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邛崃灵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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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神接口怒声道:“谁他娘的含血人?你们的掌门人清虚老道在玉阙峪被佟姑娘一掌震飞,你的师弟清灵老道也在佟姑娘的剑下做鬼,你们当然恨透了佟玉清。”金鼠一听,又羞又怒又震骇,不由气得怒声道:“恨透了佟玉清的人不止我们昆仑一派…”朱擎珠立即追问道:“还有那些门派?既然还有其他门派,那就请你都说出来让在场的天下英雄听一听。”金鼠被问得一愣,似乎惊觉自己失言,又似乎觉得朱擎珠问得无理,因而怒声道:“俗玉清是十一凶煞中著名的女罗刹,杀人无数,两手血腥,仇家遍天下,老夫怎知恨她的还有谁?”朱擎珠冷冷一笑,道:“听你方才的口气,好像你清楚这件嫁祸谋似地?”金鼠一听,顿时大怒,想是气昏了头,不自觉地顺口怒喝道:“放,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放”两个字一出口,全场大哗,各派掌门和高手,无不听得一愣,金鼠宇文通身为一派长老,居然说出这等低俗话来,实在有损派誉,有失身分。

就在全场大哗,各派掌门高手一愣同时,朱擎珠已剔眉娇叱道:“口出不逊,就该掌嘴!”说话之间,玉掌已翻!

只听“叭”的一声脆响,金鼠的头颅一偏,同时间哼一声,神情也不由得一愣,由于他自觉失言,内心懊悔,因而微一分神,竟被朱擎珠的遥空掌击中,使得全场英豪大为震惊。

昆仑派的群道和门人一见金鼠挨了一记遥空掌,顿时大怒,一声怒喝,神情如狂,各挥手中兵器,齐向场中扑去。

也就在昆仑群道扑的同时,三老会的老龙头皇甫,少林寺的洪善大师,以及另一声震耳聋的苍劲大喝道:“住手!”昆仑群道一听,只得纷纷刹住身势,但仍个个怒目瞪着江玉帆和朱擎珠等人。

全场英豪循着那声苍劲震耳的大喝一看,只见面怒容,手提百斤大铁桨的飞蛟邓正桐,正由人群后挤出来。

堡主江天涛一看,两道修长入鬓的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一脸的无可奈何神

一身鲜红,身背铁胎弹弓的邓丽珠,一见派了好多人到处找不到的老爹爹邓正桐这时突然出来了,也不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全场英豪及各派掌门等人,一见飞蛟邓正桐来了,无不暗呼一声糟,因为有了这位老爷子到场,今晚上大家可有热闹看了。

只见飞蛟邓正桐,一挤进场中,立即望着数文外有些惊异发呆的江玉帆,怒喝道:“傻小子,这不是见了你爹就打哆嗦的时候,这是有关武林浩劫,无数豪杰将为这件事血丧命的事,快把今晚砸我老人家秃头的那个小铁盒拿出来!”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想起怀中的小铁盒,急忙由怀中掏出来。

场群豪一见,俱都惑不解,就是九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也闹不清这位老爷子怎会扯进了元台大师被劫的这件事中。

就在群豪惑之际,江玉帆已将怀中取出的小铁盒,双手捧定,徐徐前推,小铁盒徐徐离手,竟缓缓向飞蛟邓正桐身前飞去。

全场近万英豪以及各派掌门高手等人一看,立即掀起一片惊“啊”别有用心的门派则俱都看呆了。

因为,投东西,打暗器,要想快容易,要想慢难,尤其像江玉帆这等用真力推送的方式,设非功力已达绝高上乘,绝难臻此。

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对游侠同盟在江玉帆的领导下,屠了长涂岛的千年石龙,挑了毒鬼谷,杀了甘陕双残又力戮乾坤四,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便名声大噪,震惊了整个江湖,大都心存怀疑,他们都是苦修武功数十年的掌门人,多少总有些不大相信。

如今,江玉帆在所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门前,近万天下英豪高手震惊瞪视下,施展了以意御气的绝高上乘内功,无不震惊的目瞪口呆,而深信江玉帆一年来的惊人事迹,绝不是讹传得来。

徐徐平飞的铁盒,直到飞至邓正桐的手中才停下来。

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突见儿施展了这等上乘功夫,惊异之下,俱都到莫名奇妙,断定江玉帆离开九堡这一年时间,必然另有奇遇。

将铁盒接在手中的飞蛟邓正桐,原本也是大吃-惊,但他因为在峰顶上已听江玉帆讲述过前去西域的经过,是以镇定的较为快些。

这时一见小铁盒到手,立即望着神情震惊地洪善大师,沉声道:“请大师对一对这两张素笺上的笔迹,是不是一个人写的?”说话之间,已在小铁盒内将那张雪白素笺拿出来,并给了洪善大师。

各派掌门与长老,一见邓正桐给洪善大师一张素笺,纷纷向前涌过来。

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自然不会例外,因为这关系着他们儿江玉帆的切身利害,他们更需要知道内容写些什么。

大家凝目向洪善大师手中的两张素笺一看,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末尾那个两柄剑刺中一颗血淋淋的心的相同标志。

接着大家细对笔迹,笔迹相同,果然是出自一个人写的。

继而读了两张素笺上不同的话意,大家彼此看了一眼,俱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丐帮帮主四眼盲丐首先公正地道:“这分明是挟怨寻仇,嫁祸于人谋诡计,一张用将法邀‘游侠同盟’的江盟主前来,而另一张又说明江盟主和佟姑娘等候于此地,用意如何,不必说大家已经清楚了。”如此一说,除武当、崆峒、邛崃和昆仑四派的掌门与门人外,其他门派包括少林寺的洪善、洪缘两位大师在内,无不颔首称是。

但是,只有挨了一记耳光的金鼠宇文通,冷冷一笑道:“谁又敢说这不是佟玉清故的玄虚呢?”三老会的老龙头皇甫听得霜眉一蹙,冷冷地看了金鼠宇文通一眼,淡然地道:“果如阁下说的一样,这人不是大工于心计了吗?”金鼠宇文通知道皇甫是江玉帆的外公,因而冷冷一笑,故意轻蔑地道:“可是,你又怎知对方不是工于心计之人呢?”话声甫落,情刚烈的四夫人皇甫香,口怒叱道:“全场人众中,都在苦思如何寻找年高德重地元台大师回来,唯独你一人,刁难耍,推波助澜,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扩大,看来,这场祸事,谁又敢说你不是参与请出元台大师的狂徒之中的一人呢?”这话由九堡四夫人,昔年威震大江南北的三钗帮的银钗皇甫香的口中说出来自然大有份量。是以,话声甫落,群豪议论之声四起,纷纷认为有道理。

方才基于义愤盲从喝打的人,也看出了这里面大有文章。

曾经挨了一记耳光的金鼠自然学乖了,而且,发话之人是九堡的四夫人,也是一位手起剑落人头飞的罗刹人物,哪敢声俱厉的相对?

但他想到心头之恨以及绝不能让“游侠同盟”的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轻易的卸掉劫持元台大师的责任,是以冷冷一笑道:“江夫人也大恭维老朽了,就凭老朽这几手三脚猫的本事,恐怕还劫不走元台大师…”话未说完,崆峒掌门涤仁老道已接口道:“宇文长老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佟姑娘曾掌震清虚仙长,剑丧清灵道友,以及她今天午后的比武手,虽然功力比不上元台大师,但她仍可能有进入少林营地的胆识。”洪善大师听得老脸一红,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以及元台大师的被劫走是出于不可抗拒的原因,是以,赶紧解释道:“据本门巡逻弟子报称,担任东北面营地警戒的弟子,悉数遭倒,由于事体重大,赶快前去报告掌门,才发现大师已不在帐内了…”邓正桐立即正沉声道:“使用香乃是下五门的无伎俩,老朽敢保证,‘游侠同盟’中绝没有人使用这些东西…”话未说完,祁峡派的掌门人灵鹤老道,霜眉一蹙,淡然道:“去年末,江盟主曾率所属,钉了七叟,挑了毒鬼谷…”邓正桐见灵鹤老道的打岔,虎目一瞪怒声道:“怎么,你可是认为七叟那老狗不该杀?”灵鹤老道刁的一笑道:“贫道并没有那么说,只是‘游侠同盟’中的男女施主,也许有人喜制的风飘万里香…”话未说完,早已怒火高炽的独臂虎,口怒骂道:“这都是放狗,谁他娘的喜叟的香,谁就是他的狗娘养的…”灵鹤老道一瞪眼,立即怒声问:“你是什么人?”独臂虎一指自己的鼻子,忿忿地回答道:“俺就是你说的施主!”话声甫落,全场英豪俱都笑了,就是各门各派的掌门和长老,有的人也忍俊不了。

黄山纯观的大观主,灵鹤老道的师弟法鹤道人,觉得掌门师兄有被奚落的觉,是以,心中一气,不自觉地怒道:“此地都是什么人?那有你说话的余地?”鬼刀母夜叉一听,顿时大怒,鬼头双刀一横,瞪起两只铜铃眼,怒喝道:“怎么着?只许你们拿着俺‘游侠同盟’在那里和稀泥,我们吭声都不可以,你们他娘的还讲不讲理?”如此一说,法鹤老道顿时无言答对。

鬼刀母夜叉继续一指灵鹤老道,怒声道:“什么是风飘万里香?听说过这个名字的都叫他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老娘敢说,劫持元台大师的这件事,一定是你出的主意!”如此一说,全场大哗,喧声四起,有的人竟赞同的说有道理。

灵鹤老道听罢,早已气得浑身颤抖,怒不可抑,不由变颜变声的怒声道:“在场的诸位长老掌门人,哪一个不知道毒鬼谷七叟的‘风飘万里香’厉害?方才贫道是据洪善大师所说的情形,才肯定匪徒使的是‘风飘万里香’,否则,怎会人影看不到一个,所有担任警戒的大师就悉数被薰倒了呢?”大洪山的右护法神鞭赵沛丰,立即在旁和声道:“老朽认为这件事已无再争论的必要,但为了证实一下元台大师是不是佟姑娘请去的,我们请佟姑娘写几个字,核对一下笔迹…”话未说完,怒火仍炽的灵鹤老道已忿忿地道:“难道写留言时一定要她本人亲自执笔?”陆贞娘一听,顿时大怒,但她知道,只要有江堡主和他的八位夫人在场,江玉帆是不会开口与人争论的。

是以,柳眉一剔,怒声娇叱道:“慢着!”由于陆贞娘的这声娇叱,全场顿时一静,所有的目光一致向这位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女谷主望去。

陆贞娘继续怒声道:“本来有长者在场,晚辈均不应无礼言,但是,长者也应有长者的德和风度,才会受到晚辈的尊敬和戴,如果不以大局为重,只顾挟怨挑衅,藉机愤,不但得不到天下英雄的好评,即使自己的门人弟子也会觉得本门尊长竟是一个是非不明,毫无正义之心的昏庸之人…”曾被陆贞娘和阮媛玲羞震堵的黄山纯观大观主法鹤道人一听,老脸一红,顿时大怒,不由一脸怨毒地望着陆贞娘,厉声问:“陆谷主的这番话是何用意?”陆贞娘见法鹤仍称呼她谷主,只得淡然一笑:“如果今天午后道长曾在大会场上的话,应当听到少林洪善大师的宣布,姑娘已不是武林龙首大会的龙头了…”话未说完,灵鹤老道已怒声问:“那么你和阮媛玲去年扰观,杀伤本门弟子的这笔债,又应当向谁讨还?”陆贞娘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找我陆贞娘!”话声甫落,阮媛玲倏然上前一步,娇叱道:“纯观弟子是我阮媛玲杀伤的,当然应该向我阮媛玲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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