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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跑去最近的门诊部,尽管文父一路在安这不是他的错,他依然内心充了后悔与心疼。

门诊部没有专门的儿童科室,退烧后父母就要带文思恬去总院。文思凛看着包成球的文思恬被抱进出租车,还在傻乎乎地冲他笑。

“恬恬听话,周末我就去找你。”文思凛还要上学,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倒霉的弟弟。

文思恬兴奋地点点头,一点要分别的伤都没有。

然而车门一关上,他就反应过来,他要被带走了。文思恬立刻号啕大哭,但这也不能阻止司机缓缓地发动了汽车,文母赶紧摇下车窗哄他:“哥哥在那呢。”失去了窗玻璃的隔离,文思恬看到哥哥,便又含着眼泪笑起来。

然而汽车还是要前行,文思凛从他视野里消失了,他又开始嚎啕。

幼时的文思恬很能哭,稚的嗓音被一路拖长,比救护车的鸣叫还有穿透力,文思凛跨上他的小自行车,拼命去追那辆出租车。

文母慌忙拜托司机开得慢一点,文思恬看到他的哥哥追上来,额发被吹向后面,拼命蹬着自行车对他艰难地笑,喊他的名字,叫他不怕。小少年的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乘风破般把行人车辆甩在身后,想给他再多一分钟的安

乘着风的身影摧枯拉朽地飞奔过来,变成慢镜头,他追着那辆车,追着他的骨血,以一种欺山赶海的气势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时隐时现地从车窗里出一点急切的、宽的笑意,想让他少哭一次,多笑一下,恬恬的眼泪是金豆豆,不能随便掉。

时光和记忆联起手来,它们挑选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构建出最是动人的情,让人们以为,他们的人生里会一直存在这些美好的事、挚的人,不曾更改。

就算他们分别过很多年,也能越过山越过海地前来相见。

如果这些累积成生命的基石都不是假象,那这个无比他的文思凛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他在梦里哭,他的身体醒不过来,也不想醒来。

又下雨了。

灰暗的天光渗不透窗帘,室内空气黏腻,文思凛在一片敲窗雨声里醒来的时候,太还在因为昨晚的饮酒过量而针扎一般的痛。

他艰难地撑开酸涩的眼皮,习惯摸了一下趴在他身上睡觉的文思恬,瞬间被他光的皮肤唤起了昨晚零星的记忆。

他猛地清醒了。

【都拿走!拿走!我不吃!】文思恬被折腾了十来分钟,终于勉强苏醒,他模糊中听见文思凛惶急的声音:“……哥哥马上带你去医院……”他立刻发出急切地哀求:“我不去……我不去医院……”文思凛以为他烧糊涂了,手上不停,不断宽他道:“恬恬别怕,去医院马上就不痛了……”他一把抱起文思恬搂在身上,要往外走,文思恬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虽然程度很微弱,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这几乎算得上竭尽全力了。

他无法四肢踢动,绝望地用手指去抓文思凛的后背,声音又尖又利地喊:“我不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文思凛臂弯处的衣料瞬间就了,文思恬身体里不知装了多少水,现在还没有哭干。

文思凛颤声道:“恬恬听话,你发烧了,有好多伤口……”文思恬本不让他说完,他的手指抓破了文思凛的后背,透支着所有的气力发出细弱的尖叫,比他昨晚反抗时下手都要狠。

文思凛勉强硬起心肠往外走,文思恬嘶哑着哭声喊:“你要是……你要是……!我一辈子都恨你!”文思凛又疼又急,只好返身先把他放回上,伏在他耳边柔声劝道:“你烧得很厉害,伤口也需要处理,你乖一点,我们不打针,让医生看一看把你治好,哥哥把命赔给你……”几滴眼泪滴下来落在文思恬被咬伤的嘴角边。

文思恬只胡拒绝,一时说恨他,一时又在求他,他昏昏然睁开眼,看到文思凛通红的眼睛,又慢慢安静下来。

哥哥……你怎么哭了……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闹了……哥哥不哭……

他喃喃低语着,比呓语还模糊,想伸手摸一下文思凛凌厉的眉峰,可他抬不起手臂来,张口便是灼人的热气,他没维持多久,就又重新昏聩过去。

文思凛无法,他不敢再强行带文思恬去医院了,只好打电话给医学院的同学询问发烧和外伤的用药方法,然后叫了外卖送药来。

文思恬一直昏睡不醒,他下了狠心把他醒强行灌了药进去。

文思恬渴得狠了,呛到不住地咳嗽,咳到又把药吐了,他口中又苦又涩,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昏沉间被整个人抱住,耳边隐隐是低哑的哼唱声,他渐渐平静下来,口上是温软的触,一口一口渡过来药粒和蜂味道的水,他在无边的苦楚里尝到了一点甜头,被轻轻拍打着入了睡。

不知是梦还是幻觉,他听到了哼唱声结尾的那一点点哽咽。

终于把上的一团麻收拾停妥后,文思凛攥着他的手给他身上皮外翻的伤口消毒上药,文思恬清瘦的后背不自觉地一,他不知有多疼,身体才会在失去神志的情况下本能地搐,他轻声叫着文思恬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被子里的文思恬脸红,嘴干裂,用一个忧郁至极的表情在睡觉,他几乎一天都没清醒过,文思凛的粥从早上煮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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