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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想吻你眼角的泪。

想把你放在腿上箍在怀里。

想让你抱着我脖子，坐在我间。

想和你十指紧扣，在摇晃的声音里度过一夜星光。

你属于我。

你属于我。

再度醒来时周身干，想来引上君照顾得极为妥帖。只是这人自己都不能自理，怎么能帮他得这样仔细？

大概是用了心。

不过仍是周身酸痛难掩，异物之难消。

阮重笙扶着直起身子，引上君已然离去继续周旋，他摇摇头，笑了。继而望向口，幽幽道:“来了？”一人应声而至:“看来你过得不错。”——天云歌。

天云歌抱臂靠在隐隐动着金光的石壁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他。这似乎是他们相识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以高者姿态看着这个人。他想着便笑了:“引上君待你可真是情深义重，昨与灵州和苍茫险些当场撕破脸皮，一意孤行得不加遮掩。”阮重笙也跟着笑:“我喜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他就喜晋重华永远没有理由的偏。事实上，这一路行来十八载光，抛开狐朋狗友，真正不因他父亲，只是个人纯粹对他好的，当只有晋重华一人了。

天云歌看着他，摇头:“想清楚了吗？”他盘腿坐在阮重笙身边，神微妙又慨。

阮重笙只道:“……苍茫打得好算盘啊。”天云歌但笑不语，不置可否。

“说来听听，你们跟卫展眉做的易是什么？”

“告诉你了，你还有认罪的可能？”

“你说与不说，我都不认。旁人休想按头我做任何事。”两相对望，皆是无言。那一瞬间他们都想了很多。

大概当年金陵一见，已入局中。

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

阮重笙笑道:“做易，总要有诚意。”这一关便不知年月，期间只他两个师兄一个师妹来过，次次神凝重。最后一个来的是厉重月，看着他，眼里含着莫名的光。

他只是笑笑:“诶，别忘了跟师兄带话啊，就说我想他了。”厉重月勉强笑笑:“二哥不是昨才来了……”

“那不一样，一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师妹你听过吧？”他一只手搭在肩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总有个人对你是不一样的，对吧。”厉重月呼一滞，她猛然抬头，对上那双不辨情绪的眼睛，眼眶瞬间红了。

“师兄……”她低下头，艰涩道:“我……我不是……”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他轻声道:“我一直知道。”

…

…

厉重月跟他讲了一段故事，是当初月下未完之语。

“……我是他的。”厉重月轻轻道:“师兄，可他死了。”阮重笙道:“阿月，你其实很清楚，没有人能救他了。”他说话时语气低沉，自觉残忍。

“我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所有跟我说有法子救他的都是权宜搪。”厉重月抬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可是，你可以救他，对不对？”第108章回忆“阿月，那些都是……”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这个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少女眼眸里倏然涌现了水汽，豆大的泪珠从氤氲中滚落，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红着眼眶，目光呆滞，“我宁可死的是我。”阮重笙并不知道她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当初那个神采飞扬的厉大小姐，大概已经没了。

厉重月捂着口在笑，笑着笑着，就变了味道。事实上，也许早在亲眼目睹丈夫出事那一刻，她就变了。还有这些时的表现与其说是洒坚定，不如说自欺欺人的自我折磨。

“三哥哥，我想救他……三哥哥，我把我的内丹和一身修为都给你，你帮我救他好不好？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不能……我不能……”泣不成声。

阮重笙怔怔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已经无话可说。

他擦干她的眼泪，轻轻摇了摇头。

他明白厉重月抱着什么希望。当年天道之子阮天纵曾经用自己的内丹救过裴回铮，却是动用了从莳姬处得来的云天都的术。所以尽管裴回铮基全毁，也无病无痛不老不伤，直到一命还一命。

只是这□□也早就被焚烧殆尽，淹没尘土了。

那‘归去来’……便与此有关。

厉重月颤抖着开口:“三哥，我不想你死，我……我不能看着你死，你知不知道天九荒已经出事了，我们蓬莱元气大伤，大……大哥和各位师弟都被迫闭关调养，其余八家除却落风谷和二哥执掌的引，尽数是要讨伐你的！”阮重笙心说，我知道。我也知道，这多么不容易。

“没……没了内丹不打紧，只要你失了修为，蓬莱断断是护得下你的！三哥，我想好了，你把内丹给我救他，我便将一身内丹并灵力统统予你，虽难有当年天资风貌，至少保得你命无虞。三哥，我不想看你们死……你，蓬莱，还有他，我都不想……”

…

…原来是这样。

厉重月一向是个理想化的小姑娘。

阮重笙笑笑，盯着自己濡的衣襟，觉得这上面的混合物略有些粘稠，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浑身一抖，然后道:“阿月，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