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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老师的研究进行。这样的话，李光心念一动，一边摩挲着戒指召唤客服，一边问:“你会制造蒸汽机吗？”客服先生巨大的扑克脸出现在李光面前，正要重复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术，却被李光口中的蒸汽机引，顿时兴奋地看过去，等待范堂的回答。

在这种时刻，范堂是没有勇气说不行的。他憋红了脸，用力点着头，简直有种要折断脖子的错觉:“我会，只要有材料和工具，七天，七天就可以！”

“唔……”李光示意他看向一旁的车，“我是要能够用在这上面的。”

“行！”范堂没有了退路，无论李光要求什么，都咬牙答应了下来。

李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搭理范堂，而是心情愉悦地看向客服先生:“这样一个蒸汽动力装置，星盟能卖多少星币？”客服先生早有准备，热情道:“虽然蒸汽文明属于二级文明中垫底的存在，但因为蒸汽文明技术含量低，十分受一级文明向二级文明过渡中的代理人的喜。像这样一台蒸汽动力装置，可以卖到999星币的价格。当然，如果代理人阁下要出售的是这辆蒸汽动力车，那么价格将视车内部装饰的不同而最低不低于6000星币。”知识就是星币！

李光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深刻理解这句话。他在霍林河辛辛苦苦出售煤炭，一吨最高才可以卖到15星币，而一台蒸汽动力装置的价格相当于他出售66吨煤炭的价格，是霍林河矿上工人辛苦挖掘一天的产量。

他很快在心中算过这笔账，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范堂。

因为范堂师生的出现，他不得不费了将近50万星币在军火上，而现在这批军火早已在战争中消耗殆尽，相当于他凭白损失了50万星币。按照一台蒸汽动力装置出售999星币来算，范堂至少要为他制作500台蒸汽动力装置。一台需要制作七天的话，意味着范堂起码要为他免费工作十年。

十年啊，想到这里，连李光自己看范堂都觉得同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么么哒~ps:乞索儿，田舍奴，唐骂人的话，叫花子和乡巴佬的意思~第109章圣水尽管心中万分不情愿，但面对大和胡萝卜的选择，范堂还是选择了胡萝卜，虽然这个胡萝卜有毒。

十年卖身契，五百台蒸汽动力装置——范堂只要想到李光的话，眼前就一阵阵发黑，恨不得就此死过去。然真让他死，他又舍不得。作为自幼在圣域长大的术士，范堂前20余年的成长可谓是一帆风顺。因着天赋不错，幼时有家族庇护，长大有老师庇护，过去受到最大的委屈不过是因着老师迟迟无法进阶，而被家族其他人嘲笑。但和今天的遭遇比起来，过往受到的那点小委屈简直轻的像是羽，一口气便能吹到十万八千里去。

想到自己的处境，范堂一天之内第二次发出悲愤绝的控诉。

“怎么会有如此不讲规矩的高阶术士！”圣域不是理想乡，在长达数百年的历史中，不同术士之间的龃龉时常发生。或为名，或为利，或干脆就是看人不顺眼，术士之间争吵、斗殴，对峙、截杀也比比皆是。这其中也有术士作为失败的一方被迫依附胜利的一方，但绝对没有像他这样以一种狼狈不堪的方式被榨到极致。维护术士的体面，确保术士地位的尊崇，是每一名术士都需要谨记的一点。哪怕是作为失败的一方，也应该获得胜利一方相应的尊重，他们也有自由研究的权利，最多是研究结果属于胜利者一方罢了。

然过往这些通行于圣域的传统，这些铭刻在范堂骨子里的深蒂固的准则，都被李光的行为无情地打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套着的不知哪里寻来的羊皮袄，糙的皮袄直接同皮肤接触，没有丝绸的顺滑，没有棉布的柔软，简直磨得皮肤火辣辣的疼。就这样还是因为他现在勉强算是李光的“自己人”，怕他冻死了，才有安北军临时找来的。

思及这些，范堂几嚎啕大哭。然看看周围面容冷肃的安北军，再看看前面李光漠然的身影，范堂只得暂时忘记了术士的荣光，将自己当做一名普通的俘虏，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双手以一种“农民揣”的方式叠拢在袖子里，艰难地喊道:“大、大人，老师……”大约是之前冻得狠了，范堂有些哆嗦地讲不出话。不过即便他没有说完，李光也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我记得。”李光没有回头，只低头检查着安北军收拢过来的，明显同术士相关的一应物品。检查的间隙，李光分神想到重伤的范世杰。事实上即便范堂不开口，他也不会丢下范世杰不管。虽然他之前确实不在乎对方的命，是否活下来要看范世杰的运气。但有了范堂这个例子，李光自是舍不得范世杰就这样丢了命。

想一想，连范堂这种术士学徒都能榨出十年劳力，五百台蒸汽动力装置，范世杰作为一阶术士，怎么也能榨出比范堂更多的价值。最不济他还能和范堂一起设计蒸汽机，想来十年五百台对他更不是问题。

李光漫不经心地想着，视线在一堆七八糟的杂物中挑挑拣拣。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