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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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為人雖然低調,卻很意外的,開的是大紅的跑車。
與江昱的,明顯不同。
從後門出來,江昱把觀月放在跑車的副駕上,還沒等他繞到車的另一邊去,觀月就伸手把車門鎖上,自己一臉慘白的坐在車裡生悶氣。
“你啊——!”江昱寵溺的嘆聲,他單腳一抬,從車門上跨了過來。觀月這才想起,自己的敞篷沒有關上,白白讓他看了笑話。
觀月賭氣的握著手腕,斜靠在車門的一邊,他的手腕很痛,但在江昱的面前,他卻不肯吭一聲。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和江昱爭辯些什麼。
一路晃晃悠悠的,許是手腕疼得厲害,也許是今天酒喝得有點多了,觀月竟是挨著車窗昏昏入睡了。
夜晚的風,很是涼,在酒吧裡惹得全身燥熱,這會兒吹一吹風,直讓人神清氣
。但,車裡還有一個睡著的美人兒,江昱歪著身子把觀月的頭,輕輕地挪到自己的肩膀上。江昱纖薄襯衫下的肩頭,傳來觀月清淺的呼
,暖暖的吹拂在他的心頭。
江昱心滿意足的笑著,緩緩關上了敞篷。
“唔——”觀月庸懶的輕哼了一聲,他身子一扭,抓著身邊的柔軟納入懷中,他的眼皮很重,一下也不想睜開。可是身上,卻好像壓著千斤巨石一般,壓得他不過氣來。他身子越是不安的扭動,這股子力道,越是大的驚人。
待觀月睜開離的雙眸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江昱。
他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滾開!”觀月揮動另外一隻手臂,手到了半空中,就被江昱截了去。
若是平常,兩人之間的較量,勝負許難分。但今天,觀月明顯處於劣勢。江昱幾下的功夫,就將觀月制服,迫使他不得不臣服。
早晨醒來的時候,江昱扭頭看到懷裡貪睡的人兒,他淺淺的一笑“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江昱挨在觀月的耳邊,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寵溺的撥開他額前的碎髮。
手指剛剛觸及他的額頭,灼熱的溫度瞬間將他的手指彈開。
“觀月,觀月——”江昱搖著他的身子,奈何觀月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眉頭緊蹙,蒼白。
江昱連忙穿好衣服,將觀月抱到懷裡,疾步的衝了出去。
他“啪”的一腳,踢開韓佑的辦公室門,一邊把觀月放到病上,一邊衝著韓佑嚷著“快過來看看他,他病的很嚴重!”韓佑本是在跟護士
代事情,被江昱突然的打斷,本就有些不悅,但看到他抱進來的人,是觀月的時候,韓佑立即把護士打發出去,快步走到病
跟前,厲聲問“怎麼回事!”
“別囉嗦!”江昱扯著韓佑的衣服,急聲道。
韓佑一看,就察覺到觀月的臉不對,他手背一探觀月的額頭“噝”的倒
了一口冷氣“怎麼燒的這麼厲害!”江昱臉瞥到一邊,呆愣愣的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韓佑蹙著眉,看了看觀月的衣裝,又看了看江昱的,他大約的,明白了這事情的緣由。只不過,觀月的身子並不是很差,怎麼會因為這個就病倒了呢。
韓佑的眼睛,不經意的掃過觀月的手腕,紅腫的傷處讓韓佑不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怎麼回事!”韓佑怒斥。
手傷,觀月一直很注意,而且以觀月的實力,沒有幾個人能近的了他的身,更何況是傷了他的這個地方。而知道這個傷處的人,也不過寥寥幾人,江昱,就是其中之一。
並且,這個傷口,就是當年,觀月為了保護江昱,而落下的病。
“江昱,有些事,適可而止!”看到觀月現在的樣子,任誰都會心生憐憫。這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兒啊,江昱怎麼忍心,將他至於這種境地。
“說什麼適可而止,如果我就這麼放開他,我才會真的後悔!”
“那你就強迫他,不惜得他遍體鱗傷?”
“我只想讓他相信我,我只愛他!”
“那司徒婕呢,她在你心裡,又是什麼?”韓佑不給江昱留半分情面,張口便問道。
韓佑知道,這一定,也是觀月想問的吧,可是他斷然是不肯問出口的,他寧願,就這麼遠離這個男人。他要帶,是獨一無二,一心一意的愛,可是,江昱卻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了。觀月並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既然如此,便丟掉好了。
他觀月,最不缺的,就是喜歡他的人。
“那不過是我爸媽的意思,我並沒有答應,我昨天,就想跟他解釋清楚,只是他不肯聽。”所以,江昱才用了強硬的手段,將觀月帶出了藍魅。
“別忘了,他是觀月,想挽回他,就用你的行動來證明!”韓佑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通出去,沒多會兒,就有一個女護士推著車走了進來,東西給韓佑後,又被韓佑揮退。
“我還有事,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把針頭進觀月手背的時候,韓佑調好點滴的速度,他看了下時間,默默地走出辦公室去。
點滴的速度很慢,觀月一直都沒有醒來,江昱就拉著一張椅子,守在觀月的邊。他握著觀月打點滴的手,沉沉的說起他們曾經的故事。
從觀月被江昱的父親從本接回來,告訴江昱,這是他曾經愛過的一個女子的孩子,以後,便是他的弟弟,他必須要好好地保護這個弟弟。那時,江昱只覺得觀月瘦弱,卻不曾想過,身為黑道家族的孩子,在遭遇了父母雙亡這樣的悲劇之後,是否還能夠會笑。
彼時,江昱每天走到哪裡,都把觀月帶到哪裡,在他的生命力,從初見的那一刻起,觀月就已經和他融為了一體。然而,越是長大,觀月就越是和他生分起來。直到後來,觀月向父親要了這間酒吧,每無論心情好壞,都會呆在這裡。
“你早該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為什麼還要相信媒體說的那些話。我會跟爸爸說,不會和司徒婕結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江昱握著觀月的冰冷冷的手,緩緩的道。
“我不知道。”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江昱驚訝的抬起雙眸,探身到頭,看到觀月已經睜開雙眸,他笑道“你知道,昨晚你告訴我了,你什麼都知道。”昨晚,觀月最後的不反抗,已經表明了一切。
“江昱,我餓了。”觀月看著頭頂白的天花板,好一會兒,他才輕輕的說道。
“呃?我忘了已經這麼晚了。”江昱一抬頭,眼看著點滴快要滴完了,他連忙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江昱把觀月的手,放到被子裡,然後連忙起身,衝出門去。
江昱剛走,觀月就坐起身來,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嘴角輕揚,低聲道“對不起,江昱!”針頭被他拔了出來,扔到一邊。
觀月從上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韓佑“韓少,謝謝!”
“說謝謝,是不是早了些,你就確定,我一定會放你走?”韓佑嗤笑。
“你會的。”觀月很自信的,與韓佑擦肩而過。
“觀月,江昱——”
“韓少!”觀月打斷韓佑的話,他回過頭來,雙手在褲子的口袋裡,後撇的半張側臉微微而笑,慵懶而哀慼的笑著“這次去
本,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活著回來,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如果我真的死在那裡,那麼現在就讓他以為我不愛他,或許是個好的選擇。如果我在
本能一切順利的話,如果那時我還愛他,無論他成為誰的男人,我都會把他搶回來。所以,現在,我走的了無牽掛,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是靠實力說話的。我想,到了那時,作為本黑道大佬的我,他許是躲還來不及呢。”說到這,觀月揚起眼角,淺淺一笑。
那抹笑容,如櫻花瓣燦爛的落入了韓佑的眼中,也落入了藏在拐角的,江昱的眼中。
“他走了。”韓佑淡淡的道。
“嗯。”江昱從拐角走了出來。
他早就知道,觀月方才說餓,只是為了將他打發離開。因為觀月,從來不吃外面買來的,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良好的黑道家教讓他時刻謹記,什麼東西時可以吃的,什麼東西時不能吃的,尤其是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被害,這麼多人想要對他斬草除,他更是時時提防著。
這樣的子,終於要作出一個了結了。
“你不留住他?”韓佑問道。
觀月這一走,他們之間,可是萬事未補。
“我為什麼要留下他呢,我相信他一定會平安回來。”江昱雙手在褲子口袋裡,他揚起
魅的容顏,輕笑道“我只要在這裡等他回來,看看我們倆,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強者。”強者為天,而弱者,只能臣服於強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