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最重要是心智的健全与清朗。

其他一切都能在控制范围之内。她闭上了眼睛,像以往很多很多次承接着苦难一样去抵受着今夜的屈辱。

明天始终会来。

果然是明亮的一天。

她正在成记饭店接收着一批她买进来的香烟,准备在店内的柜位上设个小香烟档,增加生意进帐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崔医生?”贝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意外吧?我到温哥华来看望你了。”走进来的崔昌平,把手上的一个果篮举起来。

“临时要到温哥华来开一个医务会议,没来得及买什么礼物,就在机场买了这个。”

“崔医生,你来了就好,我太高兴了。”他乡遇故知,贝欣兴奋得在柜位前后钻出钻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是让崔医生先坐好,抑或是该给他端杯茶,盛些面点出来招呼他呢?

崔昌平温和地说:“你且别忙,我的时间不多,来看看你便得走了。我们就坐下来,畅快地叙叙旧吧!”结果一杯清茶在手,两个朋友就谈上了近一小时。

“贝欣,有句说话我不该问,可是,我的老病就是总要问不该问的问题。”贝欣笑:“你问好了,我会答你。”

“你生活得可好吗?”贝欣稍微思索一下:“那要看好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任何历练都不算坏事的话,我的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崔昌平留意到贝欣嘴角的伤痕,可是言又止。

聪明的贝欣却自动提供了答案,她伸手‮摩抚‬着脸上的伤口,泰然道:“新鲜热辣,是昨夜他打的。”

“贝欣,这不成。”

“是的,是不成。”

“你要保卫自己,有句话我真不该说,可是我还是要说了…”

“不用说,我心里有数,那一天总会到来。启成不但不是个好丈夫,且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他不仅不懂珍惜一场夫关系,还不知道要宝贵一份廉价劳工,将来有一天,后悔的会是他。”

“将来?你要熬到哪年哪月哪

“目前不是我说走就能走得了的。

“为什么?你仍有顾虑?贝欣,在西方国家,妇女是受保护的。出手伤人,完全能判之以罪,你可以控告他,要求离婚。”贝欣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

婚可以结,可以离。

人可以聚,可以散。

缘可以来,可以去。

份可以合,可以分。

这是现代人现代社会现代思想下的人生。

贝欣稍稍沉思一会,道:“可是,我仍是个中国妇女。”崔昌平有点紧张,口吃地说:“他如此无理残暴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会错手把你打死。”贝欣内立即答:“我会在他把我打死之前离开他。”

“我不明白。”

“从前的中国女人,或者被丈夫打得奄奄一息,仍然爬不出家庭的门槛,可是,我们这一代不会。我相信我们会容忍到一个极限,然后才会奋然跃起,夺门而出。”

“现在还未到那个极限?”

“我们在争取自己的各种机会时,也要给予对方充分的机会。”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