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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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面部朝下的男子一翻过来,再抹去他脸上的泥沙,那张猥琐的面孔,似曾相识的让周明寰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睑,他的神转为冻结的寒意。

再看向身子往后瑟缩的眉姨娘,那眼底和脸上的心虚是浓妆抹也遮掩不了的,他当下明了了。

那道透白的刀疤像在嘲他,讽剌他的蠢笨,居然相信花娘的眼泪,被人耍得团团转。

这是一场骗局。

他被设计了。

“你们是兄妹?”这句话说得痛心,咬牙切齿。

“不,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大少爷你要相信我,眉儿…呜呜,怎会和这种偷摸狗之辈有牵连,眉儿是一心一意跟着你,绝无二心。”她哭得脸泪水,梨花带泪。

周明寰冷着脸出被眉姨娘抱住的大腿,一脚将她踢开。

“你还敢口谎言,当时就是他在隔壁房闹事,手持一把刀往我劈来,你急急忙忙地推开我,等我一回头你脸上已经带血了。”那时他说要治好她的脸,不论花多少银两定要还她原有的花容月貌,但她和此时一样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泪不止的直言面容已毁,青楼老鸨定然不会再善待已然破相的她,他若不带她走,她只有死路一条,坚定地只要跟着他。

他本想拒绝,但看她真要把刀往脖子一抹,他想他还养得起一个女人,便抱持着两不相欠的心态带她回府,给了她姨娘的身分,良家妾总好过青楼

一度他也想好好和她过子,她替他挡刀的恩情无以为报,对她好一点也是理所当然,没有她的舍身相护,他可能早就没命了,他欠她救命之恩。

可惜,她很快就出贪利自私的本,这边捞一点,那边贪一点,动不动就哭得教人心烦,让他完全不想靠近她,渐渐就淡了。

“我没有骗你,当时我也不晓得哪来的勇气撞向你,我…呜…那刀划在皮上好痛,我破相了,没人要我,大少爷你不能狠心丢下我…”她噎噎的抹泪。

被大哥高井三一吓,眉姨娘也哭傻了,死命的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既然你不肯认他,那我也不必留情,常新,动手。”他不信她真冷血至此,连亲兄长也不顾。

没想到眉姨娘当真自私地只顾全自己,虽然脸有些苍白,可就是死咬着下不肯开口求情,脸一偏看向自己裙摆下的紫面白底绣花鞋,吭也不吭一声。

倒是没骨气的高井三立即大声求饶,一脸惊恐地说他只是从犯,他愿指出主谋来抵罪,说时,一滩黄从他出。

“我认、我认罪呀!眉儿是我妹妹,她开了小门叫我偷偷地潜进府,偷出藏在书房内的黄铜小盒给她,我照她所言找到架上的暗柜,不过我一时好奇地开了锁…”

“看到盒中的银票起了贪念?”狗改不了吃屎。

斑井三一眼肿,一眼青,一眨眼就痛得泪。

“我怕人发现没敢多取,拿了一把往怀里,有个丫头在窗外直催着,不耐烦地叫我快一点,她还有活要办…”他一跃跳出窗,把重新上好锁的黄铜小盒给那名丫头。

“你还认得出那个丫头是谁吗?”几乎毫无疑问的,周明寰已经知道谁是内贼,只不过证实罢了。

“认得认得,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她,脸上有血的那一个,她还给我一两银子当赏钱。”他记得很清楚,绝对没错,那俏丽模样让他起了心,在她手心枢了一下,摸摸小手。

被手指一指的之韵无力起身,全身虚软瘫在地上。

“看来就是她把黄铜小盒往下一,打算嫁祸我,不过她也笨了点,那张躺的不只我一人,她不是也把你算计在内了?”孟清华摇着头,直叹人笨无药可医。

周明寰瞪了子一眼,以眼神指责她竟在一旁看他笑话。

“你早发现了?竟然不早点告诉我,你这心是怎么长的。”

“歪着长喽!人的心长在左侧,不偏都不行…啊!你捏我耳朵,大哥,有人欺负我。”她要告状。

没听见,没听见,他什么也没听见。背过身的孟观假装研究周府屋檐上的嘲风兽,很专注、很专注,专注到没听见妹妹的声音,这叫暂时失聪。

人家夫的事他什么手,小两口小吵小闹情才会好,兄长是“外人”做得好没好处,没做好埋怨一堆,两面不讨好,索两手一摆,什么也不做,由他们闹去。夫头吵尾和,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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