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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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从来都是不离皇上身边的，若你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谁知道？”文妃又气又急地问他。

昌祥说:“宋府的婚礼结束后，皇上说他还有事要办，把奴才和孝麟遣退回，奴才以为他过几个时辰便会回的，哪知，都快两天了还不见他回来，奴才怕太后起疑，只得假传圣旨说皇上谁都不想见。”

“那孝麟呢？”文妃在鸿宇没见到孝麟，便问昌祥。

昌祥说:“孝麟带侍卫偷偷出去寻找皇上了，偌大的鸿宇就奴才一人守着，真希望皇上快点回来，平安无事地回来。”

“昌公公，这件事只有你知本知，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派人通知孝麟，命他快些把皇上找回来；而这里，本会帮你瞒住太后。”文妃冷静地道。

昌祥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文妃娘娘，这一次怕是瞒不过去，太后肯定会发现皇上失踪的事，你说，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兴出什么风雨来？”

“呸，乌鸦嘴，有本在，她不会起疑的。你记不记得，以往皇上不在里都是本替他演戏骗住太后的，她从来没怀疑过，这一次也一样，本有信心再次瞒过她的双眼。”文妃信心十足地道。

经她这么一说，昌祥担忧紧张的心方才轻松了点。

文妃突然想起皇后在门口说的一句话“皇上也不见得有多稀罕妹妹，妹妹离京这几，皇上可是天天外出，听闻好像是和苏筱筱在一起”赶忙抓着昌祥的胳膊，问他:“苏筱筱此时人在何处？”昌祥对她摇头“自从宋府大婚那她就再也没回了，在中见不到她的时和皇上失踪的天数差不多。孝麟出便去找她，一样没消息，想来她也出现了不测。”

“若真是出现了什么不测倒好，怕的就是她和皇上在一起，着皇上，故意不让他回，也不让我们找到他。”文妃说。

昌祥说:“这一点娘娘尽管放心，苏筱筱还没大胆妄为到这个地步…”不待他说完，文妃打断他的话，睨着他道:“这么说你对皇上和她之间的事很清楚喽？”昌祥忙摇头“奴才知道的，娘娘也知道。”文妃按着他微颤的肩膀，说:“那么…只要找到了苏筱筱就找到了皇上，昌公公，你说是不是？”昌祥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唯有沉默不语。

文妃拍着他的肩膀道:“吩咐下去，若找到了苏筱筱不论生死先带来见本，本好久不见她，有好多话要跟她说。”昌祥弱弱地回复:“是，娘娘！”贤沁，皇后刚歇息没一会，玉仙就脚步匆匆地从鸿宇回来向她禀报、“娘娘，大事不好了！”玉仙见内婢女都被遣退出去了，方才放心地对她说:“奴婢偷听到昌公公亲口对文妃娘娘说…说皇上失踪了。”皇后慵懒的神立即神了起来，姿势由斜躺变成了端坐，自语道:“难怪一连称病好几不上早朝，原来皇上就没在里。本早就觉得奇怪了，想去鸿宇那边探知，被昌祥用各种借口打发了…”

“玉仙，昌公公还对文妃说了什么？”皇后看着玉仙，急切地追问她。

玉仙将昌祥与文妃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于皇后。

“什么？苏筱筱也跟着一并失踪了？”皇后惊讶不已。

玉仙点头“依奴婢猜想，皇上的失踪和苏筱筱一定不了干系，没准皇上就是因为苏筱筱才回不了的。”

“又是苏筱筱！自从她活着走下断头台，这里就没有一天风平静过。正应了那句古话—‘红颜祸水’！”皇后说得咬牙切齿。

玉仙问她:“娘娘，这件事要告知太后吗？”经她这一问，皇后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当然得让太后知道。皇上这么护着苏筱筱，本想要动她无法下手，倘若太后介入的话，除掉她就容易太多了。这件事一旦太后知晓，苏筱筱就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咱们只要站在一旁看好戏就行。”

“娘娘英明。”玉仙奉承道。

皇后走至铜镜前坐下，看着铜镜，以手抚摸着她那高耸如云的发髻，对身侧的玉仙说:“来帮本好好打扮一番，待会，可不能在太后那丢了面。”

“是，娘娘！”玉仙回复她，拿起铜镜前的玉梳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着。

“娘娘，难道你就这样放过文妃了吗？据奴婢派去凌云寺的探子来报，文妃在寺里和寺中的一位僧人走得特别近，甚至深夜还要与那僧人来往，如此不检点的行为，做为后之主的娘娘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了…”玉仙说。

皇后打断她的话，淡笑着道:“你派去的人说文妃把那名僧人带回，本就带着侍卫将她在门处拦住，仔仔细细地搜查了她，结果呢，除了一帮太监和女，哪有什么僧人？足见，那探子不可靠。”

“娘娘，那探子是奴婢重金收买的，不至于不可靠吧？奴婢觉得今咱们搜查文妃时遗漏了点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反正奴婢就是觉得文妃此次回有点古怪。”玉仙喋喋不休地道。

皇后也仔细回想了下，突然道:“本的确是疏忽了。那名藏身于文妃的马车里、身材高大魁梧的‘太监’绝对有问题。本虽然对文蕙的人不悉，但对那个小安子还是印象很深刻，记得上一次太后寿辰，文妃就携带着他给太后献礼，在本的记忆里，他个子瘦小，脸总是苍白的，虽然病怏怏的，但做事还麻利机灵。由此对比，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若是本没猜错的话，今咱们看到的那个大高个的‘太监’肯定是僧人不假。”

“娘娘，他可是有头发的呀，这又该如何解释？”玉仙问。

皇后想了想才道:“要么他原本就不是僧人，要么他的头发是假的。”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是即刻抓了他，还是先观望着？”玉仙问。

皇后道:“咱们没有证据，抓了他，文妃势必不会承认，先观望着，一旦掌握了足够证据，本定让他进得来再也出不去。”康寿，芳茜刚伺候太后躺下午休，一个女小跑着进来禀报:“太后，皇后娘娘要见你，说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哀家说？肚子不争气，自己又没有抓牢男人的本事，她居然还有脸来打扰哀家午休，不见不见！”太后侧身躺在锦上，完全没有要召见皇后的意思。

芳茜对女摆手，示意她退下。

小女刚退出去，皇后便走了进来，恭敬地立在太后的边，给她欠身行礼:“参见母后。”太后睁开微眯着的眼睛，看着她，懒懒地道:“哀家的人没跟你说哀家不想见你吗？”皇后自行起身，低垂着头道:“母后可以不想见到我，但母后您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呀！”这番话，让太后坐了起来“你想对哀家说什么？”皇后扫了内殿一眼，见都是自己人，才放心地道:“我刚从昌公公那得知消息…皇上失踪好几了，病卧在是假的，皇上自宋府大婚那就一直没有回，同时不见了的还有…还有苏筱筱。”

“此消息可千真万确？”太后震惊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皇后。

皇后对她点头“若母后不相信我说的，大可去传来昌公公问一问便知。”太后接着问:“那…可有派人去寻找？至今可有下落？”

“孝麟侍卫已带兵出去寻找了，只不过还没有一点音讯。”皇后如实回复她。

“好，哀家知道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太后的语气忽然变得淡淡的，和刚才的急促与惊讶完全是两个极端。

皇后不肯就这么离开，试探着开口:“母后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文武百官若是知道皇上失踪了，想必会…”

“住口！你只管打理好后便是，这件事，哀家自会解决，由不得你嘴。退下！”太后厉声训她。

皇后不敢再多嘴，也不敢在此停留，给太后行了礼便乖乖离开康寿。

她一走，太后就命芳茜伺候她起梳妆，又命身旁的太监祥庚速速去把那帮刺杀苏筱筱的杀手头领带进来。

“太后，你找他做什么？他和皇上失踪有关系吗？”芳茜不解地问。

太后透过铜镜看着她“哀家记得他说过和苏筱筱一起跳崖的那个男人和皇上有几分相似，莫非那男人真的是皇上？”

“太后这么说，奴婢也想起来了，要真是皇上…那该怎么办？”芳茜握着玉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微颤着。

太后握住她变得冰凉的手，方才止住了她的颤抖“别慌，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吗？那男人兴许只是和皇上长得像而已，不至于那么凑巧…”

“太后，除了皇上，苏筱筱认识的人中还有和皇上长得像的人吗？”芳茜问。

太后沉默了半响，方才对她摇头“筱筱认识的人，哀家几乎都知道。芳茜，你是知道的，哀家没有想过要害死皇上的，哀家要杀的只是筱筱，不是皇上…”她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一向心狠手辣的太后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她虽一直和皇上过不去，但从未想过杀了他，在她的计划里，她只想把他从皇位上赶下来，从未想过以这种残忍的方式除掉他。

芳茜见她比自己抖得还厉害，放下玉梳，紧紧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慌的情绪“太后，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可不能先了阵脚。待会，等问过那帮杀手头领后，再做定夺。只要还没有确定，那个和苏筱筱一起跳崖的男人就不是皇上，皇上向来吉人天佑，他不会有事的，没准他是因为留恋外的生活，才会迟迟不愿回的，过些子他一定会回来的。”太后紧紧抓着芳茜的衣服，叹息道:“但愿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