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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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丢了资助，是我们当年所能遇到的最最可怕的事情，我以前只是耳闻，她老公混丢资助，是我来美国这么多年亲眼所见的唯一一起。于是她老公也去打工，先后干了三个餐馆，总共干了四天，都被解雇了。于是他干脆拒绝再去打工。绿萝则打了两份工。

那年夏天，我至今还记得是8月14号。冰如已经走了两个多月。绿萝给我电话，说她想申请学校，有问题要问我。

我告诉她，我每天都在图书馆里，每天坐同一个座位（当时我们博士生在最后写论文阶段，可以在图书馆申请一个单人阅览室，大约只有两平米，没有窗户，木门，门上有一大块透明玻璃）。

下午三点多，她来了。原来暑假期间，学生都回家了，客人实在太少，餐馆临时关门两周。她终于有空了。她的另外一份工作是早上在一个杂货铺帮忙。

聊完正事，她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气氛有点尴尬。我没话找话:你知道明天是什么子？

不知道。

明天是本投降纪念。

然后聊了几句二战，又没有话了。我于是说，你就在这里看看报纸好了，我再去找点资料。

我当时总是喜拿一点报纸放在手边，科技论文读累了，就看看报纸。记得当时我桌上有一份“世界报”。

她最后离开时，指着报纸说了一句，报纸很好看。我好奇拿起来一看，是副刊上的一篇小说。我平时一般只看新闻版，那天就把小说看完了。

周末，去一个师姐家开party，我，以及绿萝丈夫，做为校友，当然都去了。绿萝因为餐馆临时关门，也去了。大家散座着随意聊天，我忽然发现绿萝在那里讲故事，正是那个报纸上的小说，大意如下:某女孩上了已婚男。男子说:虽然我谢谢你的，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我们甚至不能公开说“我你”，所以呢，我们的确要保持距离。如果我们一定要说“我你”，就以“三”做为你我之间的吉祥数字，比如在桌子上敲三下，哒哒哒，代表我你。可话虽这么说，男子却从来不曾对女子做出敲三下的动作。女孩颇为失望。一段时间过去了，男子因车祸不幸身亡。遗体告别时，女孩来了，在棺前哭得不能自已，就在此刻，电灯灭了，然后亮了，再灭，再亮，如此三次！女孩忽然醒悟，原来是男子灵魂在对她说，“我你”。

故事说完，绿萝好似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我身后的墙壁，右手在茶几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我看得心旌摇，不由自主地想，她是在告诉我什么吗？当时，我一面对自己说，不可能，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上我，一面又想，也许她真是喜我呢？想起她的髮丝曾经拂过我脸颊，由不得要想入非非，甚至有些暗中得意，竟然真有年轻貌美的女孩喜我。

这么多年过去之后，我现在写下这样的文字时，仍然觉得，当时那种一下受宠若惊，一下暗自得意，一下暗批自己自作多情的种种想法，几秒钟之内互相转换，真是又可笑，又可怜。不过，我要申明一下，兄弟我绝对没有联想今后孩子叫什么名字，如不作此申明，恐被本坛女同学们讥笑。我事后回想，只能说，年轻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是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御的，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当然我并非什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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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萝放假的那两周，她常常来图书馆找我，那一阵子我正在全力以赴写论文，需要越读大量资料，所以天天泡在图书馆里。

某次，她和我约好，第二天某个时刻还在这里见面，届时她要给我看看她自已准备的申请材料，给她提些意见。

次，我和平时一样，早早地到了。但是，她迟到了，而且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我渐渐地有点不耐，因为我本人很守时。我读一会论文，抬头看一下门外，忽然，我发现她的裙角在门外闪过。

我立即冲出门去，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扳了过来，同时很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迟到这么多还不进来？！

她一抬头，看着我说:我看你太专注了，不敢打扰。

当她转过身来时，我很自然地又抓住了她的手，听了她的回答，不由自主地拉了她一把，她顺势一个趔趄，倒向我怀中，但是她又忍住没有最后倒下，而是小脯一，又抬头盯着我看。

我热血沸腾，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阵狂吻。如果不是在图书馆，我很可能立即就做了qj犯。

我们走进我那个两平米的小房间。以往，我们都是一个站一个坐，因为只能放下一张椅子，而且都是开着门。那天我们进了小房间，我把门一关，就抱着她侧坐在我的腿上。她应该很快觉到了我的坚硬正顶着她，嘴角出现一丝微笑。

火焚身的我，于是又用力顶了两下，她便又嘴角微微地笑了两下，我于是确定她是知道了。

我了一会她的部，她没有任何挣扎。我于是伸进了她的内，她基本也没有挣扎。

但是，当我要下我自已的子时，她忽然说了一句:在这里啊？

嗯。我已经把那话儿出来了。由于当时似乎暑假，图书馆里人极少。我天天坐在那里，知道一整天也不会有一两个人从我门前走过。

我害怕。她声音低得听不见。

我彷佛没有听见，再去她的内。她又说了两句:在这里啊？我害怕，我害怕。声音有点颤抖，似乎身体也有一点颤抖。但是她并没有挣扎。

我忽然心有不忍，而且想起了冰如的话，“私密的事情要在私密的场合做”。

怜之心顿生！小姑娘毕竟不是冰如，只会说害怕，不会义正词严地要求我放手。

那你帮我抓一下行吧？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坚硬上。我当时想，即便别人看见，也不过就是看见一个衣冠整齐的女人坐在我腿上而已，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未曾想，她似有歉疚地说:我不会。但她没有拒绝，就是握着坚硬，一动不动，完全不似冰如那出神入化的指头。

少顷，我也就兴味索然了。重新穿好子，只是时轻时重地隔着衣服罩抚摸她的。未曾想，她又来一句:我好瘦。

我第一个反应是:美女都是以瘦为美啊。

她犹豫了一下，略微了一下:这里好瘦。

的确，应该小于a罩杯。我当时心想，这么个漂亮脸蛋，还是自卑自已的身材啊。

很多年以后，我曾读过，越是漂亮的女生，越容易因为自已的身材而自卑，或脸蛋不好，或眼睛不大，或鼻梁不高，或双峰不，或部不翘，或双腿不长，或部不细，或皮肤不白，或锁骨不显。总之，总有不能令她自已意处。所以，听她那样一说，我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就在这稍稍迟疑之间，我已经想过了无数种方式来安她。

你看过sharonstone演的basicinstincts吗？

没有。

也许你可以去看一下。里面有她全躺在情人怀里的镜头，她的房也很小，最多就是a罩杯吧。但是，她照样人。自信的女人才会美。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的，谁不希望自已浓眉大眼，狼猿臂呢？但又有几个人够达标呢？体现魅力，并不仅仅靠身材。再说了，你很漂亮啊，看看你这张狐狸脸。

她含羞一笑:当年她们来选小演员的时候，某某（一个着名女老戏骨）就说我漂亮，适合演古装仕女。

那天我回到自已公寓，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也许二者参半。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了小姑娘真喜我而暗自得意（这么多年过去，回想当年，似乎仍然有一种虚荣心得到足的心态。不好意思，就这点出息，女网友们手下留情），一方面又因为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她做而焦躁。我曾想第二天直接带她回公寓，或者叫她直接来我的公寓，又觉得这样似乎对她不够尊重。于是幻想，也许，某一天机缘巧合，她会自动出现在我的公寓，我的面前？

然而，那一天永远不曾到来。

开学后，她打工的餐馆重新营业，她忙得不可开。我们几乎见不着面，偶尔在路上见一面，都是她在开车我在走路，她停下来打个招呼，眼神相遇，彼此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又是一年圣诞节。我毕业了，在美国东岸找到了工作。她一如既往地忙碌，我跟她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告别，只是去她的餐馆看了她一次，她更瘦了。临别，我只是在她的天灵盖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从此，无论我走到哪里，但凡下餐馆，总是付20％以上的小费。因为我忘不了绿萝当年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数小费。如果有一个客人多给一块钱小费，会让她高兴并念叨好几天。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