了一掌。
“轟”地一聲震天炸響,神兆宮中諸多拼鬥弟子各都站立不穩,滾倒在地,那原本意氣風發,翱翔於空的鶴髮老者與趙啟隔空重重對了一掌後,霎時紫光消散,猶如只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去,直直將身後一眾白袍弟子撞倒一排,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但見他此時臉鐵青一片,右手一隻枯掌中滿布血線,青黑陣陣,明顯是方才與趙啟對掌相拼,受了趙啟掌勁反噬之力以至於傷了手掌心脈。
鶴髮老者單袖拂地,半空之中一折身,堪堪卸去襲身之勁力,後退三兩步站穩腳步,反手長袖一拂悄然遮掩住受傷的手掌,道:“足下是誰,何故干涉老夫內門之事!”
“鄙人,神照峰諸峰之主趙啟。”趙啟單掌向天緩緩收勢道:“閣下又是何人,為何要在某家的神照峰中暗下殺手,恣意殺屠。”
“老夫乃神鷲峰門主鶴青陽!”那鶴髮老者聞聽趙啟口中自承身份,神一肅,狹長的眼縫中眼皮微微抬起復又落下,明顯在呼
間動了些許心思,單手執禮道:“原來閣下便是那戒律大佛座下嫡傳真僧,無怪乎舉手投足間竟有這等驚人藝業,老夫方才見出手殺害我風師兄的仇敵近在眼前,報仇心切,這才不顧神殿禮儀,貿然出手,卻讓尊者大人見笑了!”言談間,逐字逐句分外強調“嫡傳真僧”四字,明顯有意將趙啟與他神照峰之主的主觀身份區別開來。
趙啟聞聽鶴門主如此暗藏機鋒的說辭卻也不以為意,反手一引,將方才在與鐵楛龍莽二人決鬥中經受內傷的沈天官扶正身形,笑道:“趙某來遲一步,卻讓沈兄的神兆宮平白無故蒙受巨大損失,沈兄勿怪勿怪!”
“咳咳…趙尊者出手相救,小道頗為,不知尊者今
為何駕臨…”沈天官方才得到趙啟相救,撿得一條
命,本在心中暗自琢磨著趙啟為何要出手救護自己。
忽而聽得趙啟口中之言,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有著一絲不好的苗頭,迅疾鬥轉思路,組織著言語妄圖攪亂視聽。
卻不料想自己急智之下心組織的一番言語還未曾說完,忽見那穿著一襲花青
道袍的花玉道人身影,手握浮塵“砰砰”幾下,連聲
倒外圍幾個持劍的神鷲峰白袍弟子,徒然闖入人群,三兩步跑至沈天官身前,打斷沈天官的發言,氣
吁吁道:“沈師兄,方才那鶴老兒沒傷著你把,幸好關鍵時刻師弟我請得趙首尊及時來援,若不然今
倒教那鶴老兒真個偷襲得手了…”沈天官被花玉道人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言語驚的眼皮直跳,原本略顯蒼白的面孔愈發的慘白,心中止不住的哀嚎道:“完了,完了。
原本還有希望藉著同抗外敵的前提下用巧語敷衍過去,這回卻是上了賊船,徹底的洗不清了…花玉小兒…豎子無謀,害我…害我啊…”沈天官心中雖然哀嘆不止,卻也是個狠辣角。
心知自己此時此刻如果還要推脫,屆時遭受的恐怕就不止止僅是萬象門與神鷲峰二門的合圍進攻,只怕到時己方神兆宮一脈在神照峰中為眾人所指,幾無立足之地。
沈天官眼見事情已經朝著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另一個方面發展,當下一不做二不休,拱手彎倒地,對著趙啟深深鞠了一禮,雙手握住兩隻四尺來長的黝黑判官筆,遙指鶴門主與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道:“趙首尊,今
馳援之恩,小道必然銘記在心。
只是那萬象門與神鷲峰二脈素來不敬重首尊神照峰峰主之名,今更是肆無忌憚的屠戮吾神照峰內門弟子,莫如今
便由小道代勞,替首尊大人出手除去這二脈之人如何!”
“嘿!”
“好膽賊子,還我四兄命來!”發聲大吼的卻是那從地上爬起的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只見他二人雙眼血紅,宛如兩條餓犬一般揮舞著手中大鐵臂,向著趙啟瘋撲而來。
面對徒然生出的巨大危險,趙啟好似未見,雙手附後,好整以暇,卻聽趙啟身旁沈天官鼻間發出哼的一聲不屑冷笑,道:“萬象門諸行烈那老莽夫不在,區區兩條惡犬也敢狂吠亂咬,趙首尊,今便讓沈某替你出手取了這兩隻大瘋狗的項上人頭。”說罷,袖中兩隻黝黑判官筆寒芒綻放,正
欺身出擊,頓聽趙啟擺手道:“不必!”話音落處,趙啟身影快如閃電,平地躥出,雙手屈直,驀然平展,宛如一頭充滿力量的勁豹一般。
身影重重撞擊在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發出的烈虎勁之上“砰”地一聲,發出一陣巨大的震天階響。
一個照面之間,鐵楛與龍莽兄弟二人身形俱都被趙啟後發先至的蠻橫身影撞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肩膀之上鐵臂盡裂,手捂口,嘔血不止。
這烈虎勁乃是萬象門中招式最為迅猛兇疾的霸招之一。昔年萬象門主諸行烈便是憑藉此招一舉重創北威三大猛士而馳名天下。
得以以西北一馬匪之身成功接受神殿招安,進駐神照峰當中,便可得知此招兇悍之處,而今卻被趙啟以更加蠻橫之姿態,橫加輕鬆破去,卻可知在場諸人心中之震撼幾何。趙啟拍了手掌,震落掌間灰塵,抬腹,也不看那大口嘔血,栽倒在地鐵楛龍莽二人一眼。
平靜而深邃的目光平視一旁在一眾神鷲峰弟子護衛,環繞正中臉鐵青的鶴青陽,淡淡說道:“鶴門主,本尊一身蠻勁尚且能否過目。”趙啟心知實至之上這個簡單道理,為達儘快立威,是故毫不猶豫的將之自身實力發至巔峰,毫無花哨動作,僅僅憑藉蠻力一擊便將這萬象門中實力名列前茅的鐵楛龍莽二人一招擊倒。
好半晌,卻見那一直藏匿著傷勢,臉陰鷙,神情變幻不定的鶴門主略微頷首,點頭道:“尊者大人神功超凡,老夫自然佩服。”
“即使如此。!那依鶴門主之見,以吾之實力,能否位居神照峰一峰之主。”趙啟毫不掩飾內心想法,咄咄人道。
“可行,然也可否!”鶴門主說道。趙啟未料到重壓之下鶴青陽會給自己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由神一變,說道:“哦,鶴門主此話卻有深意,不妨與我見解一番?”
“若說到實力老夫自然佩服萬分,確實無話可說!”鶴門主蒼老的聲音不緊不慢說道:“但是,若想成為神照峰一峰之主,尊者大人僅僅只有實力卻還是不夠的!”
“鶴門主的意思是說我趙啟在此峰中未有基?”趙啟曾在海外打拼多年,心境何等老練,一聽鶴青陽口中之言便知其言下之意,當即說道:“即是如此。
那依鶴門主之高見,趙某到底如何方能坐穩這神照峰的峰主之位!”那鶴門主未料趙啟竟能如此迅疾反應,一眼便看破了自己言藏深意,心中對趙啟更是高看了幾分道“尊者大人可知道這神照峰為何近大半個甲子都未曾有人繼任峰主之位?”
“還請鶴門主替我解惑!”趙啟言辭真切道。
“這神照峰與神殿其餘諸峰不同,山門之中不僅有各脈門閥並立,既有極西北之地的苦寒馬匪叛軍,亦有苦練玄功的道門正統之士,勢力錯綜,複雜無比,難道尊者大人就不覺得其中有異?”鶴門主狹長的雙眸盯著趙啟說道。
“莫非…”趙啟聽著鶴青陽口中之言,心中動念間,腦中忽而想到了一個極為荒謬的可能,不由脫口道。
“尊者大人卻有急智,看來並非未只是勇武之人。”便聽鶴門主蒼老而陰鷙的嗓音續道:“尊者大人猜想的不錯,我神照峰列殿十六峰正是神殿用來放與收容大慶朝招安叛軍亂匪的極地混容之所。”鶴青陽說著抬眼瞥了一眼趙啟身旁那面
陰狠之
的沈神官道:“這沈老倌兒一脈祖輩都是大慶皇族一脈的閹奴宦官,世世代代把持社稷,禍害朝綱,只因受上代神女降世之罰,舉族被
放至此。
而這兩個莽漢乃為極西北之地的一眾馬匪出生,兇狠異常,常年如蝗蟲過境般結群出境,專門燒殺掠,席捲神州西南兩界,為禍一方。
這一眾悍匪本自應無甚好下場,只因大慶皇室六鎮軍力外放,無力收剿,而接受神殿招安,轉而入主此地。”
“無怪乎,這神照峰當中勢力如此雜亂詭異!”趙啟聞聽鶴青陽口中講述,心中頓時瞭然,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何老殿主神念會平白送一方尊者大位給自己,原來便是如此打算。
“若非今所聞,我還當真是被矇在鼓裡,這神念老兒真的是好算計!”趙啟想著此前那與神念老殿主對答的一幕幕場景,心中不由被驚出一身冷汗:“神罰,神罰…罰的便是我等這般窮兇極惡的化外之人。”趙啟腦中連綿思緒幻想之間。
卻見身旁沈神官雙眉豎立,厲聲喝道:“鶴老兒,你嘲笑我輩宦官出身,卻怎不先過問一下自己的先輩們,也不知道是誰的祖輩兒整天階的在神王宮中賣丹藥,裝神
鬼,
惑世人!”
“呵呵,沈老倌,莫要茬,我只就事論事,先輩如何早已時境過遷,何必深究。”鶴青陽咳嗽一聲,道:“神殿當中備受尊敬的大能者們看不上此地,次一級的老神通們亦也不屑來此清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