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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开始学着化妆,开始学着画眼影,开始学着涂口红,只可惜那些妆容总是浮在她的脸上,仿佛闪亮又僵硬的面具。

她总是费尽心思地打扮自己,可是她越用力,就越事与愿违。

本就不明白,女人的漂亮从不是装扮出来的,即使她化再浓的妆,穿再惊的衣服,也永远不能带给我当初在校门口初次遇见她时的受。

她也总是主动找我求,曾经那个清纯又保守的她开始把自已的体作为展现自身价值的筹码。

值得一提的是,安定片这种药物吃完女人很容易达到,经常没到几分钟她就了。

过后的我们一起躺着,陷入沉思,但我保证沉思的内容绝不相同。

情从来不是讨来的,可她却再也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

倘若真是如此,坐在天桥上乞讨的汉才是世间最大的情圣。

没有人会一个不自已的人,可是她不明白。

为情所困,为情犯错,为情糊涂,这就是她。

也许劳拉西泮才是唯一的解,这是能让她在短时间内忘却烦恼的唯一途径。

她再也不会遵医嘱了,从最开始的一次一片,到一次四五片,再到一次将近十片。

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明明是可以杀人的剂量,而她只不过是平静地度过了几个小时的虚妄。

常人对毒品总有着千百万种误解,这就是其中之一,人们总觉得一个人只要接触毒品一次就万劫不复,从此之后只要离开它就会被戒断反应折磨地痛不生。

其实它远远没有那么猛烈,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它总是静悄悄地,温和地可怕,许多毒品本就不存在戒断反应,至少我的体是如此,但我也从未真正离开过它们。

那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控制」,一种身份上的认同,一旦身体和心灵经历了那种动,就再也无法直视生命的平凡。

人们习惯于把它称之为心瘾。

阿谭有一个粉红的小药盒,上边贴了我送她的卡通贴画,药盒里装了安眠药。

上劲之后的她常常眯着眼睛坐在那里发呆,她总是用手紧紧攥着药盒,轻轻摇晃它,让药片碰撞盒子,就能发出沙沙的响声,最好再打开盖子,仔细数一数还剩几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到真挚的平静。

她再也不会对药物滥用到恐慌,她只不过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她只不过是吃了医生开给她的药,这是完全合法的,从法律角度上讲她没有毒,她没有做错什么。

只可惜安眠药不会永远拯救她。

拥抱劳拉西泮,就意味着拥抱地西泮、拥抱三唑仑、拥抱思诺思、拥抱佐匹克隆……。

她用尽全力拥抱危险和错误。

过量服用安眠药可以杀死任何人,却无法杀死一个嗑药成瘾的女高中生。

我们都管安定片叫幼儿毒品,开玩笑说那是毒的小宝宝才吃的东西。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哈哈地发出一阵怪笑,毒后的人总是这样,一句话,或者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都可以让他开心很久,那时候我们都在笑,笑得好开心,没人关心她真的难过。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她的抑郁症再也好不了了。

幸福就像过山车。

她的快乐到了顶峰,现在要下坡了。

患得患失,越害怕就越需要,她对我的态度逐渐从顺从变成了病态的依赖,甚至到了连我都有些困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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