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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跳下树来。

“皇上。”

“皇上。”

“朕若不是特让人不要通报，怕是还看不到这彩一幕呢。”陈茜眼眉上挑，目光沉沉地落在韩子高身上。

从将军府里进来一路上问了几人，还以为他此次真是生了病几月不好，心里惶惶，怎料一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情形！

韩子高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敛了口。

倒是候安都接过了话头:“微臣闲来，到韩将军府上拜访一二，竟能见着皇上，真是微臣福分。”陈茜心知这些场面话当不得真，可不知为何，这次就是心里气闷得很。

“朕听说韩卿久病不愈，特来探望探望。”陈茜慢慢说了一句，默不作声地看着韩子高神。

却见他神变也未变，又施了一礼道:“谢皇上体恤，微臣这几却是大好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明就来上朝吧。”陈茜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说了什么。

叫他来上什么朝，见着他就心绪不宁！还不如在府里待着别出现！

韩子高面上却是毫无波澜，只应了一声“微臣遵旨。”平淡的模样让陈茜心里又一股闷气直朝上涌。

他心里冷笑一声，想起一桩事:“王琳余平的差不多了，此番平定的里有一人，想来是只有韩卿知道的。”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锁在韩子高脸上。

“曹清平死了。”韩子高浑身一震。你特意用这个名字所谓何意？什么叫“只有韩卿知道”，熊昙朗的名字在座的都是知道的，你偏偏要用曹清平的名字......为的是什么？

难道......韩子高目光上移，与陈茜对视，刚好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讽意。

他查到了......

腔处突然一阵痛意传来，刺的韩子高几乎立不稳。

你查到的是什么？你信的又是什么？你以为的韩子高又是什么样？

你现在，宁愿去查，宁愿去相信查到的，也断不信我了，是吗？

就是这事，你也不愿亲口问问我？！

一种窜到百骸的冰冷控制了韩子高，他垂下头，只说了一声“嗯”便再无力气说话。

从震惊，到疑惑，到了然，到痛苦，这些变化落在陈茜的眼里却是完全变了滋味。

我与你说话，你便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一提那人你便做出这番多的模样？！

当真，不再是那个韩子高。

陈茜突然不想待下去了。

不想再看韩子高此时颓然的神，不想再看他为着另一个人伤神，为着他以前的......以前的......主子！

心高气傲的陈茜，落在你韩子高手里，变成了玩物吗？

绝不可能！

陈茜几乎是气势汹汹地开口:“韩卿好本事！”一句无头无脑的话，一头气势汹汹离开的狮子。

候安都和素子衣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想问两句，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像散了架般瘫软下来......

“别去了吧，你昨天突然晕倒，真的吓到我了。”素子衣哑着声，半是祈求地说。

韩子高安抚了笑笑:“不可不去，皇上昨说的分明，若今再不去上朝就是抗旨了。”素子衣便忿忿起来:“都怪那个候安都，和你切磋什么！要是你们不切磋，皇上就不会以为你没生病，就不会让你......”

“子衣。”韩子高声音平淡，“这笔账到底该如何算，你当真不明？”刚刚还脸不忿的人噤了声。

就是因为明了，才更不敢在你面前提......

韩子高低头打量了眼身，疑惑问道:“你说，我这带是系紧些，还是系松些？怎么觉无论怎么系，都显得我瘦弱没有气魄呢......”素子衣一下就红了眼。这是带的问题吗？！

韩子高“咦”了一声，摇摇头:“女孩子家，哭哭啼啼做什么？”

“女孩子不哭哭啼啼，难不成大男人哭哭啼啼啊！”素子衣噎着反驳。

“哭多了......”韩子高动了动喉，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便不好看了。”素子衣一滞，佯怒推了韩子高一下，却没有看到韩子高眼里的自嘲。

若是男子可以哭哭啼啼，怕是他这一生的眼泪，都要留在这几了。

“我走了。”韩子高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上朝，最艰难地，左右不过是如何面对那人才不至于失了自我，了方寸......

陈茜上朝时果然见到了韩子高。

瘦弱得过分！

他大陈就从来再没有哪个将军像他这般瘦弱，简直......有损威严！

那副苍白的脸也不知做出来给谁看！明明昨还和候安都闹得腾！

心里一阵不虞。我可不会心疼！

韩子高又恢复了上朝的子。

与高处坐着的那人，似乎也就是如此了。

不近不远。

韩子高府前又恢复了一年前的冷清。他是彻底的，绝了那权势的心思，追逐权势就是为了一个人，如今连追逐这人的力气都快没了，还要什么权势。

四月的时候，难得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南陈，又起了兵。

东太守留异叛！

候安都领旨率十万大军便东进讨伐留异。

分别前，几人又凑在一起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