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高僧果然是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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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大師瞧了一眼,卻笑著道:“小姑娘這胎記生的很特別。”顧卿晚簡直要抓耳撓腮了,許是瞧出了她的暴躁,寂空大師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棋盤,又開口道:“老衲棋藝極臭,憑小姑娘的能耐,可輕輕鬆鬆便贏過老衲,小姑娘輸棋皆因無心而起,小姑娘無心於棋,滿盤皆輸。無心乃因,輸棋是果。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萬事有因,強求不得。能做的便只有隨遇而安,倘使小姑娘方才能夠不急不躁,隨遇而安,便不會輸掉這盤棋局。”顧卿晚擰著眉,將寂空大師的話琢磨了半天,然後發現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等待,可好像也不對,這和尚勸她隨遇而安,豈不是讓她適應現在的環境,那是不是在暗示她,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又追問不休,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寂空大師卻都不肯再多透一字半句。

顧卿晚簡直要抓狂了,寂空大師卻忽而道:“天機不可洩。小姑娘若是對醫術興趣,老衲倒可點撥一二。”顧卿晚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略怔了下,頓時便雙眸晶亮又道:“寂空大師知道這個玉蓮花的秘密對不對?所以才要教我醫術?”若非如此,寂空大師為何會突然提出教她醫術呢?!

這和尚一定是知道這玉蓮花是什麼的,他一定知道。

顧卿晚直覺如此,可寂空大師卻不再多言,只道:“老衲言盡於此,小姑娘若有意隨老衲學醫,往後每月逢五前來便是,若然無意,便不必再來了。”他言罷,起身竟是往前去了。

“大師等等,我還沒問完呢!”顧卿晚忙起身要追,誰知道寂空大師瞧著一步是一步的走的極慢,顧卿晚卻怎麼都追不上,距離瞬間拉大。又追了兩步,眼前山石卻突然移動了起來,顯然是設置了五行八卦,將她擋在了外頭。

眼瞧著寂空的身影要消失,顧卿晚才忙道:“大師,十天後,我會前來的。”這次她沒問明白,下次、下下次、以後的每次,她都要問問問,問煩了大和尚說不定就和她說清楚了呢。更何況,就算是問不清楚,寂空大師何許人也,能當令他教授醫術,那也是大風颳來的大餡餅啊,不接著那是傻子。

顧卿晚反覆回想著方才寂空大師說過的話走出了禪院,文晴和宋寧見她出來,忙從兩邊了過來。

“姑娘,你見到大師了嗎?”文晴率先開口,顧卿晚回過神來,見文晴和宋寧從兩個方向過來,怔了一下才道:“你們沒出什麼事兒吧?”宋寧聞言掃了眼文晴,他和這膽小如鼠的丫頭能出什麼事兒?方才顧卿晚剛進去,這丫頭便立時離他八丈遠,還裝模作樣的一副醉心風景的模樣,跑的那麼快那麼遠,他就是想和這丫頭有點什麼事兒也不能夠啊。

文晴被宋寧掃了一眼,頓時垂頭,甕聲甕氣的道:“奴婢和宋侍衛一直等著姑娘出來,沒人來過,沒什麼事兒啊。”顧卿晚狐疑的看了文晴一眼,這才道:“我見到大師了,大師還說要教我醫術呢。”文晴和宋寧聞言,空前一致的都瞪大了眼,驚愕無比的盯向顧卿晚。

要知道寂空大師可是多少貴人想見都無緣得見的,寂空大師的醫術更是傳的神乎其神,大師要教導顧卿晚醫術?這是從何說起!

“姑娘…姑娘不會是聽錯了吧?姑娘又不是大夫,寂空大師怎麼會想著要教姑娘醫術…”文晴不住開口道,寂空大師就算是真想找個人傳承醫術,也該找個男子啊,教顧卿晚一個內宅婦人醫術,這是個什麼意思?

顧卿晚自然不會告訴文晴,大概是寂空大師知道她手上玉蓮花的功效,所以才教導她醫術,讓玉蓮花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不過這其實也都是她自己腦補的原因,寂空大師是不是真因為這個也不好說。

“行了,回去再說吧。”顧卿晚言罷,邁步往山林外走去。

顧卿晚回到大國寺先前準備的那禪院,進了禪房,外頭便傳來了一些喧譁之聲,顧卿晚示意文晴出去看看。

文晴出去一下回來後卻道:“是咱們王府的侍衛,好似不知道怎麼的衝撞了人家一戶女眷,宋侍衛已經過去查看處理了,姑娘先歇一歇,等宋侍衛回來便可出發回府了。”顧卿晚聞言應了一聲,文晴便道:“姑娘走這一趟定然也渴了,奴婢去討些茶來。”她轉身出去,顧卿晚剛轉身準備往塌邊兒去,誰知道一轉身竟然撞上了一具硬邦邦又溫熱熱的東西,她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撞上的分明是一個人。

她張口就要尖叫,卻有一隻手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接著肢也被人攬住,那人帶著她轉了兩個圈,避到了禪房後頭的一處淨房中。

禪房本就極是簡樸,地方不大,這淨房更是仄,兩人避在裡頭簡直要將空間佔滿,身子貼著身子,光線黑暗,顧卿晚被大力扣著嘴和下頜,抬不起頭,看不見控制著她的人。

可是卻能分辨的出,眼前是個極有力量,極為拔的男人,而且陌生,絕對不是秦御放心不下她,突然出現了。

那麼是誰?她最近又得罪誰了?難不成周家發現劉家的事兒是她的手筆,擔心成為下一個目標,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她正轉著眼珠子,卻聽頭頂傳來一個壓低的聲音,道:“是我,別出聲。”是你妹啊,顧卿晚完全沒聽出來這是誰,不過這人明顯覺得自己應該認識他。

不會是找錯人了吧?顧卿晚唔唔出聲,搖了搖頭。

那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牙聲傳來,接著又聽他道:“蘇子璃!”顧卿晚眨了眨眼,頓時安靜了下來,蘇子璃這才放開她,顧卿晚大口息了兩下,仰頭看向蘇子璃。

淨房中沒有開窗,又是用磚牆隔出的,光線微暗,不過依稀還是瞧見了蘇子璃一張俊面上神情極是不悅,見她看來,他卻又挑一笑,道:“顧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約了本公子前來,卻又做識不出本公子的樣子來。嗯,本公子可以將這視為情故縱嗎?”顧卿晚,“…”蘇子璃明顯說的是前次她去鏢局約見他的事兒,當時沒能尋到他,她只好留了一封信,上頭只說她有急事兒,讓蘇子璃尋她,不過要注意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可那都是她進禮親王府之前的事兒了,他一直不出現,她以為蘇子璃知道她做了秦御的女人,不肯再和她再有來往了呢。誰知道,他這會子竟然又出現了呢。

白了蘇子璃一眼,顧卿晚道:“是恪王殿下太自戀呢,還是你們燕國人都自戀?”蘇子璃抿,卻道:“大秦對顧姑娘一家可不怎麼樣,想不到顧姑娘倒是忠愛大秦。只是雖則我燕國和秦國不怎麼對付,顧姑娘也犯不著一子打死一國人吧?像本公子這樣玉樹臨風,雄才偉略,腹有詩書,貌比潘安的爺們才有資格自戀,顧姑娘將本公子和尋常的燕國芸芸眾生放在一起,實在是大錯特錯。”顧卿晚,“…”她發現她就不該和蘇子璃討論自戀這個話題,想到蘇子璃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顧卿晚果斷的掐斷了話題,道:“我尋恪王殿下是有件事要商議。”她剛言罷,剛要一鼓作氣的趕緊說正事兒,蘇子璃卻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來壓在了她的瓣上。

突來的觸覺異常,顧卿晚縮了下脖子,眸光微火,剛瞪向蘇子璃,卻忽聽外頭傳來了文晴的腳步聲,她這才明白蘇子璃的意思,忙緊閉了嘴,卻伸手要扯開蘇子璃的手。

只她手剛抬,蘇子璃便自行拿開了貼著她瓣的長指,只俯頭看過來的目光卻似笑非笑,總讓顧卿晚覺得他方才就是故意吃豆腐。

“姑娘?”文晴的聲音傳來,顧卿晚也顧不上瞪蘇子璃了,忙道:“我肚子有些疼,茶先放著吧,你先退下吧。”文晴伺候顧卿晚也有些時了,知道她平時好多事情都習慣自己動手,並不很依賴丫鬟,尤其是淨房的事兒,沐浴啊出恭啊,是從來不要她伺候的。

故而聞聲也沒懷疑,當下她便應了一聲出去了。

被文晴這麼一打攪,顧卿晚才發現,蘇子璃貼的極近,幾乎是壓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的氣息和秦御極不同,隱約竟有股脂粉味,雖然不難聞,可卻讓顧卿晚渾身不舒服,她伸出食指來,抵著蘇子璃的膛,道:“恪王殿下靠的太近了,再不退後,我便當遇登徒子來處理了。”蘇子璃聞言,垂落了一雙似會勾人自帶風的眼眸,看著她抵在自己前的素指,卻忽而勾一笑,低聲道:“哦?本公子實在好奇,顧姑娘對待登徒子是怎樣的?”他說著非但沒如顧卿晚所願退後,反倒是故意的又傾身壓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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