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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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听我唱着myheartwillgoon声声椎心、句句断魂,却再也唤不回沉睡颜容,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莫非当真天地悠悠、此恨绵绵…

清晨,洛寒如往常般梳洗完毕,依例下楼想与耿皓耘共进早餐,然后一同上班,但出乎意料的,向来比她早起的耿皓耘却不见踪影。

“耿大哥呢?还没醒吗?”她随口向管家问了声。

“喔!他一大早就醒了,而且也出门半小时了,他代我向你说一声,他今天有事,要你自己坐计程车去上班。”

“一整天吗”她納闷的问。

“据说是。”她不解地蹙起秀眉。耿大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不会无故跷班一整天,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另一件她突然想起的事,令她惊叫出声:“哎呀!糟了!”雹大哥一定忘了,有个重要的数据报表今天要财务部审核评估,昨天她整理好给他过目时就提醒过他了,记忆力向来好得惊人的他怎么会如此失常?究竟是什么事,让冷静过人的他也了方寸?

“可能在他房里吧!我记得昨天看他带进去的…”她喃喃唸着,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土司往楼上奔去。

“应该──没关系吧?”事出突然,情非得已嘛!她给了自己一番心理建设,然后才开了耿皓耘的房门,进到这间她从不曾进入过的房间。

赫然印入眼帘的,是一幀挂在头的甜婚纱照,她发现自己的眼眶莫名地雾成一片,心口紧紧揪了起来,这心痛是否来自嫉妒,她分辨不出。

她不由自主地来到梳妆台前,顫抖的手一一抚过静置桌上的素雅发夾、发梳、耳环…絞痛的心,几乎透不过气来。

最后,她的目移向收音机旁成列的卡带,潜意识里定格在右侧的某一个定点,酸楚而恍惚地轻浅唱:“andmyheartwillgoon…”不授控制的手,取下架中的录音带,顫抖着放入收音机內,{bolt_domian}y鍵,短暂的空白过后,耳边迴?起耿皓耘低沉而扣紧了她心弦的深情嗓音,寄诉于词曲间的泣血悲痛,莫名牵动了她灵魂深处的情悸──将醒未醒的梦中你幽幽对我诉说此生无悔此生无悔却将无边的悔恨苦从徒留我悲痛一生离苍茫的梦中你含泪对我诉说来生再续来生再续却将无边的遗憾淒涼徒留我断腸一世多想与你生死相随天上人间然而天地苍茫上窮碧落下黄泉如何寻你縹緲芳魂比翼双飞魂梦相依如今已成遥不可及听我唱着myheartwillgoon声声椎心句句断魂却再也唤不回沉睡容颜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莫非当真天地悠悠此恨绵绵刺骨纠腸的悲慟是如此深刻而撼动人心,她直觉认定这是他在失去可岑的为倾洩心中狂痛所完成的作品,更直觉认定这卷带子不仅仅如此而已,一定还有什么等待她去发掘…

果然,在长长的一段空白后,耳边再度响起她所悉的温柔呢喃──岑,在走遍了千山万水,观尽了滄海巫山的今天,我仍是回到我的最初,因为这些年来,我始终找不到人来将你替代;想必你也知道,有多少次‮夜午‬梦迴,我由着狂湧的悲恨将我淹没,枕畔少了你的空虛,使我几度为你垂落椎心之泪…

我始终不愿相信,我两的故事已成历史回忆,于是执着的将你等待,不愿片刻忘怀,而你,又你,又怎么忌心让我年复一年,活在没有你柔情笑语藉的哀愁岁月?

悠悠生死别经年,白首梦已残,这该是你、是我这辈子最深的憾恨,然而,岑,你知道吗?纵然情隔分两界,我却始终难忘你灿亮的笑颜…天上人间,你是否也不曾忘怀过我?

我曾数度揪心地渴望着、幻想着种种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期待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再一次柔情万缕的对我说句:“我你。”然后,我们一同听着这卷充我深情守候的录音带,紧紧相拥,笑着泪,然后告诉彼此:“你(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执着…”很傻对不对?会不会连你也这么笑我?还是,你会心疼我对你的痴?

我曾为你痛不生,也曾为你哭尽一生血泪,时至今,我只剩腔刻骨相思,如果你受得到,就让我藉由接下来的这首歌,为我们这段情做最完美的詮释,代我诉尽未能出口的一切…

然后,传入耳畔的多了淒涼?腸、令人酸楚雨的幽柔琴音,鋼琴向来是雹皓耘最拿手的乐器──别问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宾滚红尘中我遇见了你匆匆相恋来不及多写几笔属于你我的漫便又注定两分离犹记昔你纯净的笑颜彷彿只是昨天的事而今却成我最痛的伤痕从此不再拥有快乐的权利眼泪滑落仍泛有你幽香的枕畔我的悲伤你应该懂我的绝望你无法回应不信命运残酷人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为你我愿与天相争不怕空守候窮此一生只为寻覓遗落在天地间的情缘不信今生难聚人说天若不老情难绝为情宁愿累此生岁岁年年今生来世有你的子才是人生你今生我无悔盼你来生我无怨任凭时空转你眼中的柔情是我最深的依恋任凭容颜非昨你澄净的灵魂是我不悔的执着任凭滄海桑田不忘相约永世的绵这像是数年之后,他再加进去的,由一字一弦律中所的绵绵思念可以肯定。

听着、听着,她再也不能抑止的悲泣出声,哭出了心头的泣血哀慟,哭出了絞入骨血的酸楚悲然…

恍恍惚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而哭,灵魂深处的震撼是如此揪腸刺鼻,她无法思考,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泪,不为嫉妒、不为真情成空的悲哀,单单是一种直接的心灵反应,她心痛,为他的深情心痛,为他所承受饼的悲苦心痛!

深深了口气,她觉到心口也因她的气而沉沉地揪疼着,连呼都觉困难,好似她遗落了什么,而这对她非常重要…

不、不!窒痛令她不过气,一阵晕眩袭来,她按住太,却仍甩不开那股恍惚昏沉的觉,甩动的头顱无意间瞥向一旁的资料夾,她迅速取饼,踉踉蹌蹌的奔出带给她沉重的房间。

转身的瞬间,墙边曆高挂的数字清晰的撞进脑海,敲痛了心房。

二月十六

可岑姐姐的──忌

虽然晴空万里,但寂静的墓园中仍显得有几分淒清。

墓前,一束美得令人心悸、美得夺人心魂的白玫瑰静静躺着,更有一个悲然神伤的男子静佇于前。

不曾移开的目光深情繾綣地与墓碑上的照片紧紧,左下角立碑人的名字是耿皓耘,碑上所刻的工整字体为“项可岑之墓”十年了,可岑离开他的时至今已整整十年之久!每一年的这个子,无论他人在天涯的哪一角落,都会赶回来陪伴她,对她细述整年来的相思之情,十年间无一次例外。

也只有在今天,他会容许自己卸去坚强的表相,为失去的挚下悲绝而软弱的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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