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水湖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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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清觉得席间气氛非常低沉,为了缓和阮公亮的情绪,只得笑笑道:“据晚辈所知,对于唐玄宗赐死杨贵妃和‘万杯’遗落民间的事,却有另一种说法。”金杖追魂阮公亮听得神一振,不由急忙抬头关切的问:“贤侄女说说看?”佟玉清一笑道:“晚辈的说可能与芮坛主稍有出入,但大致是相同的!”说此一顿,先含笑看了一眼也正在那里聚会神静听的黑煞神,继续道:“唐玄宗本来是一位英明君主,开元厂十余年间,政治清明,为唐朝鼎盛时期,可惜,到了天宝年间,突然沉缅酒歌舞,恋杨贵妃,误用杨国忠,致招安禄山之,险些断送了唐室天下。

据说,当安禄山的大军杀奔长安的时候,玄宗携杨贵妃仓惶逃向四川。

当六军走到马息驿的时候,将士饥渴疲惫,愤怒鼓,怨声沸胜,皆责祸由杨国忠与杨贵妃引起。杨国忠畏惧逃走,被军士追杀,陈元礼又上奏玄宗赐死杨贵妃以抑众怒。

玄宗自知别无选择,乃命高力士将贵妃引至佛堂,以白绫缢杀,并将贵妃尸体停于驿庭,命陈元礼等人亲视察验后,才入棺安葬…”阮公亮听得眉头一皱,不有些失望的道:“这么说,‘万杯’在杨妃行李中被军抢走的说法更不可能了?”佟玉清立即正道:“所以说,‘万杯’为何入民间,直到今天仍是一个谜!”韩筱莉则迟疑的道:“这么说,‘万杯’很可能还是被杨贵妃死后带进了玉棺内!”佟玉清见阮公亮的脸上又有一阵要呕吐的表情,只得正道:“可是也没有人僖说杨贵妃的冢墓被盗呀!”双剑无敌见丈夫阮公亮的神难看,心中必也懊恼,因而望着黑煞神,关切的问:“芮坛主,令舅公是怎么讲给你听的?”黑煞神音即解释道:“俺舅舅说,他是据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编的…”话未说完,独臂虎已哼了一声,极失望的沉声道:“真他娘的没意思,闹了半天,原来是据大死人的歌编的,那还不他的连篇鬼话!”大家一听,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独臂虎被笑得一楞,心知说错了话,不由涨红着脸,沉声问:“你们笑啥?”秃子自觉懂得多,正待说什么,殿门外灯光下人影一闪,方才到镇上接他们的阮六,己神急切地走进来。

大家敛笑转首,神随之一变!

因为大家第一眼看到阮六手中拿着一张大黄帖子。

阮公亮首先沉声问:“是谁送来的黄帖?”说话之间,阮六已走到了席前。

只见阮六双手捧帖,躬身回答道:“是瓦岗湖天水寨的老寨主翻江豹刘淳安送来的!”阮公亮听得双目冷芒一闪,沉声道:“拿过来我看!”阮六恭声应是,躬身将黄帖送至阮公亮面前。

双剑无敌柳长青则关切地问:“方才闸口上炮响,就是轰天水寨的船吗?”阮六赶紧恭声道:“回禀夫人,是的!”柳长青继续问:“他们一共来了多少战船?”阮六恭声道:“只有一艘!”阮媛玲一听,不由气得正道:“只有一艘何必开炮,真是大惊小怪!”阮六一听,正待解释,原就有些不高兴地阮公亮,怒目瞪着黄帖,猛的一拍桌面,怒声道:“好个大胆的刘老儿,竟敢如此藐视我老人家!”大家被震得一惊,俱都惑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黄帖上写些什么。

双剑无敌则不高兴地道:“什么事值得发脾气,当着诸位姑娘大侠们,也不怕别人笑话?”金杖追魂,立即将手中的黄帖向柳长青那边一送,依然忿忿地道:“拿过去你自己看!”柳长青不由斥声道:“你不会念一遍给大家听,何必这样传来传去的!”金杖追魂阮公亮一听,只得望着黄帖,忿忿的沉声念道:“书致洪泽湖水帘山庄,拜上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莫忘当年螺岛叙,双方矢誓互不相扰,如敢食言背信,休怪老夫无情无义,杀进洪泽湖,踏平水帘山庄,犬不留,片瓦无存。利害汝自权衡,敌友由汝自择,莫等刃加汝颈,方呼悔不当初也。瓦岗湖,天水寨,寨主刘淳安上。”阮公亮念罢,立即望着柳长青,理直气壮地问:“你说气人不气人,这能怪我发脾气吗?”柳长青也不由生气地道:“刘淳安这老儿突然横起来了,居然打来黄帖,不知道他仗着什么?就凭他高大的天水寨,水中的暗道机关拦索?那又能挡得住谁?”阮媛玲却沉着的道:“先问问阮六方才投帖的情形再说…”阮六一听,立即恭声道:“天水寨的战船似乎早就停在附近湖面上了,新姑老爷的大船一进长峡,在前哨观察的弟兄就看见了他们的船灯…”柳长青听得柳眉一蹙,道:“这么说,翻江豹老儿早就知道玉儿他们要来咱们水帘山庄了?”阮公亮立即正道:“那还用说?金鼠那厮的帮手都是来自瓦岗湖的喽罗,他们一离开了武当山,那些没被逮着的喽罗还能不向刘老儿报告…”阮媛玲却不以为然地道:“可是他们怎的知道我们会来水帘山庄呢?”阮公亮一瞪眼,立即正道:“谁叫你是我的闺女呢?他们这点头脑都没有,还当什么一寨之主?”江玉帆这才欠身恭声道:“以玉儿之见,他们固然是据玲妹的关系联想到玉儿等会前来求助两位老人家,但他们事先早就派有眼线在镇上和别院左右潜伏,暗中察看动静,也是原因之一…”话未说完,柳长青已恍然地正道:“玉儿说对了,他们准是发现丐帮的小花子老花子们,三天两头的向别院里跑,使他们愈加肯定玉儿他们要来洪泽湖。”江玉帆继续道:“其次,瓦岗湖原为洪泽湖的支分湖,由水帘山庄可以乘船直达,而船只租借不易,而两位老人家这里却是现成的,据种种判断,玉儿等必定前来此地…”阮公亮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噢了一声,望着阮六,急声问:“阮六,叫你们把改装成渔船的战船,加装上长浆铁舷挡箭板,都好了没有?”阮六赶紧恭声道:“回禀老爷子,我二哥正在连夜加工改装,相信再有两三天工夫,就可全部改装完成了!”江玉帆一听,立即正阻止道:“岳父请不要如此隆重,玉儿只请两位老人家将方才的那艘湖船借用几天,再借一艘平台船,准备手搏击之用就可以了。”阮公亮一听,立即倔强地道:“不行,这老儿以前见了我老人家,毕恭毕敬,就像个孙子似地,如今居然打黄帖,骂大街,吓唬起我老人家来了!”阮媛玲当然不愿老爹爹参与在这场事件之内,因而赶紧岔开话题,望着阮六,问:“当时送帖的人怎么说?”阮六恭声道:“当时前哨放出高空花炮,他们不理,又出三支松油火啸箭,他们的战船依然继续前进,直到闸口上开了火炮,他们才将船停下来…”阮瑷玲见阮六这么说,不啻火上加油,因而嗔声道:“我问你当时送帖的人怎么说?”阮六赶紧恭声道:“战船停止后,立即放下一艘梭形快舶,直驶长峡口,艇上的人吆喝一声请接帖,便‘嗖’的一声上一枝帖箭来,前哨的弟兄捡起后就送来了!”阮公亮立即恨声道:“那艘小艇呢?”柳长青未待阮六回答,立即沉声道:“送完了帖他们还不走啦!难道等着你派人去抓他?”阮公亮一听,不由自语似地恨声道:“老夫倒真想抓他们一个人来问问,看看刘老儿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胆敢如此轻视我老人家…”话未说完,柳长青也颇有同地道:“是呀,我也一直如是想,他居然瞻敢参与劫持少林寺掌门人元台大师的大胆勾当…”阮媛玲立即正道:“娘,我们不是在信上都说明白了吗?翻江豹既是金鼠的同门,又是要好的结拜把兄…”柳长青立即正道:“可是,他刘老儿也该知道这件事该是多么扎手呀?不光说少林寺,就是你们‘游侠同盟’也够他对付的,何况这还有玉儿的九堡和咱们水帘山庄支持着,他顶得下来吗?”阮公亮哼了一声,忿声道:“你说他顶不下来,他却吃下了这颗铁秤坨!”柳长青却游目看了一眼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自语似地问:“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就凭他刘淳安和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宝贝女儿就能守得住天水寨?几个分寨寨主又都不是出名的高手?”阮媛玲却忍不住问:“娘,您看翻江豹会不会另请了武林高手前来助拳?”阮公亮立即不以为然地道:“请人助拳谈何容易,没有一年半载的周详准备,谁愿意到他那里去送死?”风雷拐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道:“这么说起来,翻江豹可能真的请来了高人!”如此一说,金杖追魂和双剑无敌都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知风雷拐据什么如此肯定地说。

江玉帆立即解释道:“因为玉儿等前去黑虎岭,翻江豹正在那里为甘陕双残助拳,因此结下了仇嫌…”柳长青却不以为然地道:“这只能说是起因,他怎的就知道你们八九个月后一定前来呢?”如此一问,独臂虎猛地喝了一大碗酒,同时懊恼地低下了头,因为这个祸是他独臂虎闯的。

江玉帆则赶紧道:“因为当时翻江豹输得不服,加之态度狂傲野蛮,我们就当场约定一年之内,一定来挑他的天水寨…”柳长青立即会立息地道:“这就难怪刘淳安如此自恃了…”阮公亮却望着江玉帆,埋怨道:“你们‘游侠同盟’中又没有几个人会水功,当初何必和他约定一年之内…”柳长青一听,赶紧沉声阻止道:“到了这时候了还说那些有啥用?”阮公亮却得理不让人地道:“水上手比不得陆地,烧了船要跳水,翻了船要逃命,闹不好就要灌水葫芦的…”话未说完,嘴嚼着菜的铁罗汉,突然站起身来,憨声地道:“不用替俺担心,没啥关系,到时候俺会背着个大木桶去!”大家见傻小子愣头愣脑,憨声憨语,不少人哈哈笑了。

秃子立即对他埋怨道:“还没出师就说这些话是不吉利的,好像你准知道船一定会被烧掉似地!”铁罗汉一听,反而望着秃子,正道:“不是你说的吗,三五天工夫如果学不好水功,攻打天水寨的时候,别忘了背个大木桶去吗?”如此一说,再度掀起一阵笑声,就是金杖追魂阮公亮也忍不住哑然笑了。

柳长青首先笑着道:“三五天当然学不成水功,至少可学会浮字诀,万一被打落水中,也不致于沉底…”铁罗汉一听,不由关切的问:“柳大娘,‘沉底’是不是就是灌油瓶?”双剑无敌被问得失声一笑,连忙点头道:“是呀!你们谁不会水功…”话刚开口,铁罗汉已一挥小手,煞有介事地道:“不用问了,就俺一个!”阮公亮听得眉头一蹙,柳长青却不由一愣,同时惊异地问:“闹了半天你们都会水功呀!

我和公亮还一直为你们担心呢?”江玉帆立即欠身解释道:“同盟中只有玉儿玲妹和王坛主三人会水功!”柳长青听得神一阵惊喜,不由望着江玉帆,惊异地急声道:“玉儿,我一直没想到你也通水功呀!”阮公亮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你是木头脑袋怎会想到这些!娘和外公都是水中蛟龙,玉儿还能不水功?”柳长青被说得粉面一红,但仍恍然笑着道:“我实在糊涂至极,怎的竟没想起飞蛟邓老爷子和邓丽珠夫人?”黑煞神突然站起来道:“俺和三条腿的独臂虎同样的掉进水里抓不住兵器,最多也只能挣扎一会儿,久了照样沉底…”柳长青听得柳眉一蹙,不由忍笑望着陆佟韩朱四女,问:“你们四位贤侄女的水功…”话刚开口,陆佟韩朱四女已微红着娇靥,笑道:“只能说掉进水里淹不死!”阮公亮一听,立即既风趣又正经地道:“也就是说,如果水底下有人拉腿,马上就喝水!”这话虽然说得有趣,却没有人觉得好笑,反而个个神情凝重起来。

柳长青则凝重地道:“果真这样,你们只要一艘湖船就大冒险些了,万一翻江豹出动战船数十艘,喽罗近万人,一阵如雨火箭过来,那该怎么办?”如此一问,江玉帆等人俱都无话可答了。

阮媛玲首先关切地问:“娘,你和爹怎么替我们打算的?”阮公亮抢先道:“十艘铁皮战船,二十小队挡箭排,我们老两口子和阮老大弟兄九个都去!”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断然道:“不,玉儿不希望岳父大人,也扯进这场是非之内,如果铁皮战船有防火箭,避凿漏的功能,就请改派一艘铁皮战船,两只梭形快艇就够了!”阮公亮微蹙眉头,沉声问:“挑掉天水寨,为百里内的渔民除害,你们确有这个把握?”江玉帆毫不迟疑地断然道:“确有把握!”阮公亮一听,也断然道:“好,我老人家就看你们的了!”柳长青担心女婿顶不下来这件大事,又怕老头子撒手不管了,不由焦急地去看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一看之下,发现他们方才还神情凝重,这时听了江玉帆的断然果敢的确有把握之后,立即大碗喝酒,大口吃起来,神情显得极为笃定。

看了这情形,柳长青虽然断定江玉帆等人,在来此途中也曾有了计划安排,但她却知道,水上手绝不能与陆地上打斗相比拟。

心念间正待说什么,阮公亮想是想通了,突然又关切地问:“玉儿,不管你们是怎样计划,在攻打天水寨之前,应该把老和尚元台先设法救出来!”江玉帆立即应了声是,并坚决的道:“玉儿等已有了探寨计划…”柳长青一听探寨,粉面立变,不由惊得口急声道:“探寨你们可要小心呀!天水寨水中的机关不但厉害,名堂也比咱们这里多,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尸首都找不到,尤其你们的人手又少…”阮媛玲一听,立即焦急不高兴地道:“您们老人家总是顾前顾后的…”话刚开口,阮公亮已沉声道:“你懂得什么,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吃过一次亏,学得一次乖,凡事总得小心一些…”柳长青急忙在旁解释道:“你不晓得天水寨的厉害,许多年前我和你爹也曾悄悄去过,要想进入内寨而不触动机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说,大碗喝酒,大口吃的独臂虎和铜人判官几人,俱都停了下来。

阮媛玲面带难地看了一眼檀郎江玉帆,看他俊面光彩,气定神闲,似乎心里一点也不烦。

但是,她却忍不住望着阮公亮和柳长青,焦急地撒娇道:“可是我们总不能不先摸清里面的底细,先将元台大师救出来呀?”阮公亮一听,立即冷冷地道:“你们还想救他,他自己都救不了他自己喽,到这时,他恐怕正在西天如来佛座前念经呢!”如此一说,全座震惊,阮媛玲不由惊得口急声问:“爹,您也以为元台大师早已不在人世了?”阮公亮不答反而冷冷地问道:“你们没有这么想过?”说话之间,同时看了一眼婿江玉帆。

只见江玉帆就在说话的刹那间,俊面光彩尽失,眉宇间充了煞气,角哂着一丝冷笑,右手紧握着银杯,内心地焦急和愤怒,可想而知。

身为丈母娘的柳长青,看了怎不心疼,赶紧接口道:“这件事应该是大家早料到的,诸位想,以元台大师的深厚功力,除非一直用毒药麻醉着他,否则他会听任金鼠和翻江豹他们的摆布吗?”佟玉清只得颔首道:“伯母判断的极为正确,我们也曾想到,果真元台大师已经不在人间,他的灵体也不会在天水寨内…”柳长青立即接口道:“那是当然!”佟玉清继续正道:“正因为这样,我们必须探一次天水寨,如果确定元台大师已死,我们便不必再为元台大师的生命安危踌躇不前!”话声甫落,阮公亮已赞声道:“对,贤侄女说的不错,这一点非常重要!”柳长青却关切地问道:“可是,你们怎么个前去,可也想出个周全的办法没有呢!”江玉帆不答先问道:“不知岳父大人这面战船已预备出多少艘了?”阮公亮夫妇一听,立即转首去看已退出席外,肃立柱下的阮上八。

阮六一见,赶紧恭声回答道:“回禀新姑老爷,明天午前可改装出五艘来!”江玉帆一听,立即望着阮公亮,继续道:“玉儿准备施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明天午后,五艘战船由两位表姊和左右护法,率领着三堂三坛,迳自由水路出发…”阮公亮眉头一皱,不由关切地问:“那么你呢?”江玉帆续道:“玉儿和玲妹,马上潜出水帘山庄,星夜赶往瓦岗湖西岸…”话未说完,阮公亮已摇头道:“计是一条好计,你和你玲妹先去,等到明天天黑,先潜进天水寨摸摸底,等到四位贤侄女的船到了,再重商攻打之计…”江玉帆立即颔首道:“不错,玉儿就是这个意思!”阮公亮举手一捻小胡子,慢条斯理的道:“计是一个好计,在瓦岗湖却是行不通的!”江玉帆听得俊面一红,不由“噢”了一声。

柳长青怕婿年轻好胜心里不高兴,不由瞪着老头子,嗔声道:“这不是废话吗?行不能也不说出个原因来,拐弯抹角,你自己不怕憋得慌?”阮公亮一笑道:“不这样孩子们会听吗?”柳长青含嗔正道:“你说的有道理,玉儿自会听你的。”阮公亮点点头,立即望着江玉帆解释道:“莫说沿岸沿途布了翻江豹眼线,就是到了瓦岗湖西岸,你们两人同样的会被天水寨的人发现,因为沿岸的渔民都有向他们通风报讯的义务。换句话说,也没有哪一家渔民发现了陌生的可疑人物敢不向他们报告的…”铜人判官立即沉声道:“我们离开湖边去住店嘛!”陷公亮毫不迟疑地正道:“店里的店小二就是他们放的眼线…”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解释道:“再说,天水寨在瓦岗湖的尖字岛上,距离西岸最近的地方也在十里以上,小船你就雇不到,游水去那多消耗体力?”阮媛玲一直微笑着望着父亲,似乎早已成竹在,一俟阮公亮话落,立即漫声问道:“爹,照您老人家这么说,天水寨的底细是摸不成了?”阮公亮听得心中一动,不由瞪着小眼惊异道:“你丫头还有什么锦囊妙计?”阮媛玲顽皮的一笑道:“女儿得没办法,也只好利用您老人家埋下的那支锐伏兵——老洪七了!”阮公亮听得口“啊”了一声,显得十分意外地道:“老爹唯一的一个暗桩你也要给我拔了哇?”大家见阮公亮表情滑稽,说的有趣,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阮媛玲却忍笑嗔声撒娇道:“天水寨都拔了,还留个桩儿在那儿干什么?”阮公亮一听,顿时无话好答了,只得望着柳长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风趣地道:“这是你生的好女儿…”柳长青立即忍笑正道:“玲儿说的也对嘛,天水寨都挑了,还留老洪七祖孙俩在那里干什么?”阮公亮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你们母女俩一个鼻孔出气,我也没有办法…”笑声一直未歇,这时再度高笑起来。

江玉帆深怕阮公亮确有困难,赶紧歉声道:“岳父确有困难,也就算了…”阮公亮赶紧正道:“一个是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子,一个是十一二岁的黄小丫头,我也怕他们办不了事情。”说此一顿,立即改变正题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江玉帆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正不知怎么说好,阮媛玲已抢先道:“为了争取时效,当然是马上出发的好!”阮公亮一听,立即望着阮六,吩咐道:“快去准备一艘快艇!”阮六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奔出殿门去。

柳长青舍不得乖女儿刚到家就走,虽然知道走得愈快愈不易被对方发觉,但她仍忍不住迟疑地道:“其实,明天傍晚前去也不迟…”阮媛玲却撒娇地道:“娘,您不晓得玉哥哥对这件事有多急…”柳长青也知道女虽然和江玉帆相处了一年多,由于有陆佟韩朱四女环侍在身侧,可能很少有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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