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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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次算不算真的分手。

心涸普。

两人恢复所谓的职场必系，他是主管，她是属所有的情甚至是学长和学妹之间的家族情谊，也在摊牌吵开之后全部消失。

她和他，就像陌生人一样。

"这是今天早上的会议报告，请总经理签核。"瑜茹恭敬呈地上资料，她低垂着头，不去正视座位上的男子。

林启凡正挥舞着手上的钢笔，她望着他的手，苦涩的觉再度上心头。她记得他修长有力的手；她记得他拥抱、碰触自己时；她知道他手可以起掀她体内的情…他的一切一切，她都记得。只是，他的一切已不再和她有任何的关系。

她的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分手了。

林启凡放下手中的笔，态度冷淡地开口。"去，亚都，订个包厢，安排两人的座位，今晚我有个约会。"

"亚都"是间着名的中餐西吃的高级餐厅，讲求最高档的食材和完美贴心的服务，而且它有单独的大小包厢，隐密的设计很受上人士及公众人物的。不过，它的价位也令人咋舌。

他曾经带她去吃过一次，知道她热美食，所以那顿晚餐，他几乎叫来了全店的菜，只为了让她尝尝鲜…

喉中似乎梗着一股酸溜。"总经理和谁有约呢？是否需要我打个电话去通知对方约会的时间呢？"她轻声问道。

林启凡撇起嘴角，神态自若地环着双臂。"怎么，身家调查吗？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有什么资格管我和谁约会？"侯瑜茹一愣，她抬起头，视学长眼中的冷漠和依然存在的怒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尽责地表现出秘书该有的关心？"他接话，轻佻的语气像把刀一样地刺在她心上。

侯瑜茹眨眨眼，强烈的苦涩自心头涌出。"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做好我分内的事，如果有冒犯到总经理的话，我道歉。"林启凡冷冷一哼，他气到想揍人，双拳在桌面上紧紧握。"其实让你知道我和谁约会也无所谓，你是我的秘书，的确该知道我和'谁'打得'正火热'才对！"他报复地撂下这番话，只想看看她的反应，想知道她是不是会气得向他大吼？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代表她心中依然有他。

侯瑜茹牙紧紧一咬。"总经理的私事，我不便知道太多。我这就去订位，请问是否要准备一束花呢？"她问，毫不客气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有道是愈痛愈快好，她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痊愈，希望她的心别再痛得让她想要放声尖叫！

听到她的回答，林启凡气得七窍生烟！他真想拿支温度计，测测她的心究竟有没有温度！如果连这样都不能让她到愤怒，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去面对她自己的心。

懊死！打死他他都不相信她已不再他了！

"不用了！shirley对花粉过。哦，对了，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她可是目前歌坛上当红的女歌手呢！"他咬牙，话几乎是由牙中进出来的！

侯瑜茹再眨了眨眼，她的眼睛好酸上股热气似乎全往鼻腔内冲去了…

"shirley小姐很漂亮，总经理真是好福气。"林启凡几乎要跳起来砍人了！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怒火毫不客气地朝她发而去。"你真这么大方地将我让给别人！懊死的！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向很冷静、很理智、很聪明的，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这些特质让他战无不胜，赢得了每一场的战役，但唯独她是个例外。这个笨学妹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所有的冷静，让他不再以理智自豪，更让他变成一只成天只想她的笨种猪！

他何德何能竟遇上了她？上天没让他在十年前上她，却让他在十年后她得无法自拔！

包该死的是，他这么她、这么在乎她，偏偏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觉不到！人家不是说女人最的吗？看来笨学妹真的让他给叫笨了，她神经迟钝得让他想揍人？

"你当真可以看到我另结新！"他用力一吼，吼尽心中的闷气。

侯瑜茹狠狠一震，又眨了眨眼。"我…我去订位…七点可以吗？应该不会太晚…不送花的话，要不要改送别的礼物呢？珠宝公司有送一套目录放在公关部，需要我拿来让您挑选吗？还是总经理有其他的想法…"林启凡愤怒地大声咆哮。"你干脆就送她那套我曾经送过你，并且一件件亲自帮你戴上的'炫耀之'算了！"

"炫耀之"是一整套的钻石组合，有项炼、耳环以及手炼，巧却不虚华、不贵气的设计，让她不释手。而且…他曾经用他热的以及施着情魔法的手，一件一件地替她佩戴上，每一件饰物的背后，都有一段让她脸红心跳的情…

那一切美好的回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她不如该如何回应，或者该说，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量回应，所以也只能没用地选择再度逃避。

"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做事去了…"她不等他的回答，仓皇地转身退离。

林启凡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

突然，眼尖的他瞄到她转身时颊上滑落的泪水，愤怒马上像海水退般，快速自他脸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