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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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住在贺家,且江梨儿就住在贺斐忱的院落里,可是,要痹篇不想见着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对贺斐忱来说,江梨儿毕竟是他安排的人,于情于理,他都该常常去关心一下,就算是叮嘱他保密的事儿也好;可是,自从见了江梨儿的女人装扮后,他心里就一直觉得不舒坦;再加上每每与他四眼相对,他脑海里总会有些奇怪的臆想…这样一来,还不如不见的好。
反正,这小子看来也不蠢,应该不会同银子过不去。因此,贺斐忱就当他不存在,依然过自己的子。
早起晨练,用过早饭后到贺家各家店去晃晃,有时也到王府找上凛,或同几个朋友到红玉楼吃喝,每每返家已经是华灯初上。
只是,这样的举动急坏了那些不明就里的长辈们,尤其是贺文祥;他拚命地想要制造两人见面的机会,可是,却苦无办法。
然而,就算是这样,以为不理不睬就能完全撇开还是很困难的。
这天清晨,贺斐忱晨练净身完毕,正想回房用饭,忽然发现眼前有个白影闪了过去。
是谁这么清闲,有福不会享?现在还是天,早晨还是凉冷的,窝在被窝里多好啊!他是因为父亲要求,自小便要早起练功才养成习惯,可这人又是干什么的?想着,他好奇的跟上。小苞班贺曼忱不明所以,但大哥要走,他也不能不跟。
然后,站在树丛后的两人瞧见了一身白衣的女孩…那是一个瘦小、脸苍白的小丫头,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双手又细又瘦,黑发既没拢髻,也没
钗,只是整整齐齐地扎辫,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个小美人。
他一眼就看出“她”是谁…江梨儿,那个他一直想忽略的人。
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没有一个像“她”一样…虽没有小桃红的美,却有着特有的灵
,教人想不看都难…奇了,他怎么又拿女人跟他比,他…他可是个男人,不是吗只是,依爷爷对他重视的程度,加上他那个超级会做人的娘,绝不可能连件衣裳、发饰也没准备。为什么江梨儿还是这样?白净的小脸脂粉未施,编辫的长发整齐的垂在脑后,一身素衣,全身上下毫无长物,贴身侍女秀红更没跟在身边…
他还在想,就瞧见他挽起袖子,双手执着竹筒,轻巧地在花间穿梭,小心翼翼地汲取花朵的香。
原来如此。他还真是个怪人!贺斐忱不明白,这等小事叫下人做就成了,何必亲自动手?再说,贺家的园子不小,他却开开心心地在里头来回,就像一只早起的白兔,有时,他也会抬手擦擦额角的汗滴,有时,他也会因为构不到树上的香花而皱眉,但,只是一下子,他又笑开怀,玄黑的眸子是蒙的,好像他正望着什么人…某个不在现场、却让他牵挂的人。
是谁呢?光想着,贺斐忱心里便泛起一丝妒意。
见状,贺曼忱开口:“大哥,她干什么啊?哪有人大清早地不睡,拿着竹筒接水?”贺斐忱没回话,过了片刻,江梨儿将
间的
子拿了出来,盖在竹筒口,然后,就见他匆匆往后门走去。
贺曼忱的眼都亮了。
“我倒要看看他到哪里去。”贺斐忱轻扯嘴角,也跟了上去。
两人跟了几条街,来到美味食坊,瞧见江梨儿将竹筒给食坊主人。
江梨儿轻道:“五舅,这是要给我娘当葯引的,拜托您拿给杏儿妹妹了。”食坊主人点头。
“快回去吧。”江梨儿微笑,快步离开。
苞在身后的贺斐忱挑眉。原来,他一直惦着母亲和妹妹吗想着,贺曼忱开口:“大哥,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子不过,干什么跟她的养母牵扯不清呢?真是吃
太闲。”贺斐忱没让弟弟瞧出他的心思。
“我管她想做什么。”他冷然道。
“就算她是公主,不喜就是不喜
,我理都懒得理。”大哥的冷漠让贺曼忱觉得没趣。可恶!难道他就整不了那个女人吗不行!要是这样就放手的话,他哪算是家里的小霸王啊!贺曼忱一面想着,一面把一旁的树枝折断。
另一头的江梨儿送完花水,才走进门,便碰上贺文祥。
“回来了?”江梨儿笑笑。
“是。”
“在这儿的子还过得惯吧?”贺文祥关心的问。
江梨儿点头。
“是的。”为了五百两,没有什么好不习惯。再说,在这里吃好穿好,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就好。”贺文祥心里明白,他那媳妇最会做表面功夫,在他面前对梨儿是好,待他不在了,肯定是不理也不睬。至于他那孙子,
本连梨儿的房门都没进去过,整天就在外头鬼混。唉!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好姑娘!想着,贺文祥忍不住咳了起来。