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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把她藏起来，藏到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暂时让她睡在我家，她对我说了无数次谢谢，卑微得像一条狗。

我并没有特意要求她做什么，但她为了伺候好我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那张小嘴在我的下又吹又，做的时候拼了命地扭，好像夹得越紧我就越容易原谅她。

我洗澡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帮忙打沐浴。

睡觉前还像个免费保姆一样主动把我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生怕我对她有任何不意，这觉可真有意思，我就差直接往她嘴里撒了。

有就有吐，她也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就像临终的遗言。

她在将近一年前被警察抓捕，因为替人藏毒。

基数太大，算作非法持有，警察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点够三个发货的就放人，否则就公事公办。

小景没得选，她妥协了。

哪怕是自已曾经跟某位毒贩结下了梁子，毒者也从不主动举报，因为他会担心自已涉嫌，但在警方的审讯下，他们基本都会坦白代。

在这个过程中，警察会筛选出听话又老练的瘾君子为自已干活，他必须服从指挥、毒的时间够长、在圈子里有足够的人脉，小景就是最佳人选之一。

后来，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真的跟警察签了协议，成了他们的线人，她要做的就是定期人上去，真正的合法毒。

最让我震惊的是，小景不仅能得到收缴上来的一部分毒品，还能有零花钱，也就是她的「业绩」。

免费毒品，免于抓捕，还有工资拿……。

听她说的这些，我甚至在某一瞬间羡慕着这个特殊的行业。

所以小景总是拿着做了记号的钱去买货，如果一个线人必须买毒品，不然就会犯瘾，她一定会怀着一种特殊的热情投入工作。

他们永远都是最勤奋最有干劲的员工，这才是真正的为了事业「不顾一切」。

线人不仅有最人的奖励，同时也有最严厉的惩罚，一旦他的身份暴，或者没有在要求的时间内点够人数，他的线人生涯就会到此为止，警察会翻脸不认人，重新检举她。

小景干得相当漂亮，有不少发货的都是因为上了她的当去坐了牢，还有几个已经被毙了。

我过去和她关系很不错，经常照顾她生意，有时候哪怕她来例假做不了，我都愿意赊货给她，那时候我手头充裕，也不催她还钱，就是因为这个，她一直没有点我，直到昨天，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倒霉蛋，才终于选择拿我下手。

她说她刚把钱给我就后悔了，觉得实在对不起我，甚至在心里祈祷我别被抓到。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想活命就要听我的，懂了吗?」小景点点头。

「不该说的话别说，懂了吗?」她继续点头。

光照耀拥挤又狭窄的矮房，早晨正是火车站附近毒品易最活跃的时段，因为女和小偷都在夜晚赚钱。

拉帮结派能给人安全，昭觉城里来的人都喜去北站，布托县的大多盘踞在昆明，而南站附近的诺苏大院，则是我们利姆人的地盘。

这里总是吵闹，麻袋一抖，各式各样的手机钱包噼里啪啦摔在地上，还有金灿灿的手表和翠绿的手镯在闪光，然后便开始分赃，偶尔也有几个女人混在这里，她们来成都基本都是和丈夫一起。

盗窃这种事，从来都是男人偷大，女人偷小，若是贩毒，那就是男人发大货，女人发小货，因为她们大多都胆小，心里素质太差。

我有时也会在心里暗笑他们无趣，这帮老练的扒手偷过无数的东西，可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卖掉赃物前打开陌生人的手机，瞧一瞧他人的秘密。

有时也有年纪小的孩子在这里玩耍，用艾滋宣传手册迭纸飞机和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