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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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的酒气和苦闷,沈佳富徘徊在汤韵梅的家门前,他知道自己一定又会碰钉子,但是他已无处可去。他不能回自己的家,他的父母不会同情他;他更不想回到施莉菁的别墅,那是她的,他一点也没有份;芸生那里更不能去,琼文的弟弟在那里。

他真的无处可去吗?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他得起再一次的被拒绝、冰冷的门弹到自己的脸上吗?

一声长叹,总有他可以去的地方吧?就在他转身要放弃的-那,汤家的门开了,汤韵梅提着垃圾袋出来,看到沈佳富的落魄、失意状时,她既气愤又心疼。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闻到了酒味,摇了摇头。

“你是掉到酒桶里了吗?”

“我喝了些酒。”他打了个酒嗝。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将垃圾放在一边,不信她的拒绝会把他搞到这步田地。

“公司的事吗?还是——还是你的太太?”

“都有,还有你!”她并不觉得荣幸,尤其是自己名列令他烦恼的原因之一。拿起垃圾,她往巷口走去,而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既不说话,也不离去,让她一阵心。她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似乎没有人受益,她自己也痛苦。

“前面有家茶艺馆,去喝个茶,解解酒好不好?”一说完,她又到后悔。

“当然好!”到了茶艺馆,找了一个角落的包厢和室,他们盘腿而坐,叫了一壶乌龙茶和一盘瓜子。

“你已经到了藉酒浇愁的地步了吗?”

“我怀疑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别告诉我你要寻死。”

“如果我有一死了之的勇气,那倒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我死了,问题就会因此解决吗?我们沉家的香火谁来传?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何等的残忍。”他幽幽的说,似乎对人生真的没有留恋,只是责任令他无法-下一切。

她有些惧怕,他不像是在演戏,也不像是要博取同情;女人的心就是软,就是同情弱者,会捡街上的猫、狗回家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女人的心特别的丰富,男人才不会干这种事。

“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没有一件是乐观的。”他不平的说:“是我命该如此,或是我罪有应得?”

“人生不可能时时顺境,总有逆境的时候。”

“想不想听一件丑陋的事?”他上次也是用这种口气问她。

“这次又是什么?”

“我抓到我太太和一个男人在她的上做那件事,就在我们的别墅里,或者,我不该用‘我们’,别墅是她爸爸给她的。”汤韵梅听了,手中的茶撒了出来,她的手指着实被滚烫的茶烫到。

“你没事吧!”他立刻抓起她的手察看,手指头有些发红。

“我向服务生要一点消肿的软膏。”

“没这么严重啦!”

“很丑陋是吗?”

“为什么会在你们的家里?”

“也许她以为我不会在家,也许她有些变态,也许她本就不在乎我的反应。”他握着她的手。

“我不像是她的丈夫,倒像是她养的一条狗,她雇用的一个佣人,没有一点价值。”

“既然如此,你还要这个婚姻干嘛?”她不该做出这种建议,而且,这可能是他的一面之词,但是,看到他这么的辛酸和潦倒,她愿意相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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