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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入睡。

“怎么了？”翟杨眨眨眼:“不会小吧？”翟玉面无表情抱起小白:“那您就光着吧。”卧室的空间很大，浴室和卫生间都在里面，还被翟玉隔出来一间书房，书架旁有一张沙发，上面放着几本书和一个薄毯，后面是落地窗，看样子白天会有太照进来，是一个看书小憩的好地方。

最主要的是，离翟玉的不过几步远。

翟杨期待地问:“我晚上睡那吗？”

“不，你睡客厅沙发。”

“为什么？！”

“因为那是小白的地盘。”翟玉一指，沙发旁边有一个巨大的花朵型粉白猫爬架，“她有时候喜睡那。”

“……..”

“小白是妹妹，你要让着妹妹。”小白妹妹趴在翟玉口惬意地打着小呼噜，理都没理翟杨。

翟杨愤怒地冲进浴室。

翟玉失笑，把小白放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给付韵芝发微信。

【你之前是不是找房子来着？】【干嘛？】【把房屋中介的联系方式发我。】第9章我真是个变态翟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翟玉正在布置沙发，把沙发两边的扶手放平，就成了一张简易的。

他也不帮忙，就架着胳膊在旁边看。

他哥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弯给他收拾铺，t恤下摆随着动作向前滑落，出一小段光的侧，最细处戛然而止地收在松软的棉质睡里。

浅灰的单被铺上抹平，小白从旁边跳上来，追扑着单泛起的跳动的皱褶，十分起劲，翟玉把它拨过来拨过去，像在一团黑发疯的棉花。

翟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哥，客厅里摆一张太难看了。

““就我们俩看，怕什么。”翟杨又高兴了:“平时没人来你家？”

“没人。”翟玉把枕头放上去:“生意怎么能带回家做呢。”

“………”翟杨一直在尽力躲避这个话题，但不知怎么回事，翟玉就好像生怕他忘了一样，明知道翟杨听不得这个，却一直有意无意提起，在翟杨的心中不断帮他确认自己的身份——肮脏的，下的，不入的，要他离远一点的，最好无法容忍，断绝往来，然后从此翟杨清白明亮的大好人生就再与翟玉这个人无关。

像连挖起花园里唯一一株腐烂的玫瑰。

可花园不愿意。

“是啊，”翟杨笑道:“说起来，哥要是没有生意做，我也要跟着饿死了。”语气愉悦，没有一丝破绽，翟玉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可养不起你。”

“我吃得又不多。”

“你吃得多的。另外，赶紧找工作去，你总不能一直住我这，趁早搬出去，免得有了女朋友再手忙脚地搬家。”翟杨没反驳，只道:“那在我找到女朋友之前，我可以一直住你这吗？”

“找到工作就赶紧搬走，两个大男人住着太挤了。”

“…….好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能拖一天是一天。

“早点休息。”

“哥，晚安。”

“晚安。”卧室门咔嚓落锁，客厅瞬间安静无比，翟杨关掉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刚一转头，两个绿的小电灯泡直勾勾地盯着他。

翟杨搔搔小黑猫的下巴，“小白，你也被哥哥关在外面了吧。”小白毫不留情地甩开头，股一扭一扭地向卧室门走去，然后——灵活地从翟玉特意安装的猫门钻了进去。

小门板还一晃一晃的，翟杨仿佛能听见翟玉的呼声从那个小门里飘出来，顿时气得困意呼啸而去。

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早就受到困意了。

他一直都是个力旺盛的人，都说小孩觉多，他小时候却也从来不肯乖乖去睡觉，做哥哥的就只好拿一本故事书哄他睡，直到最后把自己讲睡着，翟杨就会趴在上数哥哥的眼睫，等到数困了，就亲他一口，然后偎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翟杨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弟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他自己一天不粘着翟玉就浑身不舒服，就像鱼离了水，在地上死去活来地蹦跶，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臭了。他的高中死嘲笑他是恋兄情结，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该怎么来还怎么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翟玉也从没离开他过很长时间，高中甚至都没住校，大学虽然离家不近，但一周还要回一次家，辅导他的功课，陪他打球，听他讲一些很无聊的废话，后来翟玉工作了，又搬回家里…….

直到那天。

翟杨的口又开始发痛，这件事是横在他和翟玉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这沟渠直接地造成了翟玉离他而去，一去就是七年毫无音讯。翟杨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先找到他，翟玉真的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他真舍得。

翟玉离开的第一年，翟杨失魂落魄，体重一个月掉了二十斤，严重贫血被送到医院住院疗养，差点连大学都没去成，他的发小到医院看他，看见翟杨拒绝进食，就靠营养针吊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劝都没有用，最后说好像在医院门口看见他哥了，翟杨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刚碰到地面就昏了过去，醒来后竟然开始配合治疗，因为他觉得那肯定是翟玉，翟玉到医院来看他了，翟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