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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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布莱克摩尔中尉发现了一个兽人婴儿，并且同时找到了可能实现他梦想的答案，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对于萨尔的主人和一般的人来说，这些年是硕果累累而且幸福的。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曾经的中尉，现在的中将，曾经在最初带回他的“兽人宠物”时被嘲笑，尤其是看起来那个不幸的小东西本没法活下来的时候。谢天谢地，多亏了福克斯顿夫人和她丰的头。布莱克摩尔无法想象任何一个人类女会愿意哺育一个兽人，尽管这种主动让他更看不起他的仆人及其家庭，但那的确帮了布莱克摩尔一个大忙。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对他们吝啬任何的财物、食物，以及对他们孩子的教育，即使她是个女孩。

这是个光明媚的子，温暖但并不炎热。完美的适合角斗的天气。遮篷把布莱克摩尔映成红和金，并且提供了舒适的凉。五颜六的旗帜标语在柔和的微风中跃动着，笑声飘进了他的耳朵。透了的水果，新鲜的面包，还有烤的野味的味道挑逗着他的鼻孔。这儿的每一个人心情都很好。在战斗之后，有些人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心情，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并且充希望。

布莱克摩尔年轻的受监护人，卡拉姆·兰顿领主躺在他身边的马车上。兰顿有着浓密的棕头发，黑眼睛，健壮的身体和慵懒的笑容。他也完完全全为布莱克摩尔效力，并且是布莱克摩尔曾经透他的最终计划的人之一。虽然他要年轻很多，兰顿与布莱克摩尔有着很多共同的想法，并且毫不犹豫。他们是一对好搭档。兰顿在温暖的光下睡着了，轻轻地打着鼾。

布莱克摩尔伸手拿起烤，又咬了一口，然后呷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把送进肚里，那酒红的就像即将洒竞技场的鲜血一样。

生活很不错，萨尔每遇到并且通过一次挑战，生活就越来越好。

每次比赛之后，布莱克摩尔总是荷包地离开。他的“兽人宠物”曾经的城堡的笑话，现在是他的骄傲。

当然，萨尔面对的大部分对手都只不过是人类而已。有些是最最卑鄙，强壮，狡猾的人类，但是始终不过是人类。其他的角斗士都是残忍，冷血的重犯，希望能够为他们的投注人赢得钱财来逃离监狱。有些做到了，赢得了自由。绝大多数发现他们只是在另一个监狱里面，一个墙上有绣帷，上有女人，但不折不扣是监狱的地方。没多少投注人愿意看到他们的摇钱树获得自由离开。

但萨尔的有些敌人不是人类，这就使事情变的刺起来。

布莱克摩尔的野心并没有受挫，即使所有的兽人现在都是被打败、践踏的乌合之众，并不再是曾经的那样可怕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了。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人类赢得了决定的胜利。现在敌人们被带进特殊的拘留营地，简单的就像在结束了一天的放牧以后将牲口赶进圈里一样。那些营地，布莱克摩尔得意地笑着，他完全掌握在手中。

起初，他的计划是把这个兽人培养成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忠诚的奴隶和无畏的战士。他会让萨尔打败他自己的人民，如果“人民”也适用于这些没有脑子的绿暴徒的话，一旦他们被打败了，便将那破碎的氏族用在布莱克摩尔自己的目的上。

但是在萨尔甚至还没有品尝过战斗的滋味时，部落就已经被联盟打败了。一开始，布莱克摩尔的心里酸酸的。但是他有了另一个念头，关于如何使用他的宠物兽人。那需要耐心，是一些布莱克摩尔只要花费很少，但回报却是远远超过他所能想象的。暗地里的争斗已经在联盟里蔓延。灵嘲笑人类，人类看不起矮人，矮人不相信灵。一个顽固而充怀疑的三角斗争。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注视着萨尔打败一个布莱克摩尔有史以来见过的最高大，看起来最勇猛的人类。但是这个人类战士无法跟那不可阻挡的绿野兽相比。呼声雷动，布莱克摩尔笑了。他挥了挥手，让塔米斯？福克斯顿过来，仆人连忙从命。

“我的主人？”

“那是今天的第几个了？”布莱克摩尔知道自己的声音含糊，但他并不在意。塔米斯见过他醉的更厉害的样子。塔米斯服侍过酩酊大醉的他睡下。

塔米斯整洁，紧张的面孔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关切。

“什么第几个，我的主人？”他瞥了眼酒瓶，然后回头看着布莱克摩尔。

突然间，怒气涌上布莱克摩尔的心头。他抓住塔米斯的前领猛地把他拉到离自己的脸只有几英寸的地方。

“数数看瓶子，你这个可悲而失败的男人”他嘘了一声，继续低声音。他威胁塔米斯的诸多举动放在公众场合都是很丢人的，即使布莱克摩尔酩酊大醉，他也不想太出格。但他经常这样做，就像现在。在他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塔米斯的脸苍白。

“你把自己的老婆租出来喂养那个怪物，你还敢暗地里认为我有很多弱点吗？”布莱克摩尔对面前这个人苍白的面孔到一阵厌恶，他一把推开塔米斯。

“我想知道萨尔赢了多少场了。”

“哦，好的，先生，当然。六场了，连续的。”塔米斯停了下来，看起来非常痛苦。

“出于周全的考虑，这最后一个人让他很吃力。您确定您要让他再参加三场比赛吗？”白痴。布莱克摩尔身边都是白痴。今天早上当中士看了战斗顺序的时候，他也一样，反对布莱克摩尔，说那个兽人至少需要几分钟的休息，他们能不能更改一下战斗名单，这样那个可怜的、娇生惯养的生物能够得到休息。

“哦，不。萨尔获胜的机会随着参加战斗的次数而增加。他永远也不会输，一次也不会。当然，我想要停下来，把所有好心人的钱都还给他们。”他厌恶地赶走了塔米斯。萨尔是不可能被击败的。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呢？（原文:趁着太晒干草。）萨尔赢得了接下来的一场比赛，但哪怕布莱克摩尔都看出来了，这个生物在挣扎。他挪了挪凳子，以便看得更清楚。兰顿如法炮制。接下来的一场比赛，兽人九场比赛中的第八场，发生了一些布莱克摩尔和在场的人们从没看到过的事情。

这个强大的兽人已经疲惫不堪了。现在的对手是一对山狮，两周前抓到的，被囚、折磨，直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喂食。通往竞技场的门刚刚打开，它们就冲向了兽人，好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它们油一样的棕皮在快速统一的移动下有些模糊，山猫扑向了萨尔，他被在了那尖牙利齿之下。

观众席发出了一阵惊骇的叫声。布莱克摩尔跳了起来，顿时必须牢牢地抓住椅子才不至于摔倒。所有的钱…

随后萨尔站了起来，愤怒地咆哮着，把那巨大的野兽从身边甩开，好像它们只是小松鼠一样，他挥舞起了这场战斗中被分配的两把剑，速度、技术俱佳。萨尔异常灵活，那利刃在旋转和砍杀时在光下闪耀着光芒。一只大猫已经快死了，它狭长、柔软的身体在仅仅一次力大无穷的打击下几乎被劈成了两半。剩下的一只，受到同伴死亡的刺而愈发狂怒，更加狂暴地进攻。这次萨尔没有给它机会。当山狮跃起，吼叫着爪牙并用时，萨尔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剑向左劈下，右边，然后又是左边。当那只山狮落下时，变成了四块血淋淋的块。

“你看见了吗？”兰顿高兴地说。

人群高声叫喊赞叹着。平常以双拳高举，双脚猛跺仿佛大地都震颤来接呼的萨尔，仅仅站在那，弯曲着上身。他重地呼着，布莱克摩尔看见了，那两只山狮留下了它们的痕迹，好几道深深的、正在血的抓咬伤痕。当他盯着他那获胜的奴隶时，萨尔缓缓地转过他丑陋的脸庞，直直地看着布莱克摩尔。他们的目光汇了，布莱克摩尔在那目光深处看到了痛苦和力竭…还有一种难言的恳求。

然后萨尔，强大的勇士，跪了下来。人群又响了起来。布莱克摩尔甚至似乎在这声音中听到了同情之声。兰顿没有说话，但他蓝的眼睛注视着布莱克摩尔。

该死的萨尔！他是一个兽人，从六岁起就开始战斗。今天绝大多数的比赛都是跟人类进行的，毫无疑问都是强大的战士，但是没有什么能跟萨尔那非人的力量相比。这只不过是最终回合前的调味品，萨尔知道那会是最艰难的。自私，愚蠢的奴隶。想要回到他那安逸的囚室，读书，吃东西，是不是？好的，布莱克摩尔要给他上两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