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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沈倾墨低声问。

李光对比前两次失败的结果，觉得这次应该是成功了。但他还是习惯地召出客服，要求通过系统检测水泥的质量。对于代理人这种理直气壮，蒜皮的小事都要使唤客服的做法，客服先生十分愤怒。但他每次抗议，李光都充耳不闻，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客服先生似也养成习惯，该抗议抗议，抗议完了或郁闷或被迫，还是会把李光代的事做好。

便如这次，客服先生顶着一张扑克脸，惯常地抗议几句，目光就移到水泥上。然下一刻，客服先生神微变。尽管他摆出一副高冷的态度，但语气中的震惊却是清晰可辨。

“一级通用水泥，勉强达标。”后四个字是客服先生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特意加上的。他默默地看了李光一眼，心情十分复杂。作为高等文明的智慧生物，客服先生一向高高在上，看不起星盟的低等文明。尤其李光所在的文明尚处于一级文明的发展期，在客服先生的眼中和猴子的地位差不多。

虽然自系统绑定好，代理人表现的十分聪明。但一群猴子中变异出一只特别聪明的猴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客服恶狠狠地想，过去他嫉妒的只是李光的好运气。从碱草到黄铁矿，便是这些资源在星盟算不得珍贵，但对于一个一级文明星球而言，已足够代理人轻松发展几年。可现在，除了羡慕代理人的运气，他必须得承认，这颗一级文明星球的发展没有他想的那般落后。甚至这颗星球土着居民的智慧，也比他预想要高得多。

客服先生很难形容现在的受。煤矸石煅烧水泥，作为星盟二级文明的科技，轻易被代理人及他的同伴所掌握，这件事带给客服的冲击，无异于某天一只猴子突然冷笑着张口对他说:“傻哗——”当然，客服先生并非是说一级文明无法掌握二级文明的科技。而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任何知识的掌握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他的代理人用煅烧好的水泥推翻了这一结论。客服先生又默默看了李光一眼，用一种说不清什么情绪的语气问:“代理人要选择易吗？”

“暂时没有易的打算。”李光不知道客服先生瞬间转过的复杂念头，心不在焉道。

在确认安北军搭建的小土窑煅烧水泥成功后，李光迫不及待要实验一番。他顾不得搭理客服，指挥着众人按比例将水注入水泥，搅拌成灰的浆体，找了堆石头准备砌一个台子。

除了散落四处警戒的安北军，其他闲的没事的兵士慢慢都凑了过来。他们都听说小郎君在煅烧一种叫水泥的东西，但水泥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便是跟着李光抄书的沈倾墨，对于“粉状水硬无机胶凝材料”这几个字，也很难想象出水泥的样子。

直到今天最终煅烧成功。沈倾墨亲眼看着兵士们将水泥磨成粉，加水搅拌后变成黏糊糊的灰浆体。随着兵士将这些浆体一层层抹到石头上，他脑海突然闪过那句话-水泥加水搅拌成浆体后，能在空气中硬化或者在水中更好的硬化。之前他无法理解话中的意思，但此刻福至心灵般，他隐隐明白了“空气”和“硬化”的含义。

顶着一众人好奇的视线，长宽各两米，高一米的台子一点点成型。

“这就是水泥！”有兵士看的惊讶，忍不住伸手戳了一指头，在台子的一侧留下个鲜明的指印。负责砌台子的兵士不地瞪着他，仔细地将指印抹平。

在当兵之前，很多安北军都是贫家子，谁家中都盖过几间土房。在他们看来砌台子的行为同家中砌墙类似，但小郎君煅烧的这种水泥可比家中挖土搅的泥方便多了。

“这就行了？”何览挤在前面问。

李光点点头，说:“等干透就好了。”他看着成型的台子突然心血来，转头吩咐何览去找一面安北的狼旗过来。何览不解其意，但还是让人拔了一杆旗过来。李光接过，用力入台面。旗杆周围的水泥很快凝固，长长的旗杆耸立，金线黑底的狼旗风招展，霎时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威武！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远远近近的安北军同时高喊起来，“威武！万岁！”震天的高喊声中，砌台子的兵士哀怨地撇了李光一眼，神情十分委屈。他倒不是觉得李光旗有什么不对，而是李光没有对位置，不是正中央而是偏北了一部分。该兵士心中仿佛有什么抓挠着一样，忍了又忍才下拔出旗杆重的冲动。他郁闷地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却无法克制一直在心中想着旗杆没有到正中央这件事。

李光自是不知道，他差点死一个强迫症，意地吩咐众人谁都不要靠过来，等着台子干透便能用了。

何览心中琢磨着干透的含义，不知道李光口中的能用又是什么程度。他拉着李光想要多问几句，便听着沈倾墨扬声道:“七郎！”李光笑着对沈倾墨摆摆手，回头跟何览说:“我先去霍林河一趟，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水泥煅烧成功，便不需要李光再守着小土窑，他总算可以去河里好好洗个澡。虽说九月的天气有些冷，但连着几天灰头土脸地守着水泥窑，李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从这里去霍林河，骑马也就是半炷香。李光同沈倾墨打马一口气冲到河边，便看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