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呂文繡離開馬廄,回到彩蝶樓向蝶兒覆命。她向蝶兒謊稱庫利斯並未受到責罰,刻意隱瞞他即將被驅逐的事實。看著蝶兒放心地眉開眼笑,話題不斷繞著庫利斯打轉,呂文繡心裡著實不忍。
但,庫利斯說得沒錯,他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趁著彼此陷入未深,及早結束這一切,讓傷害減至最低吧。
自己與莊嚴的情形下也如出一轍?就讓時間撫平心中的創傷,人生原本就荊棘遍地,總是要勇敢地面對困難與挑戰呀。
想到明天離開後,今生恐將再難與蝶兒相見,呂文繡興起一股依依不捨之情,她想利用這最後一晚,多陪陪可愛善良的三小姐。而莊蝶兒也因庫利斯未受到責罰,興奮得神采奕奕,整個晚上巴著呂文繡,要她細述回疆哈薩克草原的生活點滴,彷佛預備將來定居到那塊上地似的。
好不容易,力旺盛的蝶兒總算入睡,呂文繡踏出彩蝶樓,才發現四周一片靜寂,似乎所有人都已熄燈就寢。夜——已深了。
瞥見窗間透出的微光,呂文繡有一絲詫然,是誰點亮自己房中的燈燭?
是其他僕婦伯她晚歸摸黑,才預先替她留一盞燈吧?就連莊府貼心的下人們,也都令呂文繡難捨離情。
帶著恩的心推門而入,卻被房中踞坐的高大身影驚呆了雙眼。
莊嚴正起身向她。呂文繡可以
受他逐漸
近的壓迫戚,腿雙像被定住般地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的工作這麼辛苦。你每天晚上都得陪蝶兒到三更半夜,才能回房休息嗎?”莊嚴輕鬆地站在她眼前,含笑開口。
“看來,我得加你兩倍的薪餉喔。”未了,他又幽默地加上一句。
“我…我…”呂文繡渾身緊繃,緊張得呼困難。清晨擁吻那一幕,又在腦海裡折騰她。
“你一定累了,我不該打擾你。可是,我又迫下及待地想讓你看一件東西。”莊嚴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消除佳人緊繃的情緒。他知道她還羞於紫金山郊的那一幕忘情深吻。
“什麼東西?”莊嚴這一招果然奏效,呂文繡總算稍定心神。
“來,這是我為你選焙的狐裘。”莊嚴牽著她的小手走向桌案,指著桌面上的一個緻大紙盒柔聲說道:“我一整個下午跑遍南京城內大街小巷,才挑中這件狐裘,但願你會喜歡。”
“狐裘?”呂文繡楞住。
“是呀,快入冬了,我看你衣裳單薄,不添件冬衣,如何在冷冽的清晨陪我上山跑馬?”
“這…”明天,她就永遠不再陪他跑馬了呀。
“打開看看,若你不中意,我再去換一件。”莊嚴將紙盒遞到她面前。
“不,不用!我不能收這樣貴重的禮物。”呂文繡像被燙著般,忙將雙手藏到背後。
“阿繡,不準跟我客套,我買都買了,總不能要我拿回去退貨吧?會叫店家笑話我的。”
“那…那給蝶兒好了。”
“她的櫥子裡,不知有幾件貂狐大衣啦,她本不缺冬衣。”莊嚴見她遲遲不受,遂自己打開紙盒,將一件雪白的狐裘抖開,展示在呂文繡眼前。光看那柔細滑膩的
皮,也知道價值不菲。
“你瞧,純白狐裘配你最合適。”莊嚴覺得白的純潔搭配不食人間煙火的呂文繡,更能襯托她的清麗出塵。
“我…我還是不能收。”內心雖是動莫名,但呂文繡依舊回絕,只因她還不起這份人情呀。
“阿繡,你再推辭我可要生氣嘍。”莊嚴故意拉下臉孔佯怒。
“我…我收了,也用下上了呀!”他沉臉的樣子總是教人心慌,呂文繡一下小心就說溜嘴。
“用不上?為什麼?”莊嚴這下真的板起臉了。
“因為…我明天起,不能再…再陪你跑馬…”呂文繡怯怯回答。她知道莊嚴的“問句”絕不容人打馬虎眼欺瞞,只得坦誠以告。
“為——什麼?”莊嚴深一口氣,控制住怒火,冷硬地一字宇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