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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又拽住方才他跳下来时拽过的红绫,堪堪回去,双脚抵在了边缘。

后半段的曲子终于渐渐放缓,有了几分温柔旎和异域歌,清一边抬腿一边咯咯笑道:“动一下呀,怎么跟个木头似的。”阮重笙抬眼,视线往楼上贵客跟前扫了一片,果见那些帘子纷纷给打了起来,不少颇兴趣的眼神往这儿盯,其中甚至包括红着脸的天云歌和目瞪口呆的落潇潇。

而晋重华依旧执着空杯,静静看热闹。

这次他真动了。他直接跳下鼓台。

如此辜负美人恩可真是讨打,阮重笙瞥间半搂着箜篌,挑起人下巴的贺摇花,深觉自己修炼得还不到家。

阮重笙:“对不住各位,我呀……”浅朱一见他这异样模样,就立时笑道:“欸,懂了,阮公子要先‘摘绣球’,那请吧!”这偌大的楼,头顶正中央,用细红绳垂了个六角绣球。

如何摘?自然是踩着那细细的红阑干,伸手去勾。

这本是当年一位纨绔公子哥想出来的乐子,却风靡一时,沿用至今。

阮重笙苦笑:“妈妈这是要我呐。”浅朱笑得非常开怀,也凑近低声道:“哪能啊,快去吧。”成吧。

到底是在这儿混得久了,脸面和矜持差不多消磨干净了,脸皮子倒是愈发可与城墙媲美。阮重笙抬起下巴,“那完事了就放我下去!”鞋袜一,脚便直接踩了上去。

第38章风月(5)气,议论,惊叹,叫好声在耳畔混杂,阮重笙眯着眼睛,走得更加平稳。毕竟是没脸没皮惯了,长这么大能隔着他的就一个贺摇花,其他也就新出炉的那位师兄大人了。于是阮重笙还乐地想,给他喝彩的人真多。

炉烟袅袅,篆拂瑶窗;珠箔沈沈,蒜垂银线。座五陵年少美人娇语,端的是快活恣意,放形骸。

阮重笙眼中泛上几分笑意,足尖往后勾,身子前倾,一把拉住绣球。

然而这个乐子真不那么好讨,上面的红线不知是谁打的结,得死死的,于是球儿在阮重笙手上一过,又往旁边摇摇晃晃去了。

阮重笙暗骂一声,还真跟这叫上劲了,整个人往下跌去的时候借红阑干底一撞,人晃悠悠又直了起来,手不拿球,直冲红绳去。

如是试了那么两三回,阮重笙指甲一刮,终于是将绳子扯断,摘了这磨人的小球儿。

有人出声喝彩:“好!”接着一坛酒凌空送来,阮重笙倒在半空中仰着头直接灌一大口,挑眉,“谢啦!”人落地时,球儿也轻飘飘滑进了贺摇花的怀。

了口气,神采飞扬。

此时一舞终了,呼喝彩,热闹非凡。

喧嚣声里,阮重笙穿好鞋袜,避开贺摇花森森的眼神往下走,装作不知道“绣球赠美人”这个不成文的小规矩。

也就是说,亲自摘下这球的公子须得把球送给在座中自认最美的那个。阮重笙无辜地想:“我就是那个最好看的,不能送自己,送小荷花也勉强过得去。”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他暂时没打算用脖子一试花期的锋利。

“……小仙女?”耳畔蓦然传来一声惊疑不定的呢喃。

阮重笙听到这声音,脊背一僵。他微微张嘴,分不清此情此景,到底是应该撒腿开溜,还是转身叙旧。

因为这悉的称呼,让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叫他的是什么人。

叙旧,叙什么旧,叙当年被拉着男扮女装还教人起了“小仙女”之名的旧吗!

然而他却跑不掉了。因为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

现在他们正在楼梯的拐角处,阮重笙转头,“哈哈,好巧……啊……”他回头看清那人的瞬间就愣了。

这位当年胆敢把混世魔王当小仙女的仁兄,也正是城里一户员外的公子,姓于,单名一个掌。

于公子是金陵城里出身一般风评一般的公子哥,但他也有出名的地方,因为他跟刘员外的大公子一样,并称“双熊”。

字面意思,但因那位刘熊刘公子和这个于掌于公子都生得过于……魁梧,说是身横一步三抖也不为过的那种魁梧。当时阮重笙听楼里姑娘当趣事讲的时候,还乐得调侃了一句“他们怎么不叫熊掌呀?”当然,阮重笙真正跟于公子有集的时候,就在一个也热闹的场子上。

也是最年少无状,轻狂过头——虽然如今也没好哪去,还是跟楼里姑娘嬉笑怒骂,座上公子胡侃海吹的年纪。

不过是不经意被三楼的姑娘给踹了下来,恰好跟着撒下的花落在台中央,就让那于公子看花了眼,口而出一句“小仙女”。

那时的于公子其实已经比传言里好了不少,终于不是虎背熊一个顶三的了,只是个看起来过于圆润的小胖子了。当然,一个还是得顶两。

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身量消瘦,轮廓分明,称得上玉树临风的人又是谁?!

阮重笙:“……于……公子?”他艰难地试探。

“你还记得我?”对面的人瞪着眼睛手忙脚了一阵,神情那叫一个复杂,脸上却不自觉赔笑起来:“真、真是你啊小仙女……”阮重笙一个灵,皮笑不笑,“于公子……消瘦了不少啊。”于掌却没抬头看他,揪着衣角,期期艾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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