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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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幾天?”

“嗯?”

“我問,你們在美麗殿同房一共睡了幾天?”郎心宇垮下肩寵溺地回頭凝視她,可她沒有看他,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踢地板。

“媚兒,我和映娟睡的是兩張單人。”

“單人也能辦事。”

“我沒有在辦事,我都在看書。”她冷哼,益發使勁地踢著地板。

“是哦,和女人在房間裡蓋棉被看書!”他看穿她的煩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起。

她飛快揚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說話啊!”

“你先說。”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為什麼不先說!”他也不跟她辯,靜靜等待著…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種很小心眼的動物。直到五分鐘過去,她仍緊閉著小嘴不開口。他嘆口氣“媚兒,我的時間不多,該出發回澳洲了。”他話一出口,胡媚兒馬上飛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

“我不要去澳洲!”

“媚兒…”

“你來臺灣!離開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臺灣!”唉,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距離,遙遠的北半球和南半球。

“媚兒,其實狐狸在澳洲也能夠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適合胡爸、胡媽生活,那裡的大野狼跟紅狐狸都…”她從他的懷裡稍稍退開“你夠了沒有?我不是狐狸,我爸媽也不是大野狼和紅狐狸,你要我講幾百遍才聽得懂!”他有點委屈“我以為這種比喻你比較聽得懂。”

“聽你在鬼扯!”又氣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埋怨起自己怎麼不找個正常一點的男人去愛?

人人嘴裡的狐狸愛上了一個耿直傻氣的動物學家,這算不算是愛上了自己的天敵?

“媚兒,”郎心宇寵憐地拂了拂她的劉海,輕吻著她的鼻尖。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思考究竟該怎麼做才好。”他的溫柔安撫住她,她緩緩偎回他的膛。

“要多久的時間?人家說再深的情都會被遠距離給拖垮的。”他皺眉“誰說的?”

“電視劇和小說都這麼說的。”

“那種東西不看也罷。”專門破壞人家的情。

“我給你一個月。”胡媚兒從郎心宇的懷裡仰起頭,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卻又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威脅。

“一個月後你若是再不出現在臺灣、出現在我面前,就去別的男人懷裡找我吧!”××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崗位上也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因為園區裡的母袋鼠阿香在生產之後有了嚴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傾向,光是為了妥善處理這一件事,就讓他忙碌得幾乎連三餐都無法按時進食。

這一天深夜,手術室的燈才剛剛熄滅,結束手術檯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舒緩疲憊,隱約還能聽見自己的頸骨喀喳喀喳的聲響。

“心宇,手術結束了嗎?”一個準備下班離開的同事面碰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沒想到阿香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幾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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