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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死而复生之后，也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他。

再看画面中，白霄在听到顾星逢的回答后，并不惊讶。

“嗯，我都看见了。”

“你……”顾星逢面皮薄，动作一滞，险些呛水。

鹿时清在心里默默地想，顾星逢定力还算不错，换他，恐怕早被海水呛得窒息过去。

白霄微微俯身，指着海面:“他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只怕也不愿见你。”海面无边无际，波披上月华，薄薄的海雾缭绕，此间有海岛，有海鸥。由近到远眺望开去，只是没有了鹿时清漂浮的身影。

顾星逢闭了闭眼。

“为何？”

“因为荣枯泉。”白霄随意笑道，“那是他对你最后的嘱托，你却没有答应。”荣枯泉是天镜峰不为人知的秘密，鹿时清曾嘱托顾星逢一定要守口如瓶，顾星逢面微变:“你到底是何人？”

“多此一问。我都说过了，这不重要。”白霄再次回避，伸出食指轻轻一勾。

下一刻，顾星逢淋淋地升出海面，脸都是惊讶。但他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白霄拎起来，一跃而起，凌空二区。左右景迅速后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荣枯泉，白霄随即将顾星逢扔在草窝里。

顾星逢立马站起来，转身就走。

“站住。”白霄道。

顾星逢哪里肯听他的，头也不回。

连叫几声没有用，白霄的态度也有些凉了，“青崖死了。”

“不可能！”顾星逢忽然怒吼起来，“不许你咒他！”白霄叹了口气，“小孩，我是为了你好，让你早些面对现实。省得你自怨自艾，连青崖的遗愿都应付不了。”鹿时清不可置信。他的师父白霄，为了让顾星逢留守荣枯泉，居然连说谎这种损招都使出来了。荣枯泉的秘密固然重大，可换成他鹿时清，宁愿选择别的方法，哪怕是威利，也不能让人白白的伤心这么多年。

“不就是荣枯泉。”顾星逢攥起五指，快步走回荣枯泉边。此时泉边的植被全部焦枯，池底也不断有气泡浮出来，看起来森可怖。

但顾星逢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白霄被他吓了一跳，“小孩，你作甚？”顾星逢紧咬牙关，淡淡的灵力从他体内出，注入池水。

白霄沉声喝止:“小孩，够了。”可顾星逢置若罔闻，不顾一切地释放灵力。荣枯泉的死气，每都需要强大的灵力来镇，此时亦然。然而顾星逢强行出关在先，给鹿时清赠灵续命在后，此时又这般耗费灵力，简直是不要命了。

须臾之间，顾星逢面由苍白转为灰白，一丝丝纹理在皮肤上显现。青葱少年衰老成鹤发皮，仿佛是瞬间的事。他还在咬牙着，从末梢起，他的头浓黑发丝开始黯淡，如同被黑夜去了颜，顷刻变白。

鹿时清被惊得不知所措，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顾星逢的白发是这么来的。

好在白霄比鹿时清反应快些，已经飞身上前，从水中把顾星逢拎出来，反手一道灵力打进池中，阻住了死气泻。此时顾星逢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头发已经白得纯粹，浑身像是被干了水分，皮肤上是皱纹。

白霄立即将手放在顾星逢的天灵处，迅速为他输送灵力。

可是顾星逢灵力耗损太过，再怎么补救，也不能完全恢复原状。白霄摇头叹气，“你这小孩真是孤僻，落得头白发，像个小老头，这下开心了？”容貌大变，顾星逢眼中却毫无惋惜。他只冷冷地望向白霄，“如今可以放我走了？”

“可以，不过……”

“荣枯泉我来守。”顾星逢眼神如冰，“但若再咒他死，我杀了你。”白霄从未被弟子这般对待过，了一口气，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放肆……”可顾星逢就是如此放肆，直接越过白霄飞向天镜峰最高的那座山巅。溯光剑早在数月前，已经被鹿时清传给他，认了主。此时招来，握在手中，以剑锋指向天际。

淡蓝光华如同烟花一般在天际散开，半边天际都被点亮。

鹿时清的视角，是跟着顾星逢走的。此时远远看向荣枯泉方向，白霄并未追来，只是仰头瞧那烟花，看不清表情如何。待烟花黯淡，他便背起手，沿着兽径一步步走下了天镜峰，不知何往。

顾星逢四顾片刻，不见任何动静。

“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他眼中光泽未变，再放一道灵力出去。

这灵力一放，就是二十年。

鹿时清很想对顾星逢说“谢谢你”，或者是“对不起”，但面对这样的顾星逢，似乎什么语言都显得虚假和无力。

那对顾星逢说什么比较好呢？

鹿时清忽然醒悟过来，这一切全是没有来处的记忆。此时的顾星逢，正在天镜峰的暖月台里，等他回去。

而他离开时，也告诉过顾星逢，等他回去以后，再听那个回答。

现在没有必要了，他无需顾星逢回答。只要告诉顾星逢，他已经什么都知道，就够了。

思及此，鹿时清强忍着不舍，拼命从记忆中身，耳边也有个声音在喊:“青崖，你振作一点！快醒醒，不然真的要死了！”周身死气翻腾，眼前黑暗浓重，鹿时清猛然醒转，“白团团？”

“是我，这个人太厉害了，竟然直接剥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