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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

他连续三刀都扎进要害，偏了偏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芬克斯这句话。

*佐伊第一次学会念的高级应用技纯属无师自通、急中生智。

当时窝金喝醉了，毫无预兆地向他那个方向倒去，吓得众人以为佐伊要被成一摊混着银发的泥。搬开窝金之后却发现佐伊只是脸苍白冒汗，前居然裹了一层薄薄的“坚”。

窝金醒了之后听说这事，惊诧于”天下竟然还有这种弱小的东西”的同时自觉很对不起佐伊，教了他一个自己摸索出来的肌发力小窍门，向佐伊展示了一番“真正的强化系”的雄浑力量。

佐伊佩服不已，当晚和芬克斯对打的时候就学以致用，实打实地打疼了芬克斯，然后被受到刺的芬克斯反击后打肿了脸。

佐伊睡前意外收到好几款来路不明的外伤药膏，有的夹在门里，有的被人登堂入室直接扔在他上，还有的从窗外扔进来，击碎玻璃掉在地上。

他从小被库洛洛迫害，疑心病重，害怕其中有一款是芬克斯打击报复的，比如掺了辣椒水之类，一个都没敢用。

第二天早餐期间，库洛洛问他怎么还没消肿，是药膏不好用吗。侠客说“哦哟团长你也给佐伊药膏了啊，我看见芬克斯晚上用药膏砸烂了佐伊的窗户”，飞坦一声不吭地捏碎了筷子，不知道在发哪门子疯。

佐伊最后只用了库洛洛送的药膏，把另外的两管一一放在芬克斯和飞坦门前。

“佐伊，过来。”他抬头，看见库洛洛站在楼梯上，乖乖跟了过去。

三楼只有库洛洛和侠客的房间，带着一个很大的台，库洛洛有时候会搬着椅子坐在台上看书晒太。

“我用了一点，已经好了，谢谢。”佐伊把药膏递给他。

“你留着用吧，不用还给我。”库洛洛双手兜，深不见底的黑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最近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佐伊想了想，“习惯的，大家都对我很好，教我体术和念。谢谢你收留我，库洛洛。”

“我是说你的状态。唔，我在这个房子前主人的屋里发现了很多看起来非常糟糕的东西。”库洛洛观察着他的表情，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有印象吗？”佐伊垂下眼，无声点头。

“为什么不反抗？”

“……我做不到。”

“你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库洛洛在摇椅上坐下，“不必担心，他们用药物控制不听话的宠物是一种常见的手段。”佐伊海蓝的眼睛在光下显得尤为透彻，有海水一样美丽的分层。

“药物突然中断——我本来以为开念后可以摈除药物依赖的，但是最近你有时候反应不太对，是已经忍到极限了吧。”库洛洛低低地说，“我可以帮你找来药，但你还想过那种身不由己的生活吗，佐伊？”佐伊茫地看着这个五年不见愈发难懂的室友，“不……”

“可明明已经受不了了不是吗？你很想要药吧，眼神都涣散了。”库洛洛的身形乍然拉长变形，变成小时候教堂发的《圣经》里撒旦的图。佐伊打了个灵，幻觉消失，面前坐着的还是面容清隽的黑发青年。

“告诉我吧，佐伊，你想活下去吗？哪怕失去尊严，只能成为药物的附庸……来，告诉我。你能战胜命运吗？”佐伊的目光划过库洛洛房间里悉的摆件。

曾经他被带到这里来，在或地毯上，跪着趴着躺着哭喊着被束缚着，它们都无动于衷地注视着他，像是一场闹剧的沉默的观众，围观他慢慢窒息死去。

“我不知道，库洛洛，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看到奇怪的东西，可我找不到他们在哪。”他眨眼，语气诚恳，“我想让他们闭嘴。怎么样才能杀了他们？你能帮我吗？”

“当然……我会救你，就像从前那样。”修长的手指点在他冰凉的鼻尖，传来恶魔的低语。

佐伊走下楼梯时，飞坦正捡起地上的药膏。不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身上的血腥味冲天。

“喂，你怎么从三楼下来？”飞坦喊住他。

佐伊无辜地看着他，“还给库洛洛药膏。”飞坦眯起眼，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还个药膏要用那么久？”

“啊……”佐伊一脸“被你发现了”的表情，又盖弥彰地摇头，“唔，不久呀。”飞坦发后的好心情顿时原因不明地然无存。

他转头开门，心里暗骂: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蠢货！

*佐伊小时候在教堂里经常碰见有人过生，过生的孩子在生当天能多分到一块面包和一袋垃圾。

库洛洛就曾经在那袋生专属垃圾里捡到过一个小小的银质十字架，甚至还有人捡到了被丢弃的芭比娃娃——当时佐伊眼都快看直了，还因此被飞坦嘲笑了——那“小丫头才喜的东西”对他似乎有难以言喻的引力。他羡慕不已，偷偷选了个顺眼的子当做自己的生写在了圣经上，没告诉库洛洛。

其实从那之后只过了两回他就被黑帮带走了，之后没再过过，他都快忘了。

收到库洛洛送他的礼物时佐伊还没反应过来，回屋看了期，发现是以前自己决定的生。他拆了礼盒，里面是好几件衣服，鞋也有两双，穿上之后偏大，应该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